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蓟运河流经蓟县汇入海，水深五十米

七、蓟运河

蓟运河是国家一级河道，发源于承德地区兴隆县罗文关。上游的主要河流有州河和泃河，两条河在蓟县九王庄汇合，称蓟运河。该河在北塘口入海，全长计301千米。1915年出版、1937年修订本《辞源》“蓟运河”条注称：“蓟运河，俗名潮河，运粮河，又名白龙港……流至蓟县以下始称蓟运河，为古鲍丘水入海故道。”

各类史书记载的蓟运河名称有很多，汉代因该水发源于塞外的鲍丘山，故称鲍丘水；隋朝时其上游与沽水同，故而亦称沽水。唐代恢复旧名，复称鲍丘水，因为它在流经潞县东⁽⁴²⁾时与原河道合流，就是今天宝坻境内尚存的鲍丘河。唐末五代时期，由于上游有泃水注入，改称泃河。宋代潮河从蓟运河下游泄海就改称潮河，其含义是“潮汐往来”。古代的巨梁水也从蓟运河泄海。史书上常见的“梁河”、“粮河”、“运粮河”，都是今天的蓟运河。明代开凿直沽新开运河转运粮饷，主要是避开海上运输风险。原来向蓟州及辽东运输粮饷，主要是从大直沽转运出海，由北塘海口进入蓟运河。《明世宗实录》记载：“先是海口淤塞，漕舟从天津出海，复折入梁河而达蓟州，道远水湍，舟数败。议者谓：直沽东有二道，一曰新开，一曰水套，北接梁河，径四十里，可以疏浚成河，改由北道，无涉海之虑，谓之新河。”此处出现的“梁河”，就是蓟运河。潮河的名称经历明清两代，《宝坻县志》和清乾隆年间的《宁河县志》收录的八景之一“潮河银练”，描绘的就是蓟运河漕运张帆行舟和潮汐波浪的素光如练。在宋辽战乱期间，蓟运河为辽所辖，西部的海河曾是界河。《辽史》对蓟运河也有芦水之称，主要以闻名的芦台而冠于水名。元朝定都北京，粮运任务很大，把往通州粮仓运粮的通惠河和与之连通的潮河，统称为大都运粮河，北京当时是元大都。蓟州防兵军粮，主要来自南方到直沽寨⁽⁴³⁾的转运仓储，先是出海，复折蓟运河，后是通过新开河转道蓟运河，直达蓟州。以后《明史》记载出现的“粮运河”、“粮河”、“运粮河”，皆出自元代。除此之外，蓟运河还有众多的俗名见诸于典籍，如“东潞河”、“白龙港”、“沽水”、“泻肚河”“窝头河”、“北塘河”、“芦台河”等。潮河称白龙港的典故不仅记载于《方舆纪要》，在明代的《天府广记》也有记载：“潮河在宝坻县东二十里，一名白龙港，源自梨河，泃河、鲍丘河至县界三汊口合流为粮运河，入于海。”传说潮河上游有石盆峪，“有龙潭。潭上石如盆形，水悬崖而下入于潭，潭外为盆，水从潭面历盆抵峡而也”⁽⁴⁴⁾。想“白龙港”之名源于此传说。在蓟运河流经玉田境内也有长沿河和柳沽河之称。北塘河、芦台河都出自近代，是外国侵略者以主地名给河流命名的产物，日本驻屯军在二十世纪初所写《冀东综览》和《天津志》都称蓟运河为“北塘河”、“芦台河”，说“北塘河的发源地之一，是万里长城罗文关附近的乾河，经遵化州，与果河相汇，由蓟州至白龙港。另一发源地是发源于将军关附近的涧河，在平谷县与朱龙河相汇，称为潞河、蓟运河。其流域甚为辽阔，所到之处有舟楫之便”。民国年间，火轮船乘潮可上行至宝坻、蓟县。据日军探测，当时蓟运河下游河段，平均河阔为二百米左右，水深三十到五十米。这就是从汉代到近代蓟运河的基本变化。

现在蓟运河上游因改道淤湮变化较大，已不尽是古代鲍丘水的入海故道。而今天宝坻县境的鲍丘河，则是鲍丘水的遗迹。自宁河县北部的江洼口以下河段，有中流深通，“自昔无劳浚治”的记载，“其上游每为宝坻患，自入宁河境而安然奔流赴海矣”。因为这段蓟运河流经地域都是黏土，加之两岸芦苇植被的保护，河水含沙量低，这是不易改道的主要原因。

