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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身体:元图像中的自由主体

【摘要】:元图像是米歇尔图像学研究的另一个重点,他将其列为形象科学的四个基本概念之一进行论述。理想的元图像能够像主体那样提出欲望讲述行动。笔者认为身体就是时尚的元图像,首先身体总是与时尚形象结伴而行,没有身体的参与,时尚形象就只能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图像。这种元图像始终存在于千变万化的时尚图像和时尚潮流的背后,在追求时尚的过程中,时尚主体在这种超越中获得极大的自由。

元图像是米歇尔图像学研究的另一个重点,他将其列为形象科学的四个基本概念之一进行论述。在他看来,生活中的元图像并不难以理解,当一个形象出现在另一个形象之中时,一个图像呈现一个描绘的场景或一个形象时,如一幅画出现在影片中的墙上,或电视节目中展示某一布景时,元图像就出现了,并由此得出结论:任何一个图像一旦被用作表现图像本质之手段,都可以成为元图像。[26]因此,元图像就是图像的图像,是关于图像的图像,也是自指的、自身解释自己的图像。就是说图像在讲述自己的故事。理想的元图像能够像主体那样提出欲望讲述行动。此外,米歇尔还以鸭兔图、柏拉图的洞穴隐喻分析现代哲学中的元图像,认为“元图像”可以是视觉上、想象上或物质上得以实现的超形象的形式。[27]

那么时尚中的元图像是什么呢?笔者认为身体就是时尚的元图像,首先身体总是与时尚形象结伴而行,没有身体的参与,时尚形象就只能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图像。其次,身体是各种时尚图像的原型,是时尚图像时时刻刻从视觉上、想象上甚至材料上都想去模仿、征服和超越的对象。再次,时尚之图像(包括时尚设计中的图像、时尚之物的图像、时尚图像与时尚主体共同呈现出来的时尚形象等)想要表达的都是身体的本质,身体的本质不仅包括先天的、生物学意义上的本质,也包括后天的、文化意义上的身体本质。最后,还有一种身体的本质试图超越前面两种意义,即表达一种超越身体形象之外的、想象中的身体图像可能会是什么样子,这种身体的本质更近似一种哲学意义上的人们对于自身境遇、自我存在样态的追问和理解,人们从时尚塑造身体及自我主体形象中获得的不仅包括生物和文化意义上的我“是”什么样子,还包括超出两者之外我还“能”成为什么样子。换句话说,时尚图像要模仿和呈现的不仅是生物意义和文化意义上的身体,还想要以图像的形式追问和呈现一种可能的、超越身体形象之外的存在形式。这种对于自身身体图像的超越成为个体依赖图像又超越图像的一种生存方式。这一点可以理解为作为元图像的身体图像的反思性,也可以理解为身体以时尚图像的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这种元图像(或称超形象)始终存在于千变万化的时尚图像和时尚潮流的背后,在追求时尚的过程中,时尚主体在这种超越中获得极大的自由。相对于人们从权力、金钱、成就感中获得的自由,从追逐和塑造时尚形象中获取自由的方式更容易被多数人拥有,更具有自发性,驱使人们无条件地、甚至盲目地服从时尚、追随时尚,最终引发时尚潮流生生不息,奔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