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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姻之礼,明男女之别

【摘要】:“婚”为“昏”时行礼的谐音,“姻”乃女子因嫁于男子成妻,“婚姻”一词既保留了原始婚俗痕迹,也蕴含了中国古代社会的嫁娶之礼。中国古代婚姻的本质大体在于受父母之命,合二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中国古代婚姻制度与传统之礼相伴相随。据《礼记·乐记》与《礼记·经解》记载,婚姻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明确男女之间的区别,划分男女之间的界限。

关于“婚姻”一词的语源,引《礼记》《白虎通·嫁娶》《诗经》《左传》《后汉书》等经传字书,陈顾远先生认为“婚姻称谓与礼相辅,其主旨在确定聘娶婚之正当,其起源当后于有嫁娶之事实”[1]。陈鹏先生则从“婿与妇”“夫妇结合”“亲属名释”“宗族亲党”四个方面对中国古代“婚姻”一词的语义进行了详细的考察[2]。“婚”为“昏”时行礼的谐音,“姻”乃女子因嫁于男子成妻,“婚姻”一词既保留了原始婚俗痕迹,也蕴含了中国古代社会的嫁娶之礼。中国古代婚姻的本质大体在于受父母之命,合二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中国古代婚姻制度与传统之礼相伴相随。太古时期,没有君臣长幼男女之别,故《吕氏春秋·恃君览》将这个时期定性为“知母不知父”[3]时代。《仪礼·丧服》也将蛮荒时代、刀耕火种的母系氏族社会成员知其母不知其父这种情形以禽兽喻之,“禽兽知母而不知父”。《礼记·曲礼上》亦说:“夫惟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乱血统乃讲究正统的儒家绝不可以容忍的,随意的两性结合被视为禽兽的行为,并被上升到事关国家社稷安危的高度,因此,就要以礼别男女、正血统,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4]。别男女的惯习逐渐形成,婚姻及相关制度开始出现。据《礼记·乐记》与《礼记·经解》记载,婚姻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明确男女之间的区别,划分男女之间的界限。据《礼记·昏义》所载,传统礼制分为五类:“冠”“昏”“丧祭”“朝聘”“乡射”。“昏”居第二,被视为礼之本源:“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5]。而“司徒修六礼以节民性”,将礼分为六类:“冠”“昏”“丧”“祭”“乡”“相见”。[6]六礼的排序,陈顾远先生曾说:“冠一、昏二、丧三、祭四、乡五、相见六,昏居六礼第二位”。[7]不管是“五礼”还是“六礼”,“昏”不但有一席之位且都位居第二,由此可见礼对婚姻的重视。除了来自礼的规范,自秦迄还礼法并举,婚姻活动既要受到礼的规制,又要接受法的调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