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经济学角度探究志愿行为

博物馆经济学视野下的志愿行为初探

马立伟

早在20世纪初，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就率先在博物馆界启动志愿行为机制，将热心博物馆事业的志愿者应用于博物馆的各项工作。此后，国外其他博物馆纷纷效仿，志愿工作蓬勃发展起来，成为博物馆自谋发展和自我完善的重要途径之一。我国是从上世纪80年代兴起博物馆志愿服务的，起步较西方国家晚许多，迄今为止虽已颇具成效，但仍有待于深入研究和探讨。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博物馆有必要思考和解决志愿工作中遇到的经济问题。如果我们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为指导，借鉴文化经济学理论，构建博物馆经济学的理论，并运用到志愿工作的实践中，也许会有助于我们深层次地探索和理解其特征、内涵与发展规律，从而有利于志愿工作的有效实施。

一、博物馆经济学理论体系的构建

（一）概念界说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初步确立，博物馆旧有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模式等受到巨大冲击，加之政府对博物馆的财政拨款缩减而引发的各种经济现象，使许多学者越发关注博物馆经济学的问题。博物馆学家苏东海先生很早就提出要构筑博物馆特有的经济学理论，其后，不少学者先后就此问题著书立说，进行不同程度的研究。他们以商品经济为背景，从不同视角对博物馆经济学的理论和实践进行了颇有成效的阐释。例如20世纪80年代就有学者提出博物馆要重视精神消费研究和广告宣传以及博物馆的商品属性和非商品属性，90年代《中国博物馆》载文“博物馆的经济学分析”、“博物馆经济学初探”，新世纪之后有“关于市场经济条件下博物馆商店经营模式的构建”。另《博物馆研究》也载文“国外博物馆经济学研究概述”等，对于博物馆经济学的概念界定莫衷一是。吕建昌先生认为，博物馆经济学是研究“博物馆怎样创收、怎样节省开支的问题……探索博物馆经济运行的规律性”^[1]。曾广庆先生则指出：博物馆经济学应包括博物馆宏观意义上的经济发展规划和某个博物馆微观意义上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获取。新世纪后，研究者们大多从博物馆的经济建设、经济效益、旅游生态经济的引进和营销手段等方面探讨博物馆经济学。

我们说，博物馆不可能脱离社会及其赖以生存的环境而孤立存在和运行，社会经济规律和文化经济环境是博物馆正常运行的物质基础与发展空间，是博物馆文化广泛传播的基本保障，也是博物馆能否有效提升社会文化水平和公民素质，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的前提条件，在当今市场经济体制下，这一点显得尤为突出。在此，我们不妨对博物馆经济学做如下定义：博物馆经济学是以经济学原理为依据，研究博物馆的经济现象和经济问题，进而揭示博物馆经济发展要素（包括博物馆内部经济资源特征、经济管理体制和人力资源机制等要素）的内在关系和经济运行规律的科学。其研究目的是要寻求博物馆特有的经济运动规律，以便制定科学的经济方针政策，创建有效的管理模式，最大限度地获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二）研究内容

博物馆经济学是文化经济学的分支科学，主要研究博物馆的文化市场、文化产品、文化资源、文化投入、产出及回报、文化供求、文化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文化消费、文化经济政策和管理体制等。简言之就是研究博物馆文化的生产、传播、资源配置和消费的运行机制及其发展规律。其中文化生产是从博物馆工作属性出发加以界定的，因博物馆的生产是非生产性的劳动，所以其“产品”是一种“精神产品”，即用以满足公众精神文化需求的文化产品，这种产品既可以是有形的，如博物馆的纪念品，也可以是无形的，如博物馆提供的教育服务，因此，文化生产是指在博物馆特定的文化生产关系下，由文化生产者以博物馆的文化生产方式，通过精神劳动创造的文化产品的过程系统；文化传播是指博物馆以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形式宣传推广博物馆文化并为公众服务；文化资源配置是指博物馆的馆藏物质资源（文物、藏品和基础设施等）和人才资源的合理化分配；文化消费是指社会公众以自身的经济、精力和时间等方面的投入，在欣赏博物馆的藏品、文物、陈展和享有各项服务时产生的行为过程及其结果。博物馆经济学的范畴宏观上是各级各类博物馆以经济性的推进促使博物馆整体文化经济的发展，微观上是关于“博物馆内部各项具体业务活动、行政管理、后勤服务等方面的经济活动的规律及效益的研究工作”^[2]。

