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的社会功能：探讨秩序感对时尚的推动作用

2023-06-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21]不过，鲍德里亚也认知到，时尚虽然体现了基本社会秩序革新的需求，也掩盖了社会的不平等。对此，笔者认为时尚是能够带来秩序感的众多社会现象之一，而秩序感是时尚众多社会功能中的一个，人们对秩序感的追求会促进时尚风格的形成与变化，有利于时尚的进步和发展。

对于现代社会中时尚扮演的角色或者发挥的功能问题，布鲁默主要从社会学的视角出发，首先认为时尚是一种能够为变化不定的社会带来秩序的社会现象——“在潜在无政府主义的和随时变动的时代，时尚带来了秩序。”^[19]这是因为时尚在竞争的过程中会逐步建立适宜的、具有时代特征、符合社会规范的样式，并被很多人接受和追随，从而有助于形成稳定良好的社会秩序。其次，在一个充满变动的世界中时尚可以帮助人们摆脱过去的钳制。时尚就是一场自由地追逐新异的运动，总是在不断摆脱过去的束缚，这对于生活中的人们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第三个社会角色是为有序的未来做准备。布鲁默认为时尚机制通过允许新样式的出现并且强迫它们参与竞争和集体选择，一方面给革新者提供了展现时尚领域中未来样式和观念的机会；另一方面经过集体选择的样式体现了未来时尚的发展趋势。

对于时尚与社会秩序之间的关系，美国人类学家阿尔弗雷德·克鲁伯在《时尚作为社会秩序的更迭》一文讨论了形成人类社会文化秩序的原则问题，作者认为时尚既不是“表达”也不是“象征”，而是社会深层的秩序，风格是一种文化自治的体现，各种不同风格融会成文化，因此风格在文化发展进程中有着重要意义。同时他还主张社会生活的不稳定会导致时装风格混乱。^[20]因此，布鲁默的观点也是对前人观点的继承与发展。

对于这个问题，鲍德里亚的观点也值得我们借鉴和思考。他在《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一书中认为，“时尚体现了在基本秩序中革新的需要与保持不变的需要之间的妥协。现代社会正是以此为特征，导致了变化的游戏。”^[21]不过，鲍德里亚也认知到，时尚虽然体现了基本社会秩序革新的需求，也掩盖了社会的不平等。“时尚正是这些最好的修复文化不平等和社会歧视的制度的一种，它假装废除这种制度实则建立。”^[22]所以，时尚所展示和貌似实现了的秩序有可能是虚假的，不过是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虚假的秩序意识，其作用在于掩盖社会的不平等，巩固原有秩序。这一点已经被当代社会中的时尚消费现象所印证，一些年轻的工薪阶层喜欢用超出自己实际购买能力的名牌服饰或者其仿品来装扮自己，可是这种时尚形象根本无益于改变他们真实的社会和经济地位，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们真实的社会身份。不过，很多时候时尚个体可能根本不在意时尚为个体生活空间带来的秩序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从“假装拥有”和“真的拥有”中获取的体验几乎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不过一种能够为自我主体带来满足感和秩序感的符号，他们根本不在乎符号的真假，或者说符号本身就不存在真与假的问题。对此，笔者认为时尚是能够带来秩序感的众多社会现象之一，而秩序感是时尚众多社会功能中的一个，人们对秩序感的追求会促进时尚风格的形成与变化，有利于时尚的进步和发展。但是，为了寻求秩序感，人们不一定必须求助于时尚，还可以诉诸法律、宗教等其他途径或者社会组织。

时尚的社会功能：探讨秩序感对时尚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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