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运作逻辑：再循环之道

2023-06-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鲍德里亚把时尚与现代性联系起来，现代性的主要标志是决裂、进步和更新。鲍德里亚认为这是时尚特有的现实性，不是现实的参照，而是即时的完全再循环。所以，在鲍德里亚看来，时尚对于旧形式的抽象创新就等于回收了死亡的欲望本身，使得时尚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无害循环运动。时尚机制的运作逻辑就是一种死亡和再生交替出现、死亡也是再生的再循环逻辑。

鲍德里亚把时尚与现代性联系起来，现代性的主要标志是决裂、进步和更新。时尚就是要求新、求异、求变。所以时尚与现代性的特点是一致的，也只有在现代社会才会出现时尚。现代性中占主导地位的是线性的时间维度，在启蒙时代和工业时代占据主导地位。鲍德里亚认为，工业时代之后的现代性（后现代）^[15]则不同了，人们看到现代性中的倒退和危机。 “现代性似乎同时设置了一种线性时间和一种循环时间，前者即技术进步、生产和历史的时间，后者即时尚的时间。”^[16]很明显，他将时尚视为一种依据循环逻辑存在的社会现象，使得在启蒙和工业革命时期形成的线性时间之外，时尚作为后现代模型之一演绎出一种全然不同的后现代再循环逻辑，这是由于“时尚能把任何形式都转入无起源的反复。”^[17]时尚在复古方面的表现为之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复古意味着时尚的再生产是一种可以超越时空和阶级障碍的超级再生产，在这个过程中形式原有的意义在能指的不断展示延宕、指向自身的过程中被抹除，旧的形式得以抽象化更新，于是就有了“形式的死亡和形式幽灵般的复活”^[18]以及灵魂的死亡和形式的再生。鲍德里亚认为这是时尚特有的现实性，不是现实的参照，而是即时的完全再循环。这种再循环依赖的是时尚的悖论性非现实，即某种时尚形式的消失意味着它即将以某种新的抽象形式回归，时尚符号用这种回归的全部魅力对抗结构的变化，开始新一轮的时尚循环。鲍德里亚清楚指出：“时尚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从死亡中拉出轻浮，从常见中拉出现代性。它是一种绝望：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永远延续；与此同时，它也是一种快乐：它知道任何形式在死亡之后，都总有可能再次存在，因为时尚预先吞食了世界和真实：它是符号的所有死的劳动压在活的意义上的重量……”^[19]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鲍德里亚引用了柯尼格的说法，认为时尚中有一种类似自杀的欲望，这种欲望会侵蚀时尚，在时尚达到顶点时就可以实现。所以，在鲍德里亚看来，时尚对于旧形式的抽象创新就等于回收了死亡的欲望本身，使得时尚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无害循环运动。时尚机制的运作逻辑就是一种死亡和再生交替出现、死亡也是再生的再循环逻辑。

然而正如前面所提到的，现代性“同时设置了一种线性时间和一种循环时间”，这就意味着时尚这种循环再生的逻辑和按照线性逻辑发展的技术进步、生产和历史的时间之间虽然存在着矛盾，但两者并不彻底决裂。换言之，时尚与现代性并非背道而驰，相反时尚始终都是现代性的标志性代码，并将这种意义上的时尚逻辑和时尚边界扩展到人们所能够想象的任何社会领域之中，这一点与时尚的不可颠覆性密切相关。

时尚运作逻辑：再循环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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