（三）博物馆经济学同经济学和文化经济学的关系

经济学是研究社会资源和自然资源如何合理配置从而满足人们各种需求的社会科学，文化经济学是把经济规律及其表现形式的理论应用于文化领域，并探讨社会的文化需求与物质基础之间的相互关系。博物馆经济学是在这两者的理论基础上䌷绎出来的概念，其关系是宏观与微观、一般与个别的关系。这两者对博物馆经济学是宏观上的理论指导，它与这两者的出发点总体上是一致的，即都是以合理配置现有资源推动社会经济与文化的发展和完善。另外，这两者研究的内容包含了博物馆经济学诸多方面的内容，为博物馆经济学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实践条件——博物馆作为以精神生产为内核的文化产业，利用丰厚的文化资源进行文化生产，创造多种多样的文化产品，并根据文化经济政策、文化市场的供求进行文化投资和文化经济管理，满足社会公众的文化消费和精神需求，获得预期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可见博物馆经济学是这两者在特定领域中特殊矛盾和运动规律的反映，三者的关系是同质不同域的同心圆关系（图一）。

图一　博物馆经济学与经济学和文化经济学关系示意图

二、博物馆经济学视野下的志愿行为

要研究博物馆经济学中的志愿行为，我们首先要了解与之相关的概念以及志愿行为同博物馆经济学的关系。

（一）博物馆的志愿行为和志愿者

博物馆的志愿行为是指依据博物馆的各项工作需要而产生的有利于博物馆和社会发展的、无需经济报偿的利他性行为。志愿行为的主体是志愿者、捐赠者和赞助者，即为博物馆的工作义务服务的、没有经济报偿的、自愿奉献个人的时间、精力、财力和才智的个体，包括不同年龄、不同身份和背景的社会各阶层人士。关于志愿者的身份属性问题，有人认为其是介于博物馆工作人员与观众之间的身份，有人则认为他们是特殊的经常观众或现实观众。笔者同意后者的观点，因志愿者是非职业性的博物馆工作者，一旦被任用，就是经常参观博物馆的现实观众。

（二）博物馆经济学视野下的志愿行为

作为博物馆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志愿行为是博物馆公益职能社会化与最大化的具体表现，在实施过程中，它涉及了博物馆经济学的方方面面：在文化生产方面，志愿行为是博物馆文化生产的组成部分，与之相关的各类志愿人员是博物馆的文化经济资源之一即人才资源，他们的劳动产出与成果便是社会与公众所需的形而上的精神产品；在文化传播方面，志愿行为是具有服务性和开放性的，志愿者向公众传播博物馆文化的行为就是与观众之间的信息交流过程，他们以积极热情和专业周到的服务，来赢得公众对博物馆的信任，进而为博物馆赢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在文化资源配置方面，志愿者的工作岗位是博物馆根据其文化物质资源对人力资源进行合理化分配的表现；在文化消费方面，志愿行为以低成本和高质量的服务，为博物馆培育观众市场，生成并促进观众对博物馆文化产品和服务等方面的消费行为，同时，志愿者在经济上和物质上对博物馆的捐赠与帮助，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博物馆的营销渠道，这样就在整体上使博物馆经济处于良性循环的态势中。下面，我们就具体阐述上述各方面与志愿行为的关系和意义。

1.博物馆文化生产中的志愿行为

（1）博物馆的文化生产

根据马克思的《资本论》理论，社会生产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构成，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者、生产对象和生产资料是生产力的三要素，其中生产者是起决定作用的要素，是指具有一定生产经验和劳动技能的人。生产关系则是人们在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结成的社会关系。另外社会生产还分为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两大部分，精神生产是人类在创造精神产品的过程中的能力，由此形成精神生产力，即文化生产力，它是由文化生产者和文化物质资源构成的，是人类生产文化产品和提供文化服务的能力。

