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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怪癖:2035年后出生的人都是计划生育的产物

【摘要】:老王是我的邻居,性格有些怪癖,据说以前是个计算机教授,得罪过人,也就被埋没在市井当中。“呵,那些所谓的鸡汤你都信?你知道‘计划生育’政策吧。”“那肯定知道,虽然不同于第一次‘计划生育’,但也是一项重大的民生工程,而且在全世界施行。”“呵呵,其实你以前就是‘埃索’,不只是你,2035年后出生的人都是‘埃索’。你们都是‘计划生育’的产物。”老王今天是真的奇怪,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月徽琬琰/文

“GH20590826170655,你已被选中,允许降生。”

“老王,你怎么又来了?”门口站着一个邋遢的大叔,鸡窝般的头发,还戴一副墨镜。老王是我的邻居,性格有些怪癖,据说以前是个计算机教授,得罪过人,也就被埋没在市井当中。他基本没什么朋友,子女在国外混得不错。因为我是个程序猿,跟他也有过接触,算是熟络。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直接闯进我的屋子,关上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吧。”老王脸上出现了一丝狡黠,也不顾我的同意,一把拉上阳台的窗帘,然后坐在沙发上。

“好像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又呢?”

对呀,为什么我要说又呢?我一下子愣住了,只是感觉刚才开门后出现老王“不修边幅”的样子,似乎以前看到过。

“老王,你到底想说什么?”妻子刚走他就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巧克力牛奶?”他也不直接回答,端起我的红色马克杯喝上一口。

我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得先装一下,才开始说话。

“你是不是看到我的出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世界上几乎每一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你会记得将要发生的某一个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其实这些记忆碎片早已存在于你的脑中。记忆的形成跟神经元的建立有关,而神经元的建立就如同你写的代码一样,你所赋值的语言将会转化成信号,传递到大脑中枢。而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有一些代码没有被彻底删除,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又运行了起来,而这个激活的开关,就是这个。”

老王的话让我有些迷糊,他却不紧不慢地喝着我的巧克力牛奶。我问:“这和巧克力牛奶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巧克力牛奶的?”

“就今天。”

“今天?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头疼头晕,腿脚不稳,情绪波动,感到压抑?”

老王道出了我现在的所有状况。作为一名“程序猿”,我的假期不多,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跟公司请了假,想在家里清闲一会儿,结果又招来他这个“瘟神”。

我说:“看见你心烦倒是真的。”

“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被霍瓦蒂脑虫咬了,随时随地都可能七窍流血而死。”

“那第二种是不是我陷入了时空缺口?”

电影看多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老王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在你婴儿时期‘人格’写入大脑的时候,总会不可避免地掺杂一些不必要的记忆,而巧克力牛奶可以缓解这些记忆激活时所造成的头痛。”

“人格!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不是一个人。小区门口烦人的保安、楼下的老板娘、餐厅里俊俏的服务员,最开始都不是一个人。你看,现在社会上都没有一点负面的新闻发生了吧。我小时候见到一个倒地的老太婆都不敢扶起来,各地都有地痞流氓地头蛇、传销卖淫赌博等,如今都消失了。”

“你才不是一个人。这不正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呵,那些所谓的鸡汤你都信?你知道‘计划生育’政策吧。”

“那肯定知道,虽然不同于第一次‘计划生育’,但也是一项重大的民生工程,而且在全世界施行。”

“这就TM是一个幌子。”老王抽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看着墙上的万年历壁钟,有些失神。2085年6月21日10点15分。“有50年了啊。”

“那时我们正在研究一个关于虚拟地球的课题,在计算机里面模拟出一个真实的地球模型,里面的每一方土地、每一个生物都与现实世界无异。令人惊奇的是,里面的程序开始有了独自的意识,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虚拟器模拟出来的,还以为自己生存在真实的地球上。我们将它们称为‘埃索’。这个情况如病毒一般迅猛传播到了整个模拟器。在我们都为这个结果欣喜若狂时,联合国组织突然叫停了这项研究,并且销毁了所有研究资料,我也被撤职了。这群下三烂居然剽窃我们的研究成果,搞了一个什么‘计划生育’。”

我没想到老王以前这么厉害,不过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是挺可怜的。“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呵呵,其实你以前就是‘埃索’,不只是你,2035年后出生的人都是‘埃索’。你们都是‘计划生育’的产物。”

“我以前只是一个程序?那为什么我还活生生地生活在这里?老王,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老王今天是真的奇怪,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不过说得倒挺有意思,都可以写一部科幻小说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在虚拟地球里面,每一个‘埃索’都被人工智能监视着,基本过着和现实一模一样的生活。那些恶贯满盈者全被淘汰了,只留下你们这些只会老老实实工作的‘人格’写入新生儿的大脑,如同转世一样,在这个真实的地球,你又按照原来的模式生活了一次。这样保证整个世界的资源有效利用率得到最大化,达成所谓的大同世界。看来之前在你的世界里,有个和我相似的‘埃索’来串过门,而且正巧这一段记忆输入了其中。对了,高航,你今年几岁了?”

“再过两个月就26岁。”

“26岁就结婚了,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看来艳福不浅嘛。好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你来我这儿,不会只是告诉我这些吧?”

“刚出去的时候看见你老婆挺着大肚子。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是你,如果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虽然是你的骨肉,里面却存在另一个人,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老王走到门口,打开门将要出去。我还有些疑问:“老王,你真的是第一次来我家?”

“你个木头脑袋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就不能想想你的存在到底真不真实。”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你为什么戴个墨镜,手上拿着会发强光的金属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