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大盂鼎:王宗周的重要仪器

大盂鼎:王宗周的重要仪器

【摘要】:隹(唯)九月,王才(在)宗周[2],令盂[3]。王曰:“而[28],令女(汝)盂井(型)乃嗣且(祖)南公[29]。”

【图版】

【释文】

隹(唯)九月,王才(在)宗周[2],令盂[3]。王若曰[4]:“盂,不(丕)显

玟(文)王受天有(佑)大令[5],在珷(武)王嗣玟(文)乍(作)邦[6](闢)

氒(厥)匿(慝)[7],匍(敷)有四方[8],㽙(悛)正氒(厥)民[9],在(于)(御)事[10]

酉(酒)无敢(醈)[11],有髭(柴)(烝)祀,无敢(优)[12]。古(故)天異(翼)临

[13],灋()保先王[14],□有四方。我闻殷述(坠)令[15],隹(唯)

殷边侯、田(甸)(与)殷正百辟,率肆于酉(酒)[16],古(故)丧

(師)[17]。巳[18]!女(汝)妹(昧)辰(晨)又(有)大服[19]。余隹(唯)即朕小学[20],女(汝)

(蔽)余乃辟一人[21],今我隹(唯)即井(型)(禀)于玟(文)王

正德[22],若玟(文)王令(命)二三正[23]。今余隹(唯)令(命)女(汝)盂

(诏)(榮)芍(敬)雝德巠(经)[24]。敏朝夕入谰(谏)[25],亯(享)奔走[26],畏

天畏(威)[27]。”王曰:“而[28],令女(汝)盂井(型)乃嗣且(祖)南公[29]。”王

曰:“盂,廼(诏)夹死嗣(司)戎[30],敏誎罚讼[31](夙)夕(召)

彊(疆)土[33]。易(賜)女(汝)鬯一卣、门(冕)、衣、市、舄、车马[34]。易(赐)乃

且(祖)南公旂,用(狩)[35]。易(賜)女(汝)邦(司)四白(伯)[36],人鬲自

(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又九夫[37],易(赐)尸(夷)(司)王

臣十又三白(伯)[38],人鬲千又五十夫,迁自

氒(厥)土[39]。“王曰:“盂,若芍(敬)乃正,勿灋(废)朕令[40]。”盂用

对王休[41],用乍(作)且(祖)南公宝鼎。隹(唯)王廿又三祀。

【著录】

《中国青铜器全集》5∶35;《殷周金文集成》2837;《商周青铜器铭文选》062。

【注释】

[1]该鼎道光初年出土于陕西,具体地点一说出自眉县礼村,一说出自相邻的岐山县。后辗转经多人收藏,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同出器主为盂的鼎有两件,此件纪年作“廿又三祀”,器较大,因称为大盂鼎;另有一件纪年作“廿又五祀”,器较小,故称为小盂鼎。

[2]宗周,即镐京,武王所都。地在今陕西西安市西南,沣水东岸。

[3]令,读作命,册命。盂,人名,据铭文乃南公之孙,为该鼎的主人。

[4]若,代词,如此、这般。在甲骨金文中,称述王所说的话,往往说“王若曰”,某些地位较高的贵族所说的话,也以“某若曰”称之。王若曰,意思就是王这样说。

[5]不,读为丕,大也。显,明也。有,读为佑,助也。大命,重大使命。文王受天命,见于典籍者甚多。参见何尊铭文中有关注释。

[6]在,读为载,训为则。《诗·豳风·七月》:“春日载阳。”郑玄注:“载之言则也。”嗣,继承。乍,作之初文,为也。邦,国家。《诗·大雅·皇矣》:“帝作邦作对。”郑玄注:“作,为也。天为邦,谓与周国也。”

[7],字像双手向外推开门扉,乃《说文》“闢”之或体,读为辟,《说文》:“法也。”《尔雅·释诂》:“罪也。”即惩处之意。氒,典籍通作厥,其也。匿,读为慝。《广雅·释诂》:“恶也。”此处指纣及恶臣。句意是惩奸除恶。

[8]匍,典籍或作敷。《书·金滕》“敷佑四方”,敷亦作敷,《玉篇》:“,布也,亦作敷。”《诗·周颂·赍》:“敷时绎思,我徂维求定。”郑玄注:“敷,犹遍也。”孔颖达疏:“敷训为布,是广及之意,故云犹遍也。”亦或作溥,《诗·小雅·北山》:“溥天之下。”该句意思是广有天下。