如果我们以发展的眼光，将马克思生产力的理论运用到博物馆领域，那么博物馆的生产在属性上是文化生产，它从属于社会生产，同样也包含文化生产力和文化生产关系。作为非物质资料生产的非营利机构，博物馆所生产的是精神领域的文化产品，创造的产品以文化价值为导向，博物馆文化生产力即可概括为：博物馆在开展各项业务工作中将其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有效控制和转换，为社会创造文化价值的客观物质力量。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结构相同，博物馆环境下的文化生产力的发展也离不开生产力的三要素，即有赖于博物馆的生产资料、生产对象和生产者。生产资料包括博物馆的馆舍、服务设施、文物藏品以及由此引发的文化产品等，生产对象是博物馆开展工作的服务对象即社会公众，生产者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与此同时，在创造文化价值的过程中，博物馆也在其内部和外部结成了各种不同的社会关系和经济关系，形成博物馆的文化生产关系；它创造文化价值和文化产品的方式包括社会教育、陈列展览和科学研究等，即博物馆的生产方式。

（2）博物馆文化生产中的志愿行为

实践证明，志愿行为是博物馆文化生产力发展的“助推器”，二者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博物馆的文化生产力水平制约和影响着志愿行为的水平和质量，而志愿行为的质量也反作用于博物馆的生产力，一定程度地阻碍或促进其发展。

志愿行为的类型属自内而外的服务型，包括长期和短期两类。长期行为是博物馆在开展具有长效机制的志愿工作中实施的行为，包括吸纳社会各方面的物力和人力资源支持博物馆的建设与发展，开展志愿服务工作，是博物馆在最广泛意义上扩大社会基础的重要举措。短期行为是博物馆定期或不定期地开展面向社会的公益性服务项目，它是长期行为的有效补充形式。这两种志愿行为彼此促进，相互作用，成为推动博物馆文化生产力的主要力量之一。

志愿者从事的工作范围比较广泛，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开创性的工作或称为原创性的行为，如辅助博物馆进行科学研究，其劳动是对博物馆文化成果和馆藏资源的一种创造性的精神生产。另一类是具有媒介性的行为，如以文化教育和推广普及博物馆的科学文化和历史知识为平台进行大众传媒的活动，这种生产实际上是对博物馆文化的再生产，具有显著的博物馆文化经济实践性的特征。无论是哪种类型，都会一定程度地影响博物馆的文化生产。

首先，从文化生产力发展的角度，博物馆在策划和实施志愿行为时，其三要素的文化生产者、生产资料和生产对象的关联是：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生产者）利用文物藏品、陈展、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生产资料）实施对生产对象（观众）的服务活动。在此过程中，生产者之间、生产者和生产对象之间结成了各种社会关系和经济关系，即构成了博物馆的文化生产关系。所以，博物馆文化生产力的发展既包括各种博物馆物质力量的总和，还有赖于文化生产者在生产过程中外化的能力与素质。

其次，文化生产力对文化生产关系起决定性作用。即文化生产力决定了文化生产者之间、生产者与生产对象之间的关系结构，文化生产关系对文化生产力的发展具有反作用力——如果博物馆处理好了文化生产中各要素之间的关系，使文化生产关系适应文化生产力的发展，必将促进志愿工作的进度、提高服务质量和水平，相应地也会提高生产者的劳动技能和综合素质，即提高生产者的再生产能力，一定程度地推动文化生产力的发展，反之则会制约其发展。

2.博物馆文化资源配置中的志愿行为

博物馆的文化资源十分丰富，包括馆藏资源和人力资源。作为文化生产者，志愿者的知识结构、能力素质、专业背景和工作经历各异，如何在博物馆现有资源的条件下，恰到好处地挖掘其潜力，了解其专长，充分发挥人力资源的作用，反映了博物馆的经营理念和工作水平。因此，要做到科学合理地分配志愿者的工作岗位，就需要博物馆在培训与考核志愿者的基础上，积极与志愿者沟通交流，为志愿者安排适合他们的工作内容，调动其工作兴趣，有效管理和配置博物馆的文化资源，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其资源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

3.博物馆文化传播中的志愿行为

文化传播是指“以口语、文字、图像以及音频、视频等形式传播文化，并能通过某种媒介进行远、近距离交流和承继的过程”^[3]。志愿行为的媒介性正是反映在博物馆的文化传播过程中——志愿者是博物馆经济的直接生产者之一和文化传播的主体，他们以志愿服务的方式诸如咨询、讲解、翻译、编辑资料、文物修复等，一方面传播博物馆的文化，为博物馆获取社会效益，另一方面通过优质的服务为博物馆赢得更多的观众，创造经济效益。吕建昌先生认为，博物馆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是“一个以生产精神产品为主的生产者，这种精神产品是以藏品为核心，陈列展览、教育和研究为手段和形式，满足观众的精神需求，丰富观众的精神食粮，提升观众的人文素养从而提升整个社会的文明和进步程度”^[4]。志愿者正是以特殊观众的身份参与其中，经过博物馆的专业培训，对藏品文物等背景材料认真研究、整理加工，然后进一步以思维的方式重组，变静态的知识和藏品为活态的展陈讲解或陈列设计，以崭新的知识面貌和富于个性化的语言、文字与图像等方式向公众传播和推广。

