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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史研究的档案与实物结合方法

【摘要】:运用档案文书与宫中实物研究宫廷史,重要的是两方面的紧密结合。当研究者为雍正帝宣称生活节俭所迷惑之时,获知其奢华一面,对他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而作为勤政的帝王,需要调剂精神,在工艺品欣赏方面的付出也是必要的,他的富有更是可能的,从需要与可能来讲,是可以理解的。运用档案史料与宫廷实物的结合研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进行动态研究。

运用档案文书与宫中实物研究宫廷史,重要的是两方面的紧密结合。由于档案是原始资料的原始资料,我国现存历史档案,又以明清档案最丰富、最珍贵。因此,研究明清史及近代史,明清档案无疑是必须利用的史料,如果对它有所忽略,甚或基本不去顾及,必将较大程度地限制研究水准的提高。20世纪20年代学者开始利用档案文书研究明清史,以后研究者越来越多,档案的整理、出版取得了重大成就,但是,当今修清史,编著者利用档案的情形,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热情,甚至显得冷清。因此,充分利用档案,提高研究水准,仍然是需要提倡、需要呼吁的事情。

档案与实物对照研讨,有的学者做出显著成绩,如杨启樵的研究,在先利用雍正朝朱批谕旨写作《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此后运用“宫中档·活计档”,撰著《揭开雍正皇帝隐秘的面纱》,认为世传雍正帝节俭是片面、表面、非真实的,他侈靡达到顶峰,爱用奢华起居用具,如服饰、衣架、床褥、风扇;为玩赏、娱乐,做棋子、骨牌、盆景、珍宝、玩具。而在2009年11月台北故宫博物院召开的“为君难:雍正其人其事及其时代”研讨会上,嵇若昕的专题演讲“雍正皇帝的艺术品位”,从对雍正帝关注下制造的两种鼻烟壶、瓷胎画珐琅蓝料山水碗、两种松花石砚等器物的具体赏鉴,认为雍正帝对于工艺美术的欣赏,以“文雅”为最高标准,而“素静”“精细”“秀气”为达到标准的手段,进而分析雍正帝对工艺品的精益求精,“是坐拥天下的皇帝对于生活品位的追求,或也是清世宗戮力朝政后的一种生活调剂吧”!综观杨氏、嵇氏两种不同角度的查察,都让人得到有益的启发。当研究者为雍正帝宣称生活节俭所迷惑之时,获知其奢华一面,对他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而作为勤政的帝王,需要调剂精神,在工艺品欣赏方面的付出也是必要的,他的富有更是可能的,从需要与可能来讲,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我以为两种见解互为补充,使得人们对雍正帝的艺术追求、生活情趣和为人有深入一个层次的认知。与此相关的林姝《从造办处档案看雍正帝的审美情趣》一文,借用北京故宫所收藏的雍正实物,即石砚、漆器书桌、漆盒、玛瑙壶、(鼎)紫檀木座、玻璃窗、鼻烟壶等制品,与档案文书结合研究,指出他以“精细”“素静文雅”“秀气”为审美标准,强调大气、宫廷之气象,而非民间的“俗气”和纤细之巧。林姝的文章从艺术史方面塑造雍正帝形象,指出他的艺术鉴赏力及标准的文雅精细,反映其人不仅是工作狂,且懂生活,有生活情趣,有高雅的一面。再如庄吉发使用康熙朝满文奏折档案,发现噶尔丹之死系病故,并非《清圣祖实录》所说的穷途末路,仰药自尽,纠正钦定官书的错误。笔者在《雍正朝起居注册》未印刷以前,也即处于未完全公布的档案状态,利用原书,与《清世宗实录》《上谕内阁》做比较,论证这三部史籍的优劣,写作《〈雍正朝起居注〉〈上谕内阁〉〈清世宗实录〉史料异同——兼论历史档案的史料价值》,指出原始资料之原始资料《雍正朝起居注》的史料价值高出另外两部书。收集在1994年出版的《山庄研究》一书中的许多论文,是文献与实物综合研究的成果。此类作品还有很多,不一一列举。

运用档案史料与宫廷实物的结合研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进行动态研究。同一所建筑,有改建、修缮,用途亦或有所变化,相关的档案记录亦有不同。因此进行动态研究是非常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