据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鲍丘水从塞外来，南过渔阳县⁽⁴⁵⁾东……又南过潞县⁽⁴⁶⁾西，又南至雍奴县⁽⁴⁷⁾，北屈东入于海。”在汉代，宁河、宝坻均属雍奴县。“雍奴者薮泽之名，四面有水曰雍，不流曰奴。唐天宝初改武清”。当年鲍丘水向大海宣泄，使天津滨海平原的九河尾闾地方，到处是湖沼洼淀，包括著名的夏谦泽和七里海等古代巨泽，都是泄洪储水洼淀。

夏谦泽在三河县境，早已淤湮，今只留夏店之名。《水经注》云：“鲍丘水又南迳潞县故城西，汉光武遣吴汉、耿弇等破铜马五幡于潞东，谓是县矣，屈向东南流，迳潞城南，世祖拜彭宠为渔阳太守，后宠叛，光武遣游击将军邓隆伐之，军于是（鲍丘）水之南，遗壁固垒存焉。鲍丘水又东南入夏泽，泽南纡曲渚一十余里，北佩谦泽，渺望无垠。鲍丘水又东与泃河合……”这就是史书上出现的“夏谦泽”。明末顾炎武《考夏谦泽》辑入《京东考古录》，认为三河县之夏店可能就是夏泽：“今三河县西三十里地名夏店，旧有驿，鲍丘水迳其下，而泃河自县城南至宝坻下入于海。”这就是归流于今天汉沽地区入海的蓟运河。汉沽北部的芦台镇曾经是河流的入海口，但这个海口的成陆时间大约在五千多年以前。

清代《京东水利疏》中的四条京东名河即白河、蓟运河、浭水、滦河。目前仅有蓟运河下游段仍然是河深水阔，两岸芦苇丛生，植被丛茂，湾道沽汊纷呈，还保留着漕运古道的原始风貌。

许多历史名河，由于土壤和植被遭到破坏的缘故，有的河道变窄，有的淤湮，有的成为季节性河流，只有蓟运河“昔无浚治”，呈现的那些数不清的河湾，真似天工巧琢一般，非一般河流可比。蓟运河究竟有多少湾？古人有调查过的，当代也有热心人调查过，但都说不清楚，所以史书上也没有留下具体的数字，像九道湾、九十九道湾等，这都是形容弯道多的形象数字。在天津市地名普查期间，曾有人专门研究过蓟运河为何有数不清的湾，研究中发现蓟运河不仅弯道多，而且河套、大小河汊相通连，有时竟找不到哪个是主河道，如旧宁河县城四面被蓟运河环绕，人们觉得十分神奇。但更为神奇的是旧宁河县城北的田庄坨⁽⁴⁸⁾西北，由蓟运河环绕的北岳庄和青泥庄，真像天然的玉带把村庄围在其中，加之芦苇丛生，就是乘船顺河考察，也难分清哪是蓟运河的主河道。据青泥庄的老人介绍，当年日本鬼子搞清乡扫荡，就是不敢进这个村，这里就是一个由河道组成的迷魂阵。

据乡间传说，在乾隆年间和光绪年间编修《宁河县志》时，为了标绘县图，县令把蓟运河视为全县的龙脉，也就是风水之源，让师儒搞清蓟运河究竟有多少湾。在没有测绘技术的情况下，也真难坏了师爷，指派好些人下去也搞不清。从岸上走，遇有河套又转圈了，从水路舟行，入了河汊又找不到原河道了。所以两朝县志尽管把蓟运河标绘得似盘龙一样，但离实际还相差很远。所以古县志只能用“湾逥屈曲”来表述，说不清它到底有多少湾。

在这里，我们只介绍一下旧蓟运河“大嘴”河段的九道弯。这一段旱路15千米，水路约25千米，从汉沽留庄到旧蓟运河口，呈饭勺形。留庄到营城庄东头是饭勺把，从营城庄东头到入海口就是饭勺子上口，饭勺的上口到饭勺的底肚是一片容水处，就叫大嘴。

第一道湾从营城东庄头到茶淀西庄头约2.5千米水路，顺风顺水。

第二道湾叫铁笼，在旧蓟运河南北炮台中间⁽⁴⁹⁾。水底沉有用胳膊般粗的钢丝缆、铁棍缠绕成各种形态的套圈、尖、钩等障碍长笼一条，这条铁笼曾在1860年第二次大沽口海战时，成功地阻止了英法联军企图顺水北上的阴谋。在第二道湾中往南约1千米路，还有一小湾叫雀头，这里河面直，水流平稳，是大嘴的嘴尖，是粘网、捞罾，冬天打冰溜子，穿凌网的好地方。