4.博物馆文化消费中的志愿行为

文化消费是社会文明的尺码，是“为了满足精神生活的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享受文化消费品和劳务的过程”^[5]。博物馆的文化消费方式是博物馆凭借各种手段和途径吸引观众对博物馆各种文化形式的兴趣，激活其消费动机，促进其消费行为的产生，包括对博物馆的文化产品、文化设施和文化资源等方面的消费。在这个过程中，志愿者为实现这一目标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其带来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更是有目共睹。他们将自己鲜活的文化劳动融入到文化市场之中，不断扩大观众参与的范围，增强博物馆在文化市场的竞争能力和消费频度，拉动文化消费需求，以服务形态带动观众的文化消费，实际上他们起到了博物馆活广告和社会宣传的作用。

综上所述，从本质上讲，志愿行为体现了博物馆经济开源节流的理念。开源节流意即增收节支，开源是博物馆以开放的心态和丰富的馆藏资源，广泛争取社会和公众的支持，包括社会物力资源（即社会各界为博物馆提供的经济援助和物质援助）和人力资源（即捐赠人、赞助人、会员和志愿者）的支持，为博物馆创收；节流是指为博物馆节约开支。迄今为止，国内外的博物馆都认识到志愿者和捐赠人在为博物馆的节省经费开支方面的重要作用。据美国博协统计，美国博物馆在20世纪80年代吸引了将近四万名志愿者参加服务工作，比付薪人员的2.5倍还要多，每周有将近10%的志愿者为博物馆付出35个小时或更多。有些博物馆甚至完全由志愿者筹建和管理，为博物馆创下相当可观的经济收入，并节省了开支，促进了博物馆的经济建设与发展。为便于说明上述观点，现将博物馆经济学中的志愿行为流程图展示如下（图二）。

三、当前博物馆志愿工作存在的经济问题与对策

（一）志愿工作中的经济活动

博物馆志愿行为的经济活动包括广义和狭义两方面的内容，广义是指国家在法律法规和政策方针上，对各级各类博物馆的志愿工作采取的各项经济措施，筹办的各种志愿服务时所涉及到的经济活动等；狭义是指各个博物馆根据本馆需要开展的志愿工作中具体的经济活动，我们在此重点讨论后者。这类活动包括志愿服务专项经费的预算和开支，志愿服务所需设备、设施的建立，志愿者的招募、培训、考核、注册、上岗服务和管理，志愿服务项目的启动，志愿服务获得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等。虽然志愿行为无需经济和物质报偿，可以为博物馆节省很大成本，博物馆与志愿者之间亦非雇佣关系或物质利益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博物馆无需任何投入，相反，博物馆一旦开展工作，就会发生相关的财力、物力和人力的投入，其目的是希望在一定时期内获得回报。即使博物馆达到了预期效果，也还会采取相应的奖励机制回报志愿者的劳动付出。如故宫博物院每年会对服务达标（每年专馆服务33次，每次两个小时）的志愿者进行表彰，奖励故宫的年票、行业书籍并提供免费培训、参观考察的机会等，可见志愿工作中的经济活动存在于每个环节。

图二　博物馆经济学中的志愿行为流程图

（二）博物馆志愿工作中出现的经济问题及其对策

目前，尽管不少有条件的博物馆纷纷开展志愿工作，并大大推进了志愿行为的发展进程，但由于诸多客观和主观因素，在这项工作中仍然存在着一些经济问题，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点：

1.相关理论研究还比较薄弱，而将志愿行为置于博物馆经济背景下的研究更是凤毛麟角。这主要是由于这方面的实践活动尚未形成规律性的体系，无法为理论研究提供强有力的实践依据。