[9]㽙,读为悛,悛改。史墙盘说武王“挞殷悛民”,悛民即“悛正厥民”之省,即使民改正向善之意,《书·康诰》“作新民”亦是同类的表述。

[10],读为于。在于是两个介词连用。,御之初文。《国语·周语》:“百岁御事。”韦昭注:“御,治也。”御事,即治事。

[11],读为且。句首语词,无实际意义,相当于夫。酉,酒之初文。,从酉谈省声,读作醈。指酒的口味清淡。这句话的意思是酒不敢过于清淡(以醇厚为美)。因为酒乃祭祀娱神之物,以醇厚为上。或读为酰、酣,认为这句话是讲不能饮酒过度,失之。

[12]髭,读作祡,指烧柴生烟以祭天。《说文·示部》:“柴,烧柴尞祭天也。”段玉裁注:“祡與柴同此聲,故烧柴祭曰祡。”,读作烝,指冬祭。《书·洛诰》:“王在新邑,烝祭歲。”柴、烝再出泛指祭祀。,读为优,丰饶之义。《诗·大雅·瞻卬》:“天之降罔,维其优矣。人之云亡,心之忧矣。”毛传:“优,渥也。”孔颖达疏:“天之所下此灾异之罗网,维其饶渥而多矣。”这句话的意思是祭祀不敢追求(祭品的)丰饶。

[13]古,读为故,连词。異,读作翼。《左传·昭公九年》:“翼戴天子。”杜预注:“翼,佑也。”临,《说文》:“监也。”即从天上面看着、监护着。子,读为慈。《墨子·兼爱中》:“天临文王慈。”

[14]灋,读作废,《诗·小雅·四月》:“废为残贼,莫知其尤。”毛传:“废,大也。”

[15]闻像一人俯身向前而突出其耳,意为听闻。述,读为坠,丧失。坠命即丧失天命。《尚书·君奭》:“殷既坠厥命。”

[16]边,边远。田,通甸。侯、甸均为外服诸侯。正,长官。《尚书·说命》:“昔先正保衡。”《尔雅·释诂》郭璞注:“正伯皆官长。”辟亦指官长。《诗·大雅·烝民》:“式是百辟。”百辟即百官。殷正百辟为内服诸侯。《尚书·酒诰》:“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越在内服:百僚、庶尹、惟尹、惟亚、惟服、宗工。”

率,悉,都。肆,纵恣。《左传·昭公十二年》:“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论语·阳货》:“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肆于酒即放肆无度的饮酒。

[17]丧师,《说文》:“二千五百人为师……众意也。”《诗·大雅·文王》:“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丧师即丧失人心。

[18]巳,语首叹词。《尚书·大诰》:“巳!惟余小子。”孔安国传:“巳,发端叹词也。”

[19]妹辰,读为昧晨,即昧旦、昧爽。《尚书·牧誓》“时甲子昧爽”,孔颖达疏:“夜而未明谓早旦之时,盖鸡鸣后也。”古时候册命官员都在昧爽早旦之时。大服即重大显要的职位。《诗·大雅·荡》:“曾在是位,曾在是服。”毛《传》:“服,服政事也。”《班簋》“登于大服”与此用法相同。

[20]小学,《大戴礼记·保傅》“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卢辩《注》:“小学,谓虎闱师保之学也……《白虎通》曰:八岁入小学,十五入大学是也。此太子之礼。《尚书大传》曰:公卿之太子,大夫元士嫡子,年十三始入小学,见小节而履小义;二十而入大学,见大节而践大义。此世子入学之期也。又曰:十五年入小学,十八入大学者,谓诸子性晚成者,至十五入小学,其早成者,十八入大学。”

[21],字从兔从匕,暂无确释,有学者读作肆,逸乐、放佚之意。《穀梁传》庄公二十二年《春秋经文“肆大眚”,《传》文说:“肆,失也。”《公羊传》经文作“肆大省”,《传》解释说:“肆者何?跌也。”《释文》:“肆,本或作佚。”余、乃辟、一人,这三个词是同位语,都是周王自称。毛公鼎云“余一人在位”,又云“女弗以乃辟”,其“余一人”与“乃辟”与此同义。

[22]井,读作型,效法。,读作禀,禀受。《左传·昭公廿六年》:“先王所禀于天地。”杜预注:“禀,受也。”《诗·大雅·文王》“仪型文王”,《诗·周颂·我将》“仪式刑文王之典也”皆是与铭文相近的说法。正德,犹金文习见的明德、哲德,指正直的德性。

[23]命二三正,任命两三位执政大臣。

[24],从召得声,读为诏,辅佐之义。《尔雅·释诂》:“诏、亮、左、右、相,导也。”荣,人名。又见于小盂鼎、邢侯簋、荣簋等器。芍,敬之初文,恭敬。雝,和谐。巠,经之初文,纲纪。

[25]敏,勤勉。谰,读作谏。

[26]亯,读作享,祭祀。奔走,即为王事效力。《诗·周颂·青庙》:“骏奔走在庙。”《书·酒诰》:“奔走事厥考厥长。”