第三道湾叫妖洼，在炮台西南约1.5千米路的地方。顾名思义，传说较多，在这里不再赘述。

离妖洼有500米左右的第四道湾叫南窝，也叫乱蛤坨，此地乱蛤甚多，毁坏网具严重。

第五道湾离乱蛤坨东约1千米路，上世纪六十年代此处修了防潮闸，现已废，遗址尚存。此地河面宽、深，河道复杂，多支岔交汇，海水与奔流而下的蓟运河相交相逆，造成漩流。

第六道湾叫凹里，也叫“大嘴”，有汉沽“百慕大”之称，是旧蓟运河最神秘的地方。它的东堤岸土坨高凸，陡帮陡楞，直矗河道。河道成肘形，弯度硬，潮涨潮落时都被浪头冲撞，河底也越淘越深，两丈多长的罾杆子投不到底。由于受到第五道湾的影响，涨潮落潮的海水都翻卷、滚动着，形成漩涡，逆潮流涌进、流出蓟运河。东堤岸的泥土被浪头冲下，被急漩涡卷到西岸边变成淤泥，越积越多，形成“一河两制”。船行到此处非常危险，这里是过往船只的“鬼门关”，在此倾覆船只不足为奇。在此打鱼人都救过倾船落水者，都打捞过倾船的粮食。

第七道湾叫大窝，是第六弯的延续，同样也是“一河两制”。河的南边是大浅滩，渔民们叫它“肋”，约200平方米，落潮时水深不盈尺，适宜梭鱼生长。如果是无风的晴朗天气，站在船头一望，二十几米远也能看到此处梭鱼嬉耍，大梭鱼和鲤鱼等脊背都露出水面，形成“烟波”，打鱼人给此地起名“烟穿肋”。在此处捕鱼用泼网最有效果，一人握网站浅滩一头，另一人拉网从深水中泅过，绕滩收网，每次收获颇丰。其余还有华子营湾，后港湾，直到北塘前庄的炮台湾。由于河面坦直，比较平静，均无险情。

公元204年后，曹操为攻打北方的乌桓，筹运兵员和粮饷，曾先后开凿了三条有名的人工河，人们一般都知道泉州渠、平虏渠，而了解新河的人却很少，因为东汉新河与明代开凿的海河沟通蓟运河的直沽新河同名。东汉开凿的新河是为了与平虏渠、泉州渠沟通的西部河流，与东部的鲍丘水⁽⁵⁰⁾、大封水⁽⁵¹⁾、濡水⁽⁵²⁾联通起来，以便向辽东转运军需粮饷。这样，新河在蓟运河上游的宝坻境内成了一条导流的人工河。东汉新河的走向及跨越的地域，“承接泉州渠，又凿东连滦河的新河，《水经注·濡水》记云：‘（新河故渎）自雍奴县承鲍丘水东出，谓之盐关口与泃口俱导也。’故道相当于今宝坻区城关南的窝头河。下游为箭杆河和蓟运河，至宁河县北部后，别蓟运河向东，偱泥河穿油葫芦洼，再循渤海湾北岸行至滦河下游。平虏、泉州、新河三渠河床都在海拔3.5米左右的高度，以便充分利用滨海洼地，并保水源，使数百里运渠在短短一年内通航，充分体现出设计者的智慧。”⁽⁵³⁾开凿新河，使蓟运河⁽⁵⁴⁾成为东汉及曹魏的一条漕运大动脉。“出鲍丘河东流的新河，相当于今窝头河，下游为箭杆河，渠首出的盐关口约当今宝坻区城关。又东北绝庚水‘径右北平’，是径秦城北。‘绝沟渠之水’，是横絶由蓟县、玉田县境南来的诸水，为蓟运河的前身。‘东北经昌邑县故城北’，相当径宝坻区八门城。又东分为二水，南入海者为蓟运河下游；东游者约当宁河北部境内之泥河，穿油葫芦洼之封大水，即今陡河。”⁽⁵⁵⁾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新河到八门城分流，蓟运河南流入海，今江洼口以北；而东流的是循蓟运河东岸宁河县大麦沽村附近的泥河，连通油葫芦洼水库，汇流入陡河。这样看来，蓟运河在东汉时期，不仅连通南北，而且畅达西东，漕运便捷。

