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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之轻:重要的轻文明社会组成部分

【摘要】:《轻文明》一书中,利波维茨基时尚研究的焦点集中于“时尚之轻”,将其作为“轻文明”社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从宏大的时尚史研究转移到生活中具体而微的时尚,开始思考时尚与性别、身体、艺术等常见社会现象之间的关系。他在书中明确表示,人们已经认识到了时尚的本来面目,时尚不过是一场轻浮的游戏,一种无关生死只在乎外表的审美观。[32]时尚越来越轻松,而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轻文明》一书中,利波维茨基时尚研究的焦点集中于“时尚之轻”,将其作为“轻文明”社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从宏大的时尚史研究转移到生活中具体而微的时尚,开始思考时尚与性别、身体、艺术等常见社会现象之间的关系。他在书中明确表示,人们已经认识到了时尚的本来面目,时尚不过是一场轻浮的游戏,一种无关生死只在乎外表的审美观。时尚只是时尚,把时尚放回原处变得越来越容易。当然,作为一名社会学家,利波维茨基也认识到轻浮的时尚背后所隐藏的不轻松、不轻浮的一面:穿着上的暴政可能被削弱了,但对身体的关注却增加了,身体崇拜下的新式奴役和新自恋主义产生的暴政也变得更加激烈了。和对年轻且完美的身体渴望与崇拜相伴而来的是对衰老、肥胖、皱纹的焦虑、恐惧与抵抗。所以,在利波维茨基看来,外表的暴政依然存在,只是换了领地与面孔而已。[32]时尚越来越轻松,而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简单说,《轻文明》一书中,利波维茨基的时尚观更加现实、冷静、客观和理性,更贴近生活中的时尚,把《时尚帝国》一书中被高高举起的时尚放回了远处。曾经在《时尚帝国》等著作中被他当作新个人主义源头的时尚力量得到了稀释,并认识到时尚给个体带来的自由是有限的。用“轻”来衡量时尚的社会功能似乎更合适一些。那么轻浮的时尚给社会带来哪些影响呢?对此,他的观点是:“时尚的轻浮性意味着与传统秩序的决裂,也意味着一种强调个体差异的社会价值观,这一价值观体现在外表的原创性、服饰的微妙差异性与个性之中。时尚系统从此兼具两种特性:一方面是对阶级的模拟,另一方面是对个人特色的关注……轻浮之轻在结构上伴随着外表的秩序,它离不开新近产生的审美上的个人主义,即使这种个人主义被限定在狭窄的社会范围内。”[33]显然,他清楚意识到,时尚的轻浮会加速人们背离传统和秩序。与此同时,他提出时尚的阶级性和个性表达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从而认可了《时尚帝国》一书中被他抛弃的时尚模仿和阶级竞争论,也一反该书中对完美时尚时代的礼赞与期许,认为时尚逻辑影响下的个人主义是一种被限定在狭窄的社会范围内的个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