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地点的选择-土木工程概论

第二十四章　产业的地点（中）

初级产业与土地

经济学家一致认为生产的三个基本要素是土地、劳动力和资本。这三要素吸引产业向它们靠拢，所以产业发展必在土地、劳动和资本三要素兼备的地区。然而，这三要素对不同产业的吸引程度各不相同。初级产业主要取决于当地的天然资源。例如，某一地区特定工业的发展，可能是由于其地质或气候等原因。采矿业发源于矿脉露头的山区，林业在森林发展，放牧业兴起于牧草茂盛的干燥草原，农业发展于沿河边可以得到灌溉的平原地区，渔业发展于海滨，航海业发展于内海或锯齿形的海岸线等地区。

农业和土地的关系

在初级产业中，农业受土地的影响最大。因为农业依靠植物和以植物为生的动物，因此最适宜农业发展的地方，必须能产生最利于动植物获得营养的物理反应和化学反应。农业研究者分析植物的成分，以鉴别适合农业发展的土地类型的化学成分。这些研究揭示，植物的主要成分是有机化合物，即氢、氧、氮、碳元素，它们来源于空气和水。一些矿物来源于土壤，所以用于耕作的土地，必须包含植物生长的必要元素，而且还要具备两个其他特点：第一，土地必须为植物生长提供力度上的支持，也就是说，土地必须具有一定的坚硬度，既能让植物的根自由蔓延，又能使它们固定；第二，土地必须含有适量的水分。

植物生长的最重要元素是阳光、空气、雨、霜和雪。我们可以把这些元素的作用看作是“自然耕作”，而人从中受益，或者说，植物生长的巨大自然进程，而人类只在其中以耕作方式起着微小的辅助作用。太阳、风和雨的作用，可以看作是自然界给土地的年金。土地所有制可被理解为包含了享有年金的权利。

土地的位置也如土地自身一样对农业具有很大的影响。在前面的几章，我已经论述过有关纬度、海拔和倾斜度等因素的重要性。此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经济位置，即与城市距离的远近，这对农业的经营有着密切关系。

农业是所有产业中最自给自足的，与城市没有太多联系也能提供生计。我们可以看见一些山村与别的山村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是，当人们想和其他地区的人们交换物品时，农业的发展及其发展程度就一定与城市的远近距离有关。德国农业经济学家瑟恩（Thunen，1783—1850年），在他有关农业结构的重要论述中讨论了这一现象。实质上，他认为如果城市位于一个孤立地带的中心，那么其附近地区的特点随着与市区距离的不同而不同。他认为，制订农业布局的决策时，必须考虑相关的距离因素^①。

采矿业和土地的关系

毫无疑问，采矿业依赖于土地所含的有用矿物。但是，由于矿物不能像食物、衣物一样直接消费，采矿业的发展对与市场距离的依赖程度，比农业大得多。如果矿物位置距离市场过远，无论其产量如何高，也几乎毫无价值可言。目前，只有水路交通适合运输笨重而大型的物品，如铁矿石等。因此，采矿业大多沿着河或海或铺有通往水路的铁道的地方发展。

和其他初级产业一样，采矿业需要廉价的劳动力。如果矿场位于纬度很高的地区或极端寒冷的气候带，矿物的价值就不会太大，因为难以找到劳工，而且运输品的费用也会额外增加劳动的开支。不过，这不包括贵金属矿场，因为贵金属的高昂价值，足以支付劳动花费和在整个世界的运输费用。因此，贵金属或矿物的产量是与市场距离远近无关的决定因素。例如，克朗代克（Klondike，位于北美洲加拿大育空河的上游）极端寒冷，是不适合人类生活的地区，但在那儿发现了金矿，因而变成了繁荣的采矿业基地。

采矿业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精炼矿物时可用的燃料资源与矿场的距离。这一因素的重要性可在矿场以及英国和法国的相关产业中看到。虽然英、法两国都出产煤、铁，但是在英国，这些工业更加发达，因为那里的矿物和燃料资源之间距离更近。

水产业和土地的关系

水产业包括了好几种性质不同的产业，如捕鱼、猎杀海中的哺乳动物、收集海藻、制盐等。水产业的范围涉及到动植物和矿物等，因此在这点上，水产业和陆上产业是相同的。毫无疑问，在多数情况下，水产业主要建立在滨水区和海岸地区，所以其与市场之间的距离，并不像对于别的初级产业那样是个关键因素。而且近来运输业的发达和水产品保存方法的改进，更加降低了市场距离的影响。与此同时，因为水产品容易变质，不堪远距离的运输，所以，正如瑟恩假说的那样，水产业的发展被局限于相当孤立的地区。

