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巴特结构主义时尚研究的意义、价值与局限性

2023-06-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罗兰·巴特在《流行体系》中对图像服装和书写服装的研究，尤其是对于时装杂志的研究，体现了作者对于时尚传媒产业的重视，以至于这本书被认为是现代广告体系研究的开山之作。[15]罗兰·巴特的这些研究使他不仅为时尚符号学研究奠定了基础，而且使他成为当代时尚传媒研究的开拓者和领路人。

罗兰·巴特在《符号学原理》最后一章中提出，符号学既不研究时装经济学也不研究时装社会学，它只研究在时装的哪一个语义系统层次上，经济学与社会学和符号学发生了关联。例如，在服装记号形成的层次上，在联想的限制因素（禁忌）的层次上，或在涵指话语的层次上。^[14]显然，巴特时尚研究的目的不是去探求时尚的生成问题、本质及其运作逻辑，而是通过借用和改造语言符号，将这种概念和思维方式扩大到人的社会行为和实践领域，以此观察分析以服装为代表的时尚流行的存在形式和内部结构，从而探究服装时尚与社会、经济、文化现象之间的符号学关系。

罗兰·巴特在《流行体系》中对图像服装和书写服装的研究，尤其是对于时装杂志的研究，体现了作者对于时尚传媒产业的重视，以至于这本书被认为是现代广告体系研究的开山之作。同时，他主张文字与图像本身就是社会的一部分，认为人们对时尚进行描绘是一个社会事实，如同小说、戏剧、电影一样，时尚同样构建了一种文化。^[15]罗兰·巴特的这些研究使他不仅为时尚符号学研究奠定了基础，而且使他成为当代时尚传媒研究的开拓者和领路人。

《流行体系》一书是罗兰·巴特非语言性符号系统研究的一部分，也是他从语言学中的符号学研究走向社会符号学、文化符号学研究的重要步骤。通过以寻求事物的普遍结构和符号的终极意义为目标，巴特的结构主义时尚研究让我们对服装的各种存在形态有了深入了解和认知，也为后来的学者们——尤其是鲍德里亚从社会符号学的视角思考时尚问题打下了基础，以至于有学者认为巴特改变了20世纪时尚研究的走向，导致了时尚研究范式的转变。^[16]

巴特的符号学理论使得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但也打通了研究思维，彻底批判了西方传统思维模式和方法论，为法国的后现代社会理论提供了新的启示，使法国众多思想家们不再像列维·斯特劳斯那样只满足于分析文化的结构和诠释文化的意义，而是以高度自由的创造态度不断批判传统文化，寻求冲破传统文化和创建新文化的多种可能性。^[17]

现在看来，巴特的服装体系研究把服装视为一个自足的系统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正如史文德森所理解的，服装更像是一个“开放”的文本，不断获得新的意义；不同的群体也会将不同的意义赋予给相同的服装。同时，服装也会在传播过程中不断丧失其曾有的意义，如亚文化时尚风格的传播过程就是不断丧失其原有抵抗、颠覆意义的过程。

【注释】

[1]张中载等主编.二十世纪西方文论选读[C].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144.

[2][法]罗兰·巴特.符号学原理[M].李幼蒸，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4.

[3][英]马尔科姆·巴纳德.理解视觉文化的方法[M].常宁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203-204.

[4][法]罗兰·巴特.符号学原理[M].李幼蒸，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27.

[5]高宣扬.当代社会学理论（下册，第二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718-719.

[6]周进.巴特的时尚思想[J].文艺研究，2012（12）：149-150.

[7][法]罗兰·巴特.流行体系[M].傲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5.

[8][法]罗兰·巴特.流行体系[M].傲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6.

[9]周进.巴特的时尚思想[J].文艺研究.2012（12）：149-150.

[10][法]罗兰·巴特.流行体系[M].傲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2.

[11][法]罗兰·巴特.流行体系[M].傲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