[27]畏天畏,读为畏天威。第一个畏为动词,畏惧。第二个为名词,读作威,威严。《诗·周颂·我将》:“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28]而,未确释,从文意看应是语首叹词。

[29]井,读作型,效法。嗣,《说文》:“诸侯嗣国也。”嗣祖,嫡系承嗣之祖。南公,即《书·君奭》所载的南公括,说详曾侯與编钟的相关内容。

[30]夹,读作诏夹,乃同义连用,夹辅之意,金文又作夹召,如禹鼎“夹召先王”。《左传·僖公四年》:“五侯九伯,汝实征之,以夹辅周室。”死,读作尸,主管,,读作司,掌管。死司亦同义连用,习见于金文,如康鼎、蔡簋皆云“死司王家”。戎,军队。《易·同人》:“伏戎于莽。”

[31]敏,审。《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辟不敏也”,郑玄注:“敏犹审也。”又《左传·僖公三十三年》“礼成而加之敏”,郑玄注:“审当于事。”,读为妹。《说文·女部》:“娕,谨也。”罚讼,狱讼案件。

[32],读作夙。《诗·召南·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郑玄笺:“夙,早也。”,读作烝。《尔雅·释诂》:“烝,君也。”此处用作动词,统治。烝四方即君临四方。

[33],读作粤,语首助词。遹,《尔雅·释诂》:“循也。”有继承、绍述义。《书·康诰》:“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绍闻衣德言。”孔传:“今治民将在敬循汝文德之父。”遹省,犹遹追。《诗·大雅·文王有声》:“匪棘其欲,遹追来孝。”郑玄笺:“乃述追王季勤孝之行,进其业也。”《书·洛诰》:“文武受民”与铭文“先王受民”意思相近。这句话的意思是继承了先王所授予的人民和疆土。

[34]“赐汝”之下皆为赏赐之物。鬯,祭祀用的香酒。卣,盛酒器,此处用作量词。鬯一卣,即一卣秬鬯酒。冂,读作冕,头衣。衣,《说文》:“上曰衣,下曰裳。”门、衣或看作一物,指头巾;或看作二物,指头巾与上衣。市,蔽膝。《说文》:“巿,鞞也,上古衣蔽前而已。市以象之。天子朱市,诸侯赤市。”典籍或作韨。舄,古代一种以木为复底的鞋。《左传·桓公二年》:“带、裳、幅、舄……昭其度也。”杜预注:“舄,复履。”《诗·大雅·韩奕》:“玄衮赤舄。”晋崔豹《古今注·舆服》:“舄,以木置履下,干腊不畏泥湿也。”

[35]旂,旗帜。,读为狩,狩猎。古代狩猎和训练军旅,必于车上载旗。《周礼·夏官司马·大司马》:“中秋教治兵,如振旅之陈,辨旗物之用,王载大常,诸侯载旗,军吏载旗。师都载旜。乡遂载物。郊野戴旐。百官载旗。各书其事与其号焉。”

[36]邦,国。司,有司,官员。白,读为伯,铭文中用作官员单位名称的量词。邦司以“伯”计与一般的奴隶以“夫”计有所不同。

[37]人鬲,确切内涵有较大争议,暂无一致的结论。从铭文来看应是一种包括御、庶人等地位不高的军事人员的集合名词。,即驭,指策马驾车的御者。《说文》:“御,使马也……驭,古文御。”庶人,徒兵、徒役。禹鼎:“武公乃遣禹率公戎车百乘,斯二百,徒千。”

[38]尸,读作夷。夷司王臣,即管理夷族的官吏,身份与邦司近似。

[39],从彳从亟,读为极。《尔雅·释诂》:“极,至也”,音义不明,或说作地名,也可能读为域。迁,字有漫漶。从残画看,释迁似可信。该句大意是说讲上述分封发的人从原先的驻地迁徙到盂的领地。

[40]若、乃,第二人称代词。正,读作政,指政事。灋,读为废,废弃。

[41]用,连词,因此。对,答谢。休,美。王休指王美好的赏赐。

【延展阅读】

大盂鼎因其体型硕大,铭文重要,与毛公鼎、散氏盘、虢季子白盘一起被誉为晚清四大国宝。大盂鼎的出土地点有传出于陕西岐山礼村,有传出于陕西眉县礼村。最早记录大盂鼎出土情况的《愙斋集古录》载“是鼎于道光初年出眉县礼村沟岸中”,此后著录大盂鼎的《缀遗斋彝器考释》载:“道光中,岐山河岸崩出三大鼎。”通过对陕西青铜器出土分布状况的考察,学者多认为陕西眉县的说法可信。综合各种大盂鼎的著录信息,可知大盂鼎是清道光年间出土于陕西省眉县,一起出土的还有小盂鼎。小盂鼎后来亡佚,仅有拓片传世。据记载大盂鼎要比小盂鼎体积小,大盂鼎容八石,小盂鼎容十二石。大盂鼎因字大而得名。

