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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化:探索民族渊源与外来影响接受能力

【摘要】:日本和希腊极其相似,黄河、长江、印度河以及恒河流域的各个民族智慧的结晶影响了日本文明的发展。它虽毗邻大陆,容易受到文化影响冲击,然而孤悬海外的地理位置起到了防护作用,日本因此没有被外来文明过多侵入。希腊和日本这两地居民的性格,受风光怡人的大自然影响,并且大自然对此起到的是决定性作用。

日本和希腊极其相似,黄河长江、印度河以及恒河流域的各个民族智慧的结晶影响了日本文明的发展。拉维斯对希腊所做的定义同样适用于日本。这个国家境内多山,由无数零碎的岛屿组成,犹如被大海所怀抱,它的地质特征非常特殊,如同反映在镜中并被浓缩的整个亚洲。被地质学家誉为安哥拉地盾的中国—西伯利亚大陆,在这里与呈网状的马来亚群岛相遇,从而成为一群彼此微妙相关的火山岛。它是亚洲的一部分,位于紧密而变化多端的大陆海岸以外,又与亚洲有所不同。它的历史背景明显受到了大海的强烈影响。长年孤悬海外,使日本人民的性格非常独特,不同于大多数消极被动的亚洲民族,日本人民富有积极进取的气质,他们不受拘泥,敏于创新,坚韧又善于变通。

亚述、埃及以及腓尼基的各种文化因子,从偏远的海岸地区传入希腊,却又被希腊人民糅合成一种崭新的元素;日本也是如此,它将希腊、中亚、印度佛教以及中国的各种传统文化混在一处,用新的规则重新整合塑造。日本是亚洲历史的缩影,处于亚洲的边缘,它的内海就如同镜面一般,反映了对岸的文明:首先就是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其次为强悍的蒙古阿尔泰人的军力,虚幻的印度佛教所宣扬的仁慈、道德,还有勇于冒险的马来群岛与远印度的海上力量。日本文明将上述一切巧妙融合,同时,也保有了自身特色。它虽毗邻大陆,容易受到文化影响冲击,然而孤悬海外的地理位置起到了防护作用,日本因此没有被外来文明过多侵入。再则,海洋不但缓和了日本原本应承受的强烈气候变化,而且,也使所有的反差得到了缓和,人类活动没有被强悍的大自然之力摧毁,反而继续坚韧地向前发展。

与希腊一样,日本的历史也深受大海的影响。日本的海员们,就像希腊的海员们所经历的一样,途经成串的岩石岛屿,自始至终能看见海岸。这两个国家都是火山结构,海洋深入内地;都拥有同样的地质面貌,海湾、内海、小溪,以及森林茂密的山坡;都被分裂为诸多小河谷,形成了众多面对大海的地区,拥有各自的生活;在这两个风光秀美的国家,都拥有一座耸立于蔚蓝天空之下的巍峨山峰,一为奥林匹斯的雪山,一为日本的富士山。

希腊和日本这两地居民的性格,受风光怡人的大自然影响,并且大自然对此起到的是决定性作用。希腊和日本的艺术家们,之所以从不曾悲观地看待人生和宇宙,就是因为他们身处于明媚轻快的世界中。哪怕是东方最古老黑暗的神话传说,也不会影响到希腊人的平和,与奥林匹斯山传奇一路相随的是希腊人微笑满溢的心境。日本的诗人与艺术家也是如此,他们深深铭记一点,对中国和印度的神圣不必那么认真,只要保持心地纯净即可。日本人的性格上带有些许幽默,有几分像俄罗斯人,面对大自然时,犹保持着冷静自持。希腊人和日本人都利用自身最方便的那一面去与大自然接近,互相之间的关系变得和谐,使大自然变得人性化。日本人和希腊人一样,面对一些重大问题时,表现得非常乐观,并且用优美的诗歌以及愉悦的对话来展现这种乐观。日本人的这种特质,与希腊人或者法国人一样杰出而均衡,然而,也有其不好的地方。日本人是中国人的学徒,但在他们当中,我们却找不到朱熹那类哲学上的天才,也找不到李白那类令人惊艳的浪漫主义者。日本人和希腊人的世界也一样,都被限制在有趣且有益的幻想之中。日本人的“根付”所表现的人生观与“塔纳格拉”相一致。精彩纷呈的幻想,与严肃对待人生的态度并不冲突。至于历代传奇真实与否,日本人与希腊人一样,都不曾对此有所期待,但折服于其历经岁月沉淀的魅力,对它们心怀敬意,认为它们也在支撑国家生活。就像公元5世纪的希腊人一样,日本人最没有诚意,同时也最擅长讨好。

除此以外,我们还会发现这两个国家的其他共同点。与最鼎盛时期的希腊人一样,日本人对冷血的英雄主义充满崇拜,他们歌颂爱国主义精神,为当地或者国家可以慷慨赴死,他们信奉不成文的法典,拥有强烈的个人荣誉感,以自我牺牲为荣。苏格拉底在临终前,淡然又机敏的做派,唯有日本人才能做到。从某种意义而言,他们并非薛西斯、奥朗则布、苏里曼等帝王的子民般的奴隶,他们的精力,并不是因外力而发起的集体力量,而是发自内心灵魂的本源,是萨拉密斯以及马拉松的精神力量。不过我们需要说明的是,尤利西斯潜伏于每一个日本人的心中,在日本人诡谲圆滑的外表之下,隐匿着英雄主义。

四面环海的两处乐土,位于同一片欧亚大陆的两端,被广袤的时间和空间所分隔,这两地的人民占尽天时地利,在亚洲式思想中常常紊乱的观念,获得了秩序与光明,将沉重的财富净化提纯,于是,天照大神的土地沐浴在雅典的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