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乙巳子命小子率领人前往堇:小子卣的古代铭文

乙巳子命小子率领人前往堇:小子卣的古代铭文

【摘要】:子曰:“贝隹(唯)丁(帝)蔑女(汝)历[4]。”在十月,月隹(唯)子曰:“令望人方[5]。”[1]又名卣、作母辛卣。句意是说,乙巳这一天,子命令小子先行率领人前往堇这个地方。人方,亦见于“小子簋”。[6],族氏铭文,主要见于商末周初。甲骨、金文单单言子则是对男性贵族所通用的尊称。《小子省卣》铭文:“子赏小子省贝五朋,省扬君赏。”小子省称子为君,二者的关系近乎君臣。

【图版】

器铭

盖铭

【释文】

乙子(巳),子令(命)小子(以)人于

[2],子光(贶)商(赏)贝二朋[3]。子曰:“贝

隹(唯)丁(帝)蔑女(汝)历[4]。”用乍(作)母辛

彝。在十月,月隹(唯)子曰:“令望人方[5]。”(器铭)

母辛[6](盖铭)

【著录】

《殷周金文集成》5417;《商周青铜器文选》005。

【注释】

[1]又名卣、作母辛卣。现藏日本神户白鹤美术馆。

[2]人名。堇,地名。句意是说,乙巳这一天,子命令小子先行率领人前往堇这个地方。

[3]光,读作贶,《诗·小雅·彤弓》:“我有嘉宾,中心贶之。”毛传:“贶,赐也。”贶、赏为同义连用,亦见于亚父乙簋(《集成》07:3990)、多子父辛尊(《集成》11:5965)、子黄尊(《集成》11:6000)等。一说光赏即宠赏,宠荣之意。

[4]丁,读作帝,指当时的商王。一说字当释作“璧”的初文,读作“辟”,即对时王的称呼,亦有理。

蔑历,金文屡见,目前有40余家说法。历,训为历行、功劳或功绩,在这一点上学者间分歧不是太大,只是“蔑”字的训释争议颇大。从铭文语境来看,大部分学者都同意“蔑历”是指上级对下属的勉励嘉许,所以诸家说法中仍以“黾勉”、“懋勉”、“勉励”、“嘉勉”诸说较易为学者接受。

[5]“月”字下有重文符,句作“在十月,月唯某某”,与淅川和尚岭2号墓所出“薳子受纽钟”铭文“惟十又四年三月,月唯戊申”近似。月下短横或释作二,谓“十月二”为“十月又二月的简省”;或视作十月二字的合文。

望,《尔雅·释丘》:“望厓酒而高岸。”邢昺疏:“望,视也。”引申有监视、观察之意思,意为候望。

人方,亦见于“小子簋”(《集成》4138)。

[6],族氏铭文,主要见于商末周初。

【延展阅读】

1.在商代金文中,“子”是仅次于商王的赏赐主体。铭文中的“子”与“小子”有明显的统属关系,子是赏赐者,小子是受赏者。一般而言,“子”的涵义有如下四类:王之子;大臣诸侯之子;商同姓的子姓;爵称的子爵。甲骨、金文单单言子则是对男性贵族所通用的尊称。《小子省卣》铭文:“子赏小子省贝五朋,省扬君赏。”小子省称子为君,二者的关系近乎君臣。受到子赏赐之人以小子为多见,亦有称为多子者(《集成》5965),可见子当为大子,即宗子、嫡子,是谓大宗;小子、多子为小宗。

2.商末周初的族氏铭文中,是出现频率比较高的,写法也较多变化。传统看法将其视作“析子孙”三个字,王国维最早指出其为一个字,郭沫若最早指出其为族氏符号。关于其释读,有释冀、释异、释子、释举等诸多意见,其中以于省吾释举之说影响最大。从目前冀族铜器的集中出土地可以推测,商末冀族主要分布在河南安阳、山东费县、山东长清一带,族是商王朝的显赫大族,具有较高的地位。

【进阶篇目】

1.陈剑:《花园庄东地甲骨卜辞的“丁”》,《故宫博物院院刊》2004年第4期。

2.李学勤:《关于花园庄东地卜辞所谓“丁”的一点看法》,《故宫博物院院刊》2004年第5期。

3.裘锡圭:《“花东子卜辞”和“子组卜辞”中指称武丁的“丁”可能读为“帝”》,《裘锡圭学术文集》(甲骨文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

4.严志斌:《商代赏赐金文研究》,《南方文物》2008年第4期。

5.于省吾:《释》,《考古》197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