东汉末期，开始使用蓟运河进行漕运，当时的汉相曹操平定中原及河北后，塞外少数民族经常越边侵扰。东汉末年“乌桓（丸）侵幽州，掠汉民十余万户，曹公将征之”⁽⁵⁶⁾。为了将兵源及军需物资北运，曹操开挖了两条漕渠，早先一条是由青县开始，引滹沱河水入天津海河，曰“平虏渠”⁽⁵⁷⁾，再由北即今南运河青县至天津段，再由海河北接，经武清、宝坻、插入泃河，名“泉州渠”，从泃河转运蓟州。

三郡乌桓的大本营在辽西柳城⁽⁵⁸⁾。曹兵从蓟州出发去柳城，多是崎岖山地和沼泽洼地，行军困难。曹操又于泉州渠入泃河之口处，向东开凿“新河”一条，经三岔口、新安镇、玉田、丰润、唐山、插入滦河，转玄水⁽⁵⁹⁾可直抵柳城。这是最初从天津达蓟县，从泃河口直抵乐亭、辽西的两条漕运航线。曹操用心深远，深虑塞外少数民族之患，于长城沿线戍有重兵，为减少南粮北运之劳，大力推行军事屯田，这两条兴旺一时的漕运航道，后来则成为屯田水利灌溉的设施。

东晋以后，各派力量分割，漕运事业面临泯灭。直到李唐王朝统一全国，为防止北部契丹、奚等少数民族南扰，于蓟州三镇派驻重兵，军需粮饷主要来源于江淮。当时，驻军指挥中心在蓟州镇⁽⁶⁰⁾，这里也是粮饷囤积之所。当时由江淮至蓟州的漕运航道是由山东登州⁽⁶¹⁾入海，抵平州⁽⁶²⁾之乐亭入滦水达蓟州镇。

由于海运遇风多难，年损船数百艘，粮饷数百万担，而且陆运费时，神龙三年（707年）沧州刺史姜师度，效法魏武帝傍海凿渠，由天津北塘河口与魏武新河接通⁽⁶³⁾，使江淮漕运经南运河入海河，转蓟运河，入还乡河由鸦洪桥入州河，直达三屯营。这条航道，亦名“平虏渠”，既避海风又缩短航程。

辽金时期，运盐航道有三条，后人统称“萧后运粮河”。当时是蓟运河航运事业最兴旺时期，当时的滨海一带煮盐业十分发达，盐为国宝，榷盐收入为国库主要来源。从后唐开始，芦台、越支⁽⁶⁴⁾两大盐场所产之盐，均集中宝坻贮存，曰“新仓”，置“榷院”建“盐仓”，凿河通航，外运漕盐。现在黄庄洼的南、北洋码头，大、小章码头等村，均为当时航船憩脚、避风、转运的要地。

由芦台上溯，经七里海、潘庄、东淀，转而北行，经黄庄洼的南、北羊码头，大、小章码头，过牛蹄河、黑狼口、三十家子、八间房、蛤窝、泗河、口东，由节流水关入城至泮池⁽⁶⁵⁾，经榷盐院⁽⁶⁶⁾检查上税后，通过串城和出开源水关入百里河西务，过香河县直达通州，上溯顺义、密云等县，这是辽金时期的一条主要航道。

元灭明兴，蓟州又为戍边重镇，而蓟运河成为当时唯一的漕运航道。据明史载，每年由江淮漕运蓟州粮饷达三百五十多万石，蓟运河漕运业又发展起来。清朝以来，蓟运河的航船仍然不断，清东陵建筑之材料，主要依靠蓟运河漕运，同时民运船只也往来不绝。日伪时期，并有客轮拖轮，每日往返于蓟县、天津之间。

前面述说鲍丘水时说过，它的上游，也即是蓟运河上游有两条主要河流，一是泃河，二是州河。州河因流经遵化州而得名，泃河因经汉代临泃县而得名。除此之外，蓟运河还与九十多条河流相通。每逢雨季，众川之水奔流而下，河床漫溢、夺堤而泻，改道而齐汇蓟运河。

