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客户』惊愕浮现：『神龙』首尾俱不见影

2023-07-04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一九八九年元旦，荆北父女在桃源九村参加《微电网》建成典礼之后，随即回到桃源镇上。次日，山里下了第二场大雪。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个“黄金客户”，就要咬住青山不放松，紧紧跟进它！“黄金客户”领头人还真有点神秘呢？九村茶桃梯田开发突击队，12个残疾人，增加到13人。九姑几次问二位女教师，领队赵老师怎么总不见面？九姑知道，这条“神龙”现在的行踪，她们跟她一样，一无所知。至此，九姑心中有数，侦察任务基本完成了。

一九八九年元旦，荆北父女在桃源九村参加《微电网》建成典礼之后，随即回到桃源镇上。次日，山里下了第二场大雪。镇上信用社同志听说荆北老主任回家了，先后赶来看望，桃源雪夜，荆家打破了往日的寂静，又热闹起来了。小聚时，宋杰说：我这个信用社主任，真是个程咬金，只有“三下半”板斧，干了还不到十年，就精疲力尽，没辙了。已为信用社副主任的夏桃接着说，真难为你呀，我们信用社揽储是第一，可贷款却排到了老幺。不要说上边不让贷，就是叫我们贷，贷款给谁呀？我们有这个胆量吗？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个“黄金客户”，就要咬住青山不放松，紧紧跟进它！鬓发俱白，背已很驼，年近花甲的高大叔，仍旧发出了击筑一样高亢洪亮的声音：“小宋太悲观，我还是赞成小夏桃的意见，积极进取，迎难而上嘛！人家农大举办‘微电网元旦典礼’，别的金融单位没请一家，就单单请了我们信用社这家‘土八路’，这不是对我们的信任吗？你看，镇上大银行办事处就有四五个，真是“面对面，肩并肩”，我们辛辛苦苦揽储来的资金，支援了城市，支援了乡镇企业，可人家却把我们信用社包围得水泄不通，气都透不过来！”受到高大叔表扬的夏桃，劲头更高了。她说，民间广泛传说，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险，我还要加上一句：信用社真累！如今，江南农大在九村开辟茶桃基地，有牌子，有技术，有人才，有信誉，连九村的残疾人都被鼓动起来了，我们还不该行动吗？我看，桃源信用社就可在这里突围！接下去，社干们就热烈讨论起“怎样突围”了。还是夏桃细心，她说：“水风光典礼参观时，我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厂房预留了一个大坑，说是还有水力发电机组待安装；水库水面平台上，还有不少“莲花”（即光伏电池组）未安装；山上微型风机一字长蛇阵中，还留下了不少空坑在那里……这就透露出信息，水风光微电网、茶桃基地还缺资金，所以设备才未到齐。坐在当中，一声不吭，一直沉思着的县政协主席荆北，也突然冒出了一句：“更奇怪的是，项目领头人，江南农大的赵老师是谁呢？怎么一直未见面，真是神龙不见头来不见尾！”夏桃紧接着说：”我们九村主任陶是耕说，这个农大赵老师，他好面熟，曾经来过我们桃花源！“黄金客户”领头人还真有点神秘呢？不是个‘大骗子’，就是个大好人！”荆北严肃地说：“农大老师，镇长都见过，怎么会是个骗子呢？不准瞎说！”说得夏桃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荆北随即小声补了一句，“注意身份。你现在可是信用社副主任呢。”还是高大叔出来解围。他说：“大意失荆州。小夏桃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还是要实地调查，摸清楚来拢去脉，摸他个五脏六肺！”外面雪越下越紧了，荆奶奶说，我真舍不得大家走，可天不留客呀！大家赶快回家吧，春节时再来我家喝酒。人走完，睡觉前，夏桃对父亲荆北说：我觉得这个赵老师跟我们总有点关系。爸，让我扮个女残疾人，去九村暗中侦察一番吧！