制造业的特点及其分类

正如我们已提及过的，初级产业不能远离天然资源的产地。因此，对于初级产业来说，劳力和资本没有太强的吸引力。相反，制造业和劳力、资本之间，具有密切得多的联系。土地、劳力和资本都吸引制造业。但是，哪一种元素对制造业的吸引力最强，则取决于工业的种类。对于某几种工业来说，天然资源是最重要的，而对其他工业来说，劳力又是最重要的。因此，在思考土地与制造业关系之前，我们需要回顾一下不同种类的产业：

按产品类型进行分类：

◆狩猎

◆水产

◆采矿

◆农业

◆饲养

◆林业

按消费者进行分类：

◆富人的奢侈商品

◆平常人的实用商品

按加工方法进行分类：

◆由家庭或小工业制作的手工艺品

◆由工厂或大工业制作的机械

手工制造业

手工制造业是在动物力量的帮助下，主要利用人力的产业。手工劳动吸引劳力和资本的程度比初级产业大得多，但是，其吸引力的变化与其说是按照消费者的类型，还不如说是按照材料类型的变化而变化。

实用手工业

这类手工业是以多数人的使用为目的而生产的，所以价格便宜、生产量大、持久耐用、外观好看。这种工作可以坐着用手完成，不是很重的体力劳动，不需要很高的智力水平，也没有危险，需要很多廉价的劳动力，所以妇女、老人和体弱者经过少量的培训就能胜任。因为这种劳动力大多在从事初级产业的家庭中找到，所以实用手工业经常是作为初级产业工人家族中的副业发展，或者在冬季闲暇时间里发展。

奢侈品手工业

由于奢侈品是为少数有钱人生产的，所以产品质量必须精细，材料需要精选。这种工业不需要很多工人，但必须是精巧的技术工。因为无论何处这种工人都很少，所以人数和远近已不是主要因素。相反，能找到符合要求的这种工人才是最重要的。

奢侈品手工业多在贵族、牧师和富人居住的大城市附近发展，特别是靠近皇城的都市。在这些都市里，奢侈品商店多开在宫殿、剧场和大酒店的周围。例如，巴黎成为欧洲时尚之都，因为几百年来巴黎一直是一个大国的首都，吸引了很多贵族和有钱人；罗马不但是意大利的首都，而且也是罗马天主教的中心，具有丰富的艺术品，也是奢侈品手工业中心；其他如伦敦、柏林和莫斯科也是如此。

生产奢侈的手工产品，不但需要手艺精湛高超的工人，而且需要有鉴别力的主顾和经过长时间培训才能造就的内行专家，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手艺行业不会在新近建立的城市发展，但是，它们可以在古老的城市发展，甚至当城市衰落时仍支撑着这些古城。例如，日本现在的首都东京，在手工艺方面，还不如过去的首都京都。这些奢侈、精致的商品部分是由机器制造的，但是，那些最重要、最精致的部位，还是需要训练有素的工人完成。这些具有高超技能的熟练手艺人往往仍居住在原来的地方，所以，在机械工业时代，拥有手艺工匠的古老城市还得以幸存。

机械工业(www.chuimin.cn)

机械工业是在18世纪末期以使用蒸汽动力为开端的，对于工业模式的彻底改变作出了重要贡献。过去生产了大部分产品的小型棉纺工业，让位给雇佣大量工人的大型工业。当多数产品的制造要求大量的资本投资于大工厂与机械设备时，制造业不再作为像从事农业、渔业和林业之类的初级产业的人们的额外收入来源，产品的生产也不是简单地只为供应货品而生产。现在，为了使工人不停地劳作，给投资商带来巨大的利润，大规模生产持续地进行着，制造业变得日益复杂。

除了适宜的气候和其他天然条件之外，现代机械工业必须具备至少以下几个要素：原材料、能源、劳动力、资本、市场和适合建厂的土地。有这些要素的地方才能吸引工业。对那些即使在剧烈的竞争中也能繁荣昌盛的工厂的分析，也揭示机械工业的所在地都是处于最能提供这些要素的场所。让我们更进一步分析这些元素，并了解它们在吸引工业方面的影响。

原材料

原材料是工业的主要元素，大多数产品都是从原材料中去除无用部分，减轻重量，提炼而成。原材料的供应是最重要的因素。除非那里的其他条件相当匮乏，否则工业一般建立在能最廉价、最便捷获取原材料的地区。这里有两个需要思考的问题：第一，距离原材料的供应地有多近；第二，距离便于货物装卸的水陆交通有多近。

能源

矿物燃料和水力是现代机械工业使用的主要能源。它们庞大的数量和质量使得工业更可能地是朝它们靠拢而不是远离。而水力完全不能被运送，因此，总的说来，工业总是在接近燃料供应地和靠近水陆交通的地方发展起来的。