大盂鼎出土后,首先被岐山富户宋金鉴入藏,宋氏还对大盂鼎的铭文做了千余字的释文,后宝鼎被岐山县县令周庚盛夺去,流入北京。道光三十年(1850年),宋金鉴上京赴考,得中翰林,便以三千两白银重购到手,运归岐山老家。同治年间,宋氏家道衰落,宋金鉴后代宋允寿将大盂鼎运往西安,卖给左宗棠的军幕袁保恒,得银七百两。袁保恒深知上司左宗棠深爱文物,遂投其所好,将大盂鼎献于左氏。

“同治中兴”名臣左宗棠在尚未发迹时,曾在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幕府中做师爷。当年的左宗棠恃才傲物,频频插手湖南政务,隐操一方权柄,因此受到他人的阴嫉,遭到弹劾。朝廷下令密查,并下旨如确有不法之事,可就地正法。时任工部尚书的潘祖荫三次上疏密保,并说明左宗棠遭人诬陷,实有治世之才。左宗棠因此获用,随曾国藩料理军备,后步步升迁,成为一代名臣。

潘祖荫(1830—1890),字伯寅,学问渊博,对青铜器情有独钟。左宗棠得到大盂鼎后,想到潘祖荫的救命之恩,便有意将此宝赠送于恩人。起初,潘祖荫疑为赝品,对左宗棠的这份礼物是否接受犹豫不决。同治十三年(1874),潘祖荫改变了主意,急欲得到大盂鼎,以致在给左宗棠的信中略带指责的口吻,可见潘氏得鼎心情之切。左宗棠在条件成熟后,便立即将大盂鼎运送北京,仅运费就花费了三千两银子。潘祖荫得到大盂鼎后,延请金石名家王石经篆刻了两方印,一方为“伯寅宝藏第一”,另一方为“南公鼎斋”,可见潘氏得到大盂鼎的喜悦心情。其中。大盂鼎被供放在潘家大院的厅堂上,作为传家之宝。潘祖年对家藏文物把持极严,定了“谨守护持,绝不示人”的规矩。潘家香火不旺,潘祖年去世后,看护家藏文物的重担便落在其孙媳潘达于(原姓丁,后改姓潘)的肩上。潘达于未上过学,只是粗识一些文字,十八岁嫁到潘家,婚后三个月丈夫便去世,没有留下子女。第二年祖父潘祖年也离开人世,年轻的潘达于便挑起了潘家大梁,守护着稀世国宝。

潘祖荫去世后,其弟祖年将其兄所藏文物运回老家苏州,大盂鼎也在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英国人获知潘家所藏国宝,曾出高价购买,被潘达于一口回绝。抗战前夕,国民党要员也对大盂鼎打起主意,在当地盖一座大楼,以办展馆为由,妄图趁机攫取大盂鼎,被潘家人婉言谢绝。抗战时期,潘家将大盂鼎重新埋入地下,日本人曾到潘家一遍遍搜寻,终未获得,后又坊间传出此鼎已散失,才得以保存下来。

1951年7月,移居上海的潘达于致函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表示:“窃念盂克二大鼎为具有全国性之重要文物,亟宜贮藏得所,克保永久。近悉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正积极筹备大规模之博物馆,保存民族文化遗产,发扬新爱国主义教育,惟是上海为华东重要地区,全国人民往来辐辏,诚愿将两大鼎呈献,供广大观众之观瞻及研究,藉以彰先人津逮来学之初衷。”上海文物管理委员会接受捐献后,即派人前往苏州,将大盂鼎及大克鼎运往上海,入藏上海博物馆。1959年,中国历史博物馆开馆(现中国国家博物馆),上海博物馆以大盂鼎等珍贵文物支援,从此大盂鼎陈列于中国国家博物馆。2004年,潘达于百岁华诞,上海博物馆会同国家文物局和国家博物馆,举办了“百岁寿星潘达于捐赠大盂鼎、大克鼎回顾特展”,以此纪念潘家的功德及国宝的沧桑。

【进阶篇目】

1.李学勤:《大盂鼎新论》,《郑州大学学报》1985年第3期。

2.刘桓:《大盂鼎铭文释读及其他》,《北方论丛》2005年第4期。

3.陈剑:《甲金文旧释将之字及相关诸字新释》,《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第二辑》,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

4.谢尧亭:《晚清“四大国宝”之大盂鼎》,《山西档案》201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