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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资料说话:探寻历史真相

【摘要】:在《雍正传·序言》里说我的研究和写作方法,是“用资料说话”,即要分析大量的历史材料,去说明历史问题。“用资料说话”成了我的座右铭。所以我十分重视历史资料的搜集,“要用资料说话”。我对作为“原始资料”的“原始资料”——档案史料甚感兴趣,把谱牒史料视为瑰宝,不怕它们所提供的资料的零碎性,设法用那些资料拼凑历史画面。借此希望与同行一道,不忽视对史料的占有。

在《雍正传·序言》里说我的研究和写作方法,是“用资料说话”,即要分析大量的历史材料,去说明历史问题。我想个人的分析可能带有主观性,不一定合乎历史实际,但把那些历史资料摆出来,可供读者去鉴别,甚至比个人分析对读者更有益。我写《雍正继位之谜》小册子,开篇就交代雍正篡位说和雍正合法继承说两种对立观点所依据的最主要的原始资料,然后逐一剖析,这个方法的采用也是为方便读者自己的思考。“用资料说话”成了我的座右铭。

这样重视史料,由历史不能重演的性质所决定。历史消逝后,不会再现,也不能真正复原。要想了解历史,除了当代社会传承下来的古代生活成分可供参考,就靠历史遗迹文物和历史文献。其中文献提供反映古代社会的资料,使后人可以加工这些素材,了解历史。资料越丰富,就越会获得接近历史真实的认识。所以我十分重视历史资料的搜集,“要用资料说话”。

为收集史料,我注意丰富自己的史料学知识和扩大史料来源。我读书,留心作者的历史及其世界观、历史观,图书史料的来源,史料的可靠性,图书的收藏、整理、出版和利用的情况。我对作为“原始资料”的“原始资料”——档案史料甚感兴趣,把谱牒史料视为瑰宝,不怕它们所提供的资料的零碎性,设法用那些资料拼凑历史画面。自觉治史得益于多搜集资料,并为给青年学子治史以方便,写出《清史史料学初稿》一书。借此希望与同行一道,不忽视对史料的占有。

我把搜集史料的范围与研究的长远目标及近期目的结合起来,统一考虑,以期达到多得史料的效果。除了打基础阶段的读书,史籍的选择与专题研究的要求要一致,可是史书的内容往往超过专题研究的范围,那么专题以外的史料还要不要搜集?若进行,则费时日,影响专题研究进度;若舍弃,可是书已读了,也用了时间,不作记录,太可惜。我的办法,只要不是非常急的写作任务,在读史籍时,总是注意几个研究课题,把这本书的有关史料一遍搜尽(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认识提高后,再看还会有收获)。这样一篇文章写好了,还有其他专题资料在积存,再对它们做适当的资料搜集,不用费太大的功夫,又可以写出一篇篇文章。我在80年代以前著述甚少,但近十年来相继有几本小书问世,其中有一部分是利用以前积累的资料写作的,加上我读通史文献的方法和基础,在写《古人社会生活琐谈》《砥砺篇》(《中华文化集粹丛书》之一)时,就不觉得那么吃力。我觉得读史书,全面搜集资料,一时看是耽搁时间,短期内不易出活儿,从长远看觉得节约时间。是短期见成效,还是把时间放长一些好?每个人有不同的任务、要求、个性,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定夺。我不怕寂寞,乐于长期搜集资料,才有相应的搜集方法。

搜集资料的手段,我是笨人笨法——抄卡片。深知记忆能力差,为弥补,就靠做记录。凡认为有价值的史料就用卡片写下来,按反映的事情分好类,放在卡片柜内、书桌抽屉内、书橱里,以至鞋盒里。对有的资料,我不仅原文照抄,还在卡片上写上几句心得,成为札记式的,这有助于读书时思考,事后也不容易忘掉。

我用阅读器看过一些档案文书,觉得效果不如读原件好。读原书,有时对资料在书的那一面的什么部位产生印象,再找时好找。而用阅读器检索过快,绝不能产生上述印象,对阅读的内容消化也不好。

我也利用复印机复印一些资料,但不多,一则是费用大,二则是觉得加速了阅读进度,减少了思考过程,收获少,写作时还要反复体会复印资料的内容。当然,复印资料省却了抄写之劳,是完全必要的。

对于电脑的使用,我早已向往,但不敢轻试,因为我知道要有许多条件,若不具备,不一定能有好效果和能坚持。

看来对于使用机器、电脑,我好像是保守的,关键是不管使用什么搜集资料的手段,都要提高效率,都要有利于使用者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我现在注意到自身脑力的发挥,对于机器、电脑的作用体会不深,我想应当赶快补这一课,使两者很好地结合起来,提高搜集资料和研究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