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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时尚:与时代同步的审美精神

【摘要】:在布鲁默看来,时尚的现代性就是时尚时刻寻求与时代保持一致,时刻对它自身所处场域、临近场域及更大的社会世界中的发展变化保持敏感。同时,时尚的现代性还体现在时尚对于整个“时代精神”的反映,“时尚似乎是从众多不同的事件中精选出一套模糊的准则,这些准则使时尚与现代性总体或大致的方向保持一致。这种形式的广泛反应就是形成‘时代精神’的主要因素。”

在布鲁默看来,时尚的现代性就是时尚时刻寻求与时代保持一致,时刻对它自身所处场域、临近场域及更大的社会世界中的发展变化保持敏感。这一点在富于变化的女性时尚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同时,时尚的现代性还体现在时尚对于整个“时代精神”的反映,“时尚似乎是从众多不同的事件中精选出一套模糊的准则,这些准则使时尚与现代性总体或大致的方向保持一致。这种形式的广泛反应就是形成‘时代精神’的主要因素。”[6]这句话表明,成功的时尚设计师和时尚达人具有一种共同的能力,即敏锐地捕捉符合时代精神的时尚发展趋势的能力。然而,当下时尚的变化速度远远超过了时代精神发展变化的速度。随着过去几十年中时尚变迁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尚流行周期越来越短,一年中可以有几个不同的流行季,一种流行的寿命甚至只有几天,所以这种判断似乎也正在失去效力,或者说只能部分反映当下时尚的特征。拉斯·史文德森在《时尚的哲学》一书中说,“如果时尚循环的持续时间还像过去那么长,那么引用时代精神的概念似乎更有些道理。”[7]另外,在很多时候人们必须承认,时尚并不能完全把握或者反映每一种时代精神,因此,布鲁默援引“时代精神”作为时尚发展的重要特征是存在问题的。尽管如此,布鲁默关于时尚是“时代精神”的广泛反映和主要构成要素的提法还是丰富了现代社会中人们对时尚的认知,提升了现代社会中时尚的地位。

时尚的现代性还体现在时尚领域的不断扩张。布鲁默认为时尚正在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慢慢融入更加文明和理性的现代社会之中,成为现代文明社会的一个显著符号。这意味着时尚已经从单纯意义上的服装服饰领域扩张到现代社会的方方面面,并在其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再也不是社会进程中古怪滑稽、无常易逝的匆匆过客。

需要补充的是,布鲁默并不是第一位将“时代精神”与时尚联系起来讨论的学者,在他之前,20世纪30年代英国心理学家约翰·弗鲁格尔出版了《着装心理学》一书,认为在有意识的个体活动之下存在着一个集体理想、渴望和情感,人们称之为“时代精神”。时代精神的出现使得特别的服装形式变得合理,理解时尚的意义需要联系埋藏在“风格”中的深度大众心理结构。[8]和弗鲁格尔同时代的另一位英国时尚专家詹姆士·莱佛也注意到了时尚与时代精神的关系,他认为女装没有被男性服装的“实用性”原则左右,因而更贴近时代精神。[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