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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史前时期的陶器发现与文化统一

【摘要】:日本的史前时期非常漫长,直到公元6世纪佛教传入与普及,日本才迎来一个新的时代。□新石器时代日本陶器近年来,考古发现了这类制作年代颇有意思的史前期以及原史期的陶器。北方地区主要出土的,是被称为绳纹时期型的陶器,属于新石器时代以及后新石器时代。因其独特的海岛位置,日本能够把不同的民族统一起来,使他们成为同文同种的人民。从此以后天照大神的子孙就一直治理日本。

日本的史前时期非常漫长,直到公元6世纪佛教传入与普及,日本才迎来一个新的时代。若非如此,我们很难解决日本民族及其构成这一复杂问题。然而,有一部分语言学家在研究日语和其相邻语系的关联,企图从中找到某种联系。例如,拉姆斯太特发现并指出,日本古语同高丽语以及阿尔泰语三者之间的相同之处。松本信广不但提出并有力论证了日本语和南太平洋的语言(比如印支语以及马来语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联,而且他发现日本神话与南亚的民间传说也密切相关。事实也确实如此,日本民族的构成,不排除包含马来和大陆因素,尽管目前尚无法确定比例如何。但是,这些因素在历史拉开帷幕之时,大抵已融合为一体。他们从阿伊奴族,也可能是虾夷蛮人手中赢得了本土岛,形成了日本民族。

我们想要区分出日本早期的历史时代中不同的政治中心,并非是不可能的。按照《古事记》以及《日本书纪》这两本最古老的史书所记载的内容,我们至少可以假设有三个政治中心。其一位于出云本土的一藩,他们尊崇的素盏鸣尊,是掌管雷水风暴之神;其二就是大和王朝,他们建立了日本的大一统,也就是天皇时代,他们尊崇信奉的天照大神[1],为掌管太阳的女神,他们以天照大神的后裔自居;其三是九州岛的氏族们,比如隼人和熊袭,他们自发形成了其他的政治中心,萨摩藩和日向藩为隼人居住地,他们崇奉海上的各种神。诚如松本信广所说的那样,大和王朝以其宗主权统领日本其他氏族时,把不同教派加以融合,并使其从属于天照大神教,从而产生了日本神话系统。在进行这种融合统一的同时,大和王朝也在开展反抗虾夷蛮人的民族战争。因此,传奇有云:武尊太子,先平定了南方九州熊袭的叛乱,随即挥军北上,从虾夷蛮人手中拿下了名为关东的地区,也就是如今的东京地区。此外,据说大和王朝似乎于神功女皇时期(公元201—209年,或公元363—389年)开启了对朝鲜的首征。

石器时代日本陶器

近年来,考古发现了这类制作年代颇有意思的史前期以及原史期的陶器。北方地区主要出土的,是被称为绳纹时期型的陶器,属于新石器时代以及后新石器时代。研究日本史前时期的资深专家,在这里根据装饰花纹的不同,把陶器分为各种不同的形制:信浓(现为长野)藩的“厚手型”,其装饰为独特的“结绳纹”;武藏藩的“薄手型”,其装饰为特有的波浪纹;还有比较特别的陆奥藩的“陆奥型”,它的装饰兼具了“厚手”型与“薄手”型的特点,有两种混合花纹。陆奥型的两种花纹,其风格的刚劲与雅致表现得非常强烈,但它与中国新石器时代,或后新石器时代的陶器完全不同。我们还能发现一些与此有关的小陶偶,这些奇异的小陶偶匀称凝练到了极致。日本史前时期的专家们,为此专门做了系统性的研究,将这些小陶偶分门别类:一种是写实的小偶像;另一种是形状怪异的人物,这类陶偶在信浓和岩代两地最多;还有一种是主要出现于长陆以及武藏的“三角脸”人像偶,上述地方还发现了“猫头鹰脸”的人像偶;此外还有陆奥型的作品,更注重结构上的建筑性和装饰性,带有一些波利尼西亚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的风格。而主要于西部和南部出土的弥生时期陶器,也就是另一种史前时代陶器,则为后石器时代的产物,它们和青铜器同时出现,因而风格极为简朴。按照中谷氏的说法,日本北部的文化一直停留于新石器时代,直到公元6世纪,才翻开新的一页,而与此同时,日本南部以及西部的人民早就对金属有了深入了解,因为青铜时代早在公元1—2世纪就已发展到了巅峰。

和古代中国一样,小陶偶在日本历史的最初就被用作葬礼的埴轮。陶制的武士、妇女、禽鸟以及配好鞍鞯的马匹等,被用于充当殉葬品。据说,这是公元2年,由垂仁天皇所做的决定。

因其独特的海岛位置,日本能够把不同的民族统一起来,使他们成为同文同种的人民。倘若古老的传说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是由天神来主持。与“圣岛”希腊一样,日本确实是为天神所有的土地,天神孕育了这个民族。“神道”教,这一日本本土的原始宗教,最为崇拜的就是天神。准确地说,神道原本为当地的一个教门。除了供奉本族先祖之外,神道教徒们同时还供奉大自然的诸神:土地山神在芦苇荡中泛波,曼舞低语,是司管季节和时间的神祇;除了太阳女神“天照大神”以外,神道教的大神还有月之神,皎洁的月光被其洒落在伊势海面上;创造了这片列岛的伊冉和伊奘诺;还有能使树木开花的神灵仙源,也就是富士山女神。希腊的宗教以景色秀丽的地方作为圣坛,神道教也是如此。伊势山田的内宫,也就是神道教的宗教中心,就建立在一片圣林之中,让人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中,心生美好的敬畏。“鸟居”——圣洁的门廊,要么出现在名胜古迹中,在悬崖峭壁之上俯瞰被群山环抱的海洋,要么出现人间松林中的曲径通幽处。

这种源自黑土、水和树木的宗教,礼拜仪式通常十分华丽。主持的祭祀宣布:“请听,我于收获诸神面前的宣言,因我们双臂间挥洒着汗水,因我们双腿上的田间泥泞,倘若他们能使晚熟的庄稼结满稻穗,成行的酒坛将作为最美的果实奉献给他们”。这都可以媲美赫西俄德所作的诗句了。

日本文化的根,深植于神道教。宗教的舞蹈以及颂歌,是日本的戏剧以及抒情诗的起源,神道教徒宣称,他们把宇宙万物的生命与快乐,融入了舞蹈和颂歌之中。有一首颂歌唱道:“大地为母孕育万物;众生同吟宇宙圣歌。一树一草一石一沙,风与浪,人之足迹所至——世间万物皆有灵。春风拂林响,秋虫花草鸣,皆为大地诗。微风的轻叹,湍流的咆哮,皆为生活之歌,欢喜由此生。”我们从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这一简单又精深的宗教,事实上与希腊宗教,在诸多方面有着斩不断的关联。

[1]天照大神:天照是日本神话里的三贵子之一,据《古事记》和《日本书纪》记载,天照大神是从日本神话中开天辟地的始祖伊邪那岐的左眼里诞生的。女神出生时光芒照耀天地,伊邪那岐命名其为天照大神。她是日本最核心的神——太阳女神,被奉为日本皇室的祖先,尊为神道教的主神。天照大神在高天原(众神居住的天上世界)开垦土地,传授养蚕、织布技艺,使诸神过着安逸和平的生活。后来,天照大神派天忍穗耳之子去管理农作物丰富的苇原中国(日本)。从此以后天照大神的子孙就一直治理日本。天皇是天照大神万世一系之神裔的传说便是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