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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与寓言:唐弢的《黎明之前》与《主妇和她的猪》

【摘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唐弢写的《黎明之前》,言简意赅,寓意深刻:在昏夜里我看见一个牢笼,铁的围墙,石的栏栅。黎明之前,在熟睡着的群众中间突然出现了希望。然而,胜利终于是胜利。[2]1948年1月26日,《宁波日报》刊载了一些短小精悍的寓言,讽刺美国的做派,很有意思,比如《主妇和她的猪》:有一个妇人饲养着一只猪,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主妇,所以,她给的饲料是非常少的,而那猪就总吃不饱。猪怒形于色,狺狺地恐吓道。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唐弢写的《黎明之前》,言简意赅,寓意深刻:

在昏夜里我看见一个牢笼,铁的围墙,石的栏栅。虽然它并没有关住什么,但也毕竟关住了一件东西:空虚。

空虚磨尽了一切。

黎明之前,在熟睡着的群众中间突然出现了希望。愤火烧热了他,像一只雄鸡似的,在石墩上磨了尖喙,竖起颔毛,开始和空虚搏斗起来,血花四溅,白色的羽毛纷纷地落下来,落下来。

他战胜了空虚。

希望定了定神,真的,他战胜了空虚,然而,他发现自己是在牢笼里,铁的围墙,石的栏栅。

胜利,伴着希望,在牢笼里。

在昏夜里我看见一个牢笼,铁的围墙,石的栏栅,虽然它并没有关住什么,但也毕竟关住了一件东西:黑暗。

黑暗吞没了一切。

黎明之前,在熟睡着的群众中间,突然出现了光明。愤火烧红了他像一条鱼似的,在急流里挺了下身子,摇动尾巴,开始和黑暗搏斗起来,血花四溅,银色的细鳞落下来,落下来。

他战胜了黑暗。

光明定了定神,真的,他战胜了黑暗,然而,他发现自己是在牢笼里,铁的围墙,石的栏栅。

胜利,伴着光明,在牢笼里。

然而,胜利终于是胜利。这世界上将不再有黑暗,空虚。

希望的羽毛,光明的细鳞,它们被摒在牢笼的外面,——辽阔的祖国的疆域上。在沃土里播种,在风雨里发芽,在血水里长大,开出了美丽的花朵:自由。

胜利终于是胜利。

虽然现在还免不了是刀光,血影,但在刀光和血影里,人们望见了黎明。[2]

1948年1月26日,《宁波日报》刊载了一些短小精悍的寓言,讽刺美国的做派,很有意思,比如《主妇和她的猪》:

有一个妇人饲养着一只猪,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主妇,所以,她给的饲料是非常少的,而那猪就总吃不饱。但猪因为吃不饱,就越来越瘦;而主妇因为猪越来越瘦,她给的饲料也越来越减少,因为她不愿在这上面太蚀本。结果就造成这样的僵局了:“你饲料越减少,我就越瘦!”猪怒形于色,狺狺地恐吓道。“你越瘦,我饲料就越减少!”主妇也以强硬的,决不能通融似的回答。

到底这个僵局将如何打开呢,而且我怎么能够编出这么一个聪明的故事来呢,那是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位议员先生会告诉你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