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逻辑：引领现代与超现代流行趋势

2023-06-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这是完美时尚的时代。《超级现代时间》一书的导论呈现了利波维茨基所理解的以悖论形式存在的后现代性。在利波维茨基看来，这种后现代性中成就自主性和增加依附性并存，任何自主性的好处都有赖于某种新的依附性。造成这种对立现象的原因在于个人主义和规范化传统结构的瓦解。

除了为个体的自主性发展奠定基础之外，时尚在引领现代性走向后现代的过程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后现代社会的出现伴随着时尚逻辑向整个社会机体的延伸，整个社会被短暂性、吸引力和标新立异的时尚运作模式重构。这是完美时尚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科层和民主社会都遵从构成时尚形式的三个基本要素（新奇、技艺、短暂），呈现为一个轻率与轻浮的社会，一个不是由惩戒强加的各种规范而是通过选择诞生的景观世界。^[25]在超现代社会中，时尚虽然有助于个体自主性的发展，不过这种个体性内部充满了矛盾。《超级现代时间》一书的导论呈现了利波维茨基所理解的以悖论形式存在的后现代性。在利波维茨基看来，这种后现代性中成就自主性和增加依附性并存，任何自主性的好处都有赖于某种新的依附性。造成这种对立现象的原因在于个人主义和规范化传统结构的瓦解。后现代社会中，个人主义的本质就是自相矛盾，一方面，个体责任感在加强；另一方面，个人的失常也在加重。所以，“后现代性代表这样一个具体的历史时刻：所有反对个人解放的机构性约束都在减弱和消失，而一些特殊欲望、个人完善、自我评价的要求表现出来。那些行使社会化的庞大结构失去了自身尊严，那些重要意识形态不再具有影响力，那些历史蓝图不再有号召性，社会领域不过是个人空间的延伸：空虚时代已经来临，但‘它既不是悲剧，也不是世界末日’。”^[26]

其次，大众消费和这种消费带来的各种价值观（享乐主义和心理主义文化）也是实现现代性向后现代性过渡的成因^[27]。为此，利波维茨基分析了消费的三个阶段，从1880年到1950年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初始阶段，也是第一个消费阶段，消费者主要局限于中产阶级，以模仿竞争为主的贵族时尚模式发挥主要作用。这个阶段是为后现代性萌芽做准备的阶段。消费的第二阶段出现于1950年左右。这一时期，大众生产和消费不再局限于某一特权阶级，个人主义已经超越了传统规范，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受限于现在和它带来的新事物、一个越来越受到诱惑而非异化或规训影响的社会。换言之，时尚逻辑开始对大众消费领域产生持续性影响。这一时期流行的是个人享乐主义意识形态，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以自恋、酷、极端享乐主义和自由主义为特色的个体。1980年以来是消费的第三阶段，即超级消费阶段——“一种承继后现代性的超级现代性和一种超级自恋主义。”^[28]在这一阶段，个人消费的目的首先是为了自己快乐，而不是阶级竞争。以奢侈品消费为例，人们越来越满足于奢侈品消费过程中带来的满足。这种满足感来自于人们从短暂中获得的永恒之感，而不是它所标榜的社会地位。对此，塞巴斯蒂安·夏尔认为消费的第一和第二阶段的结果是制造了现代消费者，将他们从传统中解放出来，摧毁了他们节俭的思想。消费的第三阶段则无限扩大了消费的统治。最终，时尚和消费的逻辑占据了越来越大的公共和个人生活空间。人被剥夺了任何先验的意义，没有主张，随波逐流。

时尚逻辑：引领现代与超现代流行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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