不几天，村主任陶是耕家，就来了个残废女青年，说是他的侄女陶九姑。九村茶桃梯田开发突击队，12个残疾人，增加到13人。这个残疾女，头包花手帕，右足微微跛，平时话很少，但一开腔，却像银铃响起，清脆得很，干起活来，更没得说，干净利索，一点都不像残疾人。陶九姑生性活泼，落地就熟。没多久，她不但同原先的残疾女青年有说有笑，同吃同劳动，打成一片了，就是农大两个年轻女教师柳谷莺、李晖也混得很熟了。九姑几次问二位女教师，领队赵老师怎么总不见面？回答是，她们也觉得奇怪呢？水风光典礼以前，赵老师天天带他（她）们在三点之间，即水风光发电基地、桃园冬桃试验基地、茶园白茶引进基地，来回穿梭似的奔忙，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呢？九姑知道，这条“神龙”现在的行踪，她们跟她一样，一无所知。有一天，合作社社员在桃园为桃树松土。中午休息吃饭了，可九姑还继续劳作。农大付领队李志毅老师早就注意上她，也故意拖延没有走。他经过九姑身旁时，没事找事的问了句：午休了，还没有走呀！对方“唉”了声，头都没抬，继续手拿锄头松她的土。李老师干脆停步不走，说：“我帮你松几锄吧？”九姑心想，我正要找你呢！想不到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表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地说：“就差这颗桃树了，李老师您先走吧？”这位来自农村家庭的李老师，手握锄头挖土是强项，他也就不再客气，与九姑并肩挖土了。挖着挖着，九姑就用其银铃似的声音发问了：“怎么一直未见农大领队赵老师呢？他以前也是这样，身不着地，人不见影吗？”李回答：才不呢？埋头苦干是他一贯作风，他可以在桃花树下、茶树丛中一待就是七八个小时不动樁。九姑马上又换过话题，问：你俩都是农大毕业的吧！李说：他的身份特殊些，既是我校本科生，现在还在重庆西南农大读博（博士）呢？他与我们系主任既是师生，又是学兄学弟，关系非同一般！九姑又问：那他原先来自哪里呢？李答：听说几年前，他高考成绩优异，考上清华，却没有去，他家父母就是这附近三线厂的职工。九姑问：为什么头一次考上没有去呢？李答：不清楚。可能是他爸上山砍柴摔断了手脚的缘故吧？至此，九姑心中有数，侦察任务基本完成了。也许收获颇丰，心情不错，九姑忽然注意到这位农大付领队了，年龄不过三十，高高个子，宽宽额头，黑黑的脸膛，胳膊挥舞锄头，起落有力，一看就是个干过庄稼活的人，浑厚中不显呆板，待人时不乏淳朴。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对他产生了丝丝好感。而李志毅脑中更是浮想联翩，想入非非：这女子脸如桃花，声若银铃，年纪轻轻，劳动实在，怎么竟会成为一个跛子呢？天公太不公了……正在此时，村主任陶是耕爬上半山来，大叫道：“您们不吃饭呀！赶快下来！”俩人才从梦中惊醒，收住锄头，走出桃园。

一个月后，有一晚上，临近九点，赵波楼上房间，台灯明亮，他正在修改茶桃基地开发计划。听见房门笃笃几声，赵波头都未抬说：“请进，门未关。”又是“笃笃”几声，人还未见进来。赵波不觉奇怪，问了一声：“谁？”只听门外响起银铃般声音：“喝茶吗？”赵波更是诧异，站起来打开房门，只见一位“桃花仙子”，端着茶盘站在门口，一声不吭。赵波惊愕万分，只说出了一个字：“你”，……便语塞了。夏桃未语，跨进房间，将茶盘放在桌上，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在信用石上刻杠杠呢？害得我姐姐找得好苦啊！”话未说完，她就泪流满面，呜咽不成声了……

『黄金客户』惊愕浮现：『神龙』首尾俱不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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