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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内容突显儿童本位

【摘要】:在这一时期,随着儿童学研究成果的日益丰富,学前教师教育课程内容也逐渐丰富,陆续增加了许多有关儿童研究的课程,如游戏论、幼儿社会性发展、学前儿童特殊教育、遗传与优生等。

教育是一种培养人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一本质属性决定了促进儿童更好地学习与发展理应成为一切教育教学活动的起点与归宿。这就意味着教师教育课程内容必须正视儿童的存在,必须关注儿童研究的相关命题。

早在18世纪,以卢梭、裴斯泰洛齐、福禄贝尔等人为代表的近代人文主义教育家就吹响了儿童研究的号角,一个儿童研究的新时代徐徐拉开了帷幕。19世纪后半叶,霍尔(G.S.hall)等心理学家开创了借助科学心理学方法研究儿童的先河。1896年,美国研究者克里斯曼(O.Chrisman)在他的博士论文中首次提出了“儿童学”这一概念。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不仅仅是欧美国家重视儿童学研究,而且在苏联也兴起了儿童学研究的热潮。[58]然而,20世纪30年代后期,苏联以维果茨基为代表的儿童学被贴上了“伪科学”“反马克思主义”的标签,[59]教育研究的主导思想开始转向以凯洛夫为代表的教育学思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中共中央就明确提出要学习苏联的先进教育经验,可以说“这一时期的中国教育是完全以苏联为师的,而凯洛夫教育学的最大特征就在于‘教育学中无儿童’”[60]。因此,20世纪60年代初的学前教师教育课程是没有儿童的课程,除公共课程以外,专业课程以教会教师的“教”为主要目的进行设置,包括教育概论、普通心理学、中外教育史、学前教育学、教育统计学幼儿教育史等,所有这些课程几乎都是以帮助师范生形成正确的教育观念与教育思想、掌握教育教学方法为基本目的,整个课程体系中有关儿童学习与发展的课程仅包括幼儿心理学和幼儿卫生学两门课程。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当我们埋头于“文化大革命”时,国外很多研究者对当时社会层出不穷的儿童问题展开了多学科、多领域的深入研究。法国著名历史学菲利普·阿里耶斯的《儿童的世纪》,以历史学的方法对近代家庭、儿童观的形成进行了研究。可以说,阿里耶斯这种开拓性的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开启了一个世界儿童学研究的新时代。受此影响,一大批有关儿童学的研究成果纷纷涌现,如谢鲁修的《绘画中的儿童社会史》、爱德华·肖特的《近代家庭的形成》、尼尔·波兹曼的《童年的消逝》等。随着我国20世纪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推进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这些研究成果纷纷被引入中国。与此同时,我国研究者也从不同学科、不同视角对儿童学展开了多领域的研究,譬如,对儿童游戏的研究,早在20世纪20年代,我国著名教育家陈鹤琴就提出了儿童游戏的理论,深入探讨了游戏的产生与发展以及游戏与教学的关系等问题,为儿童游戏研究的中国化奠定了基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我国幼儿教育全盘学习苏联模式,游戏成为可有可无的活动”[61]。改革开放后,我国儿童游戏研究开始复苏,进入90年代中后期,伴随着《儿童权利公约》《儿童生存、保护和发展世界宣言》以及《幼儿园工作规程》等政策法规的颁布,幼儿游戏研究力量与研究方法都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在这一时期,随着儿童学研究成果的日益丰富,学前教师教育课程内容也逐渐丰富,陆续增加了许多有关儿童研究的课程,如游戏论、幼儿社会性发展、学前儿童特殊教育、遗传与优生等。

在21世纪的最初10年中,儿童学研究再度兴起,这股研究热潮直到今天仍在持续升温。其中,欧、美、日等国以脑科学为中心开展的跨学科儿童学研究,尤其值得我们关注。部分发达国家还成立了专业组织以便于更好开展相关研究工作,如日本于2003年成立了儿童学会,旨在通过开展跨学科的儿童研究来重新认识儿童,确立儿童研究的学科体系。[62]还有部分国家通过构筑网络研究机构或大学网络联盟的形式开展儿童学研究,如美国在2007年,由哈佛等全美29所大学组建了“儿童与家庭政策研究大学联盟”。置身于全球儿童研究的滚滚热潮中,我国学者也对儿童社会性发展[63]、儿童福利[64]、儿童游戏[65]、儿童语言发展[66]等领域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与此同时,高校学前教育专业主动与时代接轨,调整人才培养方案,改革教育教学内容,及时将有关儿童研究的新思想、新知识和新技术纳入课程方案。这一时期,高校学前教师教育课程由纯粹关注教师的“教”转向了兼顾教师研究与儿童发展的轨道,课程内容日益丰富多彩,体现了当今儿童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开设了诸如幼儿学习心理、遗传与优生、儿童行为观察与评价、特殊儿童早期干预、听障儿童心理与教育、幼儿成长记录袋的制作与使用等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