每逢水患，人们常说就怕北边“牛栏山的口子开了”。这是蓟运河收上游潮河、白河之水的关口，潮白二河在此汇合。“牛栏山在顺义县北二十里……相传山中有中峰洞，洞内金牛时常出现，故名”。⁽⁶⁷⁾牛栏山河口十分险要，宽处有500～1000米，窄处有6～10米、三丈。“白河源出边外，经雾灵山，为潮河川，而富河、罾口河、七渡河、桑干河、三里河，俱与此会，名白河”。这些河流都汇入蓟运河入海。每当雨季众山川之水汇流牛栏山河口，咆哮奔腾，飞流直下蓟运河，而中游的宝坻就会时常遭受水患。如黄庄洼、南大洼、北大洼、大钟洼、李自沽大洼等等，洪水泛滥，这里就会是一片泽国汪洋，但是，蓟运河下游一般都会安然无恙。据记载，1900年李遂镇决口，潮白河改道，洪水窜夺箭杆河故道直入蓟运河，加上西北一带长城内外的水流全部注入，使宝坻大部分被淹，成为当时直隶著名灾区。“老高寨以下，连年溃决为患，宝坻北部地洼釜底，常年新水陈水相接，旧灾新灾相连。”兴修潮白新河引水分洪工程之后，减轻了蓟运河泄水压力，宝坻水患终于得以解决。蓟运河、海河、滦河是北方的三大河流，而这三条河流形成的三大水系，承担着上游众川之水向渤海宣泄的任务。但蓟运河下游不同于其他两条河流的是，两岸土质黏紧，芦苇植被茂密，河床不易冲刷，所以形成婉转曲折的盘龙形状，造成无数个曲回河套，有时似河水倒流，回转一个圈之后再向大海奔流。如宁河县的倒流窝村就是因湾回倒流而得名，这在平川的河流实属少见。

蓟运河与七里海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七里海古代巨泽是一个天然水库，蓟运河是它排泄的入海口，西北部众川之水通过七里海，再转入集运和宣泄入海。

七里海又名七里淀，古九十九淀之一。古代七里海是由众多洼淀组成的滨海沼泽区，面积广阔，汛期水势浩大，一片汪洋泽国。《明世宗实录》记载：“七里海，广袤二百五十二里。”《辞源》“七里海”条释：“一名七里淀，古九十九淀之一。受北运河及天津各河之水，南流入蓟运河，由北塘入海。”由此可见，北运河分流也通过七里海转入蓟运河。蓟运河宣泄七里海之水，主要靠罾口河，宁车沽东、南引河。蓟运河流域交汇的如鲍丘河、箭杆河、还乡河、泥河、煤河等二三级河道约有九十多条。

【注释】

(1)芦台。

(2)指天津县。

(3)指蓟县。

(4)今蓟运河。

(5)高丽曾称韩国。

(6)今蓟运河。

(7)今北京。

(8)以上引文据唐《纲鑑易知録》。

(9)今蓟运河。

(10)今滦河上中游，现滦河口已改道东移。

(11)今乐亭县城西南。

(12)今宁河县宁河镇。

(13)即洒金坨村和柳地、东大坨三处高地。

(14)即专营专卖。

(15)据《宁河县志》题咏。

(16)据《汉沽盐场滩名录》。

(17)今宝坻县城。

(18)今北京。

(19)据《长芦盐志》。(www.chuimin.cn)

(20)据《旧五代史》食货志。

(21)《长芦盐志》。

(22)今汉沽农场。

(23)“牢”当“廩”解，也就是仓储的意思。灶户开始也不叫灶户，有称海边“炊子”的，这些人身份极不自由，役作甚苦。

(24)约7万吨。

(25)后改收税查验分局。

(26)今白庄。

(27)指古小盐河。

(28)今改红霞路。

(29)黄海高程。

(30)今汉沽盐场。

(31)约77万吨。

(32)其后东西增开一门及一条轻级铁道门。

(33)天津化工厂前身。

(34)即元兵。

(35)今无棣县。

(36)今河北省。

(37)汉沽盐场前身。

(38)管理盐商和灶户的官员。

(39)翌年改成铁神庙中学。

(40)旧币。

(41)今属丰南县。

(42)今通州。

(43)天津。

(44)见顾炎武著的《昌平山水记》。

(45)今北京。

(46)今通州。

(47)今武清地。

(48)汉代遗址保护地。

(49)南炮台在北塘前庄附近的南河边，北炮台在靠营城一侧的原党校旁。

(50)蓟运河。

(51)今陡河。

(52)今滦河。

(53)《天津古史寻绎》。

(54)古鲍丘水。

(55)《天津古史寻绎》。

(56)《汉书·魏太祖传》。

(57)史称“引滹沱入泒”。

(58)今朝阳市。

(59)青龙河。

(60)今三屯营。

(61)今蓬莱县。

(62)昌黎。

(63)即今蓟运河八门城以下至北塘河口段。

(64)丰润南。

(65)今大礼堂前。

(66)今大礼堂。

(67)《天府广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