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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置与移情:机器人情感探究

【摘要】:《我的太阳》开篇即写道“我死在昨天夜里,或者今天凌晨”,紧接着解释“他们最终决定将我的思维模块重置——他们管这叫‘重置’,我管这叫‘死’。”运行卡顿到难以为继之时,人们通常选择重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一来虽然可以唤醒产品的各项功能,不过消除了使用记录和存储信息。孙兰一番怒吼,宣泄心中块垒,表明她对机器人有感情,机器人却对她无动于衷。在这里,孙兰提到移情。

机器人对于死亡的理解与人类大相径庭。

《我的太阳》开篇即写道“我死在昨天夜里,或者今天凌晨”,紧接着解释“他们最终决定将我的思维模块重置——他们管这叫‘重置’,我管这叫‘死’。”重置一般指CPU重置,将所有参数恢复到出厂设置。稍微有些电子产品使用经验的用户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许多电子表和机顶盒都有一键复原功能。运行卡顿到难以为继之时,人们通常选择重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一来虽然可以唤醒产品的各项功能,不过消除了使用记录和存储信息。对于电子表和机顶盒这类产品来说,影响并不大,但是对于电脑手机,一旦重置,里面的内容也将灰飞烟灭。最近几年时兴的云存储就是为了给这些重要信息进行备份。

人类的思想和肉体同生同灭,思想无法拷贝,肉体也无法更换。对于机器人,即使重置,它们的硬件依然存在,而且重置之后,它们也不会唤起过去的记忆;又或者,它们可以将信息保存在云端,硬件遭到破损之后,重新下载到另外一具躯体即可。不管从哪个角度,人工智能都很难体会到死亡之于人类的恐惧,况且,恐惧本身也是一种情感。《我的太阳》一文中,孙兰因为机器人即将被毁灭而伤心落泪,机器人却搞不懂她为何哭泣。孙兰一番怒吼,宣泄心中块垒,表明她对机器人有感情,机器人却对她无动于衷。在这里,孙兰提到移情。

这里的移情可不是移情别恋,而是一种修辞手法。

为了突出某种强烈的感情,作者有意识地赋予客观事物一些与自己的感情相一致,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特性,这样的修辞手法叫作移情。许多古诗词中,都能看到移情的使用。杜甫的代表作之一《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花开鸟鸣是自然现象,运用移情,让花鸟变得多愁善感。

浪漫的诗人可以通过修辞手法让万物都变得与人类心灵相惜,科学家们却不能凭借三言两语的描写就让机器人掌握移情。它们可以轻而易举求得两个大数的乘积,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人类大脑几天的计算量,却不能与人类产生共鸣。文中的机器人可以在系统中默证埃尔德什差异问题,却不懂得女助教(也是它的女主角)为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