2.有些馆的领导对志愿工作意识淡薄，对征集社会捐赠或赞助不够重视，或对捐赠行为未报以应有的礼遇，没有认识到其现实的和潜在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影响了该项工作的进一步推广。

3.有些博物馆在开展志愿工作前，未做好充分的文化市场调查，缺乏对文化供求和文化消费的了解，以致在制定相关经济计划时不够周密，启用志愿工作预算经费和管理经费时不够科学严谨，无法准确到位地为观众提供志愿服务，结果出现经费不足或浪费的现象。

4.有些馆缺乏对本馆的现实资源的开发和利用，这一方面表现在馆藏文物藏品、陈列展览和服务设施与文化市场脱节或相对滞后，另一方面表现在对志愿者的管理观念依然停留在小生产方式上，没有融入社会文化大生产的背景中，形成积极有效的奖惩措施和管理模式，即未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使志愿服务必需的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束之高阁或闲置不用。(www.chuimin.cn)

5.有些馆在启动志愿服务项目时，对社会的热点问题和相关政策的把握不准确或单纯追求经济利益，对项目在社会上的宣传推广力度不够，服务内容较为单一，大多为讲解服务，工作领域具有局限性，难以获得预期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使志愿工作的投入、产出和回报容易陷入不良循环的境地。

我们说，在工作中出现问题是难免的，关键是如何应对这些问题，并提出科学合理的解决方案，在实际工作中加以改进，不断完善。针对上述问题，我们在此提出下列解决方案供参考：

1.博物馆要开阔思路，丰富志愿服务的实践性内涵和外延，在工作中随时总结经验和教训，为提升理论的立意、深度和广度创造条件，从而在实践过程中䌷绎出正确的、符合博物馆经济发展规律与志愿行为规律的理论。

2.政府和博物馆的行政领导需加深对志愿行为价值的认识，不断扩大博物馆的社会影响，提升博物馆的公众形象，充分拓展志愿服务的领域和空间，吸引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博物馆的建设和发展。

3.博物馆可以设计策划周密的志愿服务计划，做好专门的文化市场调查工作，及时把握观众的消费需求，以“低成本、高产出”为原则做好相关经费预算和财政计划，有的放矢地开展和推进志愿工作。

4.努力挖掘本馆现有的和潜在的文化经济资源，并以此为依托，认真做好志愿者的招募、培训、考核与管理工作，提高志愿服务的质量，树立品牌意识，减少志愿者的流失量，建立长期稳定的志愿者队伍。

5.将社会效益置于首位，利用与博物馆相关的政策方针和社会热点问题，如博物馆免票政策和国际博物馆日这样公众比较关注的问题，大力宣传志愿服务项目，以长期项目带动短期项目，拓宽服务领域和工作种类，及时鼓励和表彰志愿行为，真正做到以人为本，以“为社会及其发展”为服务宗旨，优化馆内外的资源配置，积极发挥志愿人员各方面的优势和潜能。

四、结　语

记得曾看到过一则志愿者的经典名言如是说：“世上堪称伟大的东西，往往不是体积，而是精神。一个志愿者就是一把泥土，但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被淹没，而是与无数把泥土聚集在一起，成就一座山峰，一条山脉，一片群峰。这样的山峰，可以改变风的走向，可以决定水的流速。这风，就是社会风气，这水，就是文明进程。”在博物馆经济学视野下，作为文化经济资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志愿行为呈现出独有的现代文化生产的特征，闪烁着耀眼的人性之美与智慧之光，真正认识和理解志愿行为在博物馆经济中的作用及其对人类文明传承的意义，势必会有助于社会对博物馆事业和志愿行为的认同与支持，有利于博物馆切实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经营理念，大力推动博物馆文化生产力的发展，从而加快博物馆经济改革的步伐。

（作者单位：北京大葆台西汉墓博物馆）

参考文献

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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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贾旭敏《广告宣传之于博物馆》，《中国博物馆》1988年第2期。

4.汤卫《试论博物馆的商品属性和非商品属性》，《中国博物馆》198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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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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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1]吕建昌《博物馆与当代社会若干问题的研究》，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版，第33页。

[2]吕建昌《博物馆与当代社会若干问题的研究》，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版，第39页。

[3]CNKI概念知识元库。

[4]吕建昌《博物馆与当代社会若干问题的研究》，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版，第14页。

[5]胡惠林、李康化主编《文化经济学》，书海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2—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