曾有一段时期，只有木柴和木炭被用作燃料。但是，自从开发煤矿以来，这种廉价而高效的燃料已成为最受欢迎的能源形式之一，众多工业在煤矿周围发展起来。直到不久前，石油还只用于油灯，但是现在，重油及其各种副产品如煤油，正为越来越多的工业提供能量。重油比煤更加高效、廉价、重量轻，而且因为它是液体，更便于运输和提炼。此外，在炼油过程中还会产生很多有价值的副产品。由于这些特点，石油正在迅速地取代煤作为工业燃料。

然而，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石油的供应预期能持续多长时间。这些矿物燃料的形成要历经数百万年，所以我们不能期望永远依靠它们。假如我们只依靠这些能源的话，一些经济学家很担心会把它们最终耗尽。这使得人们寻找别的廉价的能量形式。相比之下，水力是最廉价的能量，而且，除非我们毁坏水源，否则水力是取之不尽的。

劳动力

随着机械的逐步改进，我们现在的机械工业所需要的人力比早期机械工业少得多。虽然如此，当新型工业出现时，在剧烈的竞争之下降低成本，廉价的劳动力也还是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么，在哪里能获得廉价的劳动力呢？答案是在人口稠密和生活费用低的地方。日本工业能和技术上更先进的西方国家工业相竞争就是依靠这一条件。另一方面，我们不能只考虑人口的稠密度，当一个地区拥有很多工业，工人可以从中进行选择时，即使有大量的人口，劳动力也不可能廉价。

工人报酬的提高与其智力的高低成正比。有知识、干劲高的工人，比无知而消极的工人，生产的产品更好也更迅速。企业家已经注意到这一现象，即使能减少雇佣费，也不雇佣那些没接受过教育的工人。这种情形同样在军队里也存在。今天的战争性质已经发生变化，士兵的作战能力随着其受教育程度的不同而不同。

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断定，总体上，劳动者的流动性随交通的改进而增加，而机器的发明导致劳动力需求的减少。因此，在考虑工厂的选址时，劳动力的吸引力已经极大减少。最初，在工业革命早期，纺织工人在纱线用完后不得不手工更换，但是，美国发明的新织布机可以自动更换纱线，使得一个工人可以操作20—30台机器。

资本

如前所述，资本的重要性随工厂规模的扩大而增加。因此，如果工业在其他条件都很好的地方不能得到发展，那么这主要是因为拥有资本的人投资不积极。资本家一般只愿意投资他们能管理的集聚在他们所在地的周围工业，他们不愿投资偏僻地区的工业。即便如此，在所有影响工业发展的元素中，对于任何一个地区，资本是最缺乏固定性的。因此，当资本家有了进取精神时，资本在决定工厂位置方面也就没有吸引力了。

市场

在决定工厂的位置方面，市场也是一个大的因素。很自然，工业一般在市场便利的地方发展。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工业的位置主要由市场决定。那些市场受限，消费者少的产品，那些笨重又难于运输的产品，或者不能有效储存的产品，也属于这类产品。在这种情况下，工业一般聚集于市场周围，而忽略其他因素，如日本札幌啤酒公司，就是最好的证明。它最初建立在北海道，靠近啤酒生产的原料产地，但现在已在东京建立了一个大工厂，使东京成为该产品的主要市场。从另一观点来说，市场产生的吸引力比原材料和燃料少很多，因为成品比用于制造的原料一般来说轻得多、小得多。适宜建厂的土地

如果要修建采用复杂机械设备的大型工厂，就必须有高质量的土地做地基，而且需要有足够的用水，还有靠近货物装卸的水路交通。虽然符合这些条件的地基通常昂贵，但是，人们还是会选择那些具备基本条件的最廉价的地基。

未来的工业中心

我们可以看到，每个要素都吸引工业的发展，有些是积极地吸引，另一些是消极地吸引。厂址的选择将取决于这些要素吸引力的大小。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意识到某些要素的发展，特别是运输领域的发展，会改变各要素之间相对的强度。运输工具的改良，会降低资本和劳动的影响力。同样地，机械的设计和效率，也降低了劳动力的重要性。那么，我们可以预期，未来的资本和劳动力，对厂址的选择相对影响会更小。

土地，同样也是吸引工业的一个重要性有限的因素。除了一些特殊商品之外，市场的吸引力是可以忽视的一个因素，这就意味着原材料和燃料是关键的要素。提供最佳建厂位置的地方，是那些既靠近原材料供应地又靠近燃料供应地的地方，或者说，如果这两者中有一方距离太远，但可以利用廉价、可靠的交通形式来搬运原材料或燃料。然而，正如我们前面所提及的，社会和经济的发展，会改变工厂位置和上述讨论的六元素的关系。目前，后面的两个元素即原材料和燃料，是关键的元素。按照现状来看，可以有把握地预测，这样的关系会持续到可预见的未来。

在考虑工厂地点和吸引工业的元素之间的关系时，我们应该注意到，在有的地区，燃料和原料的吸引力最有助于工业发展，这样的地区往往具备超越其他地区，具有挖掘潜在市场的优势。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近几年来美国制造业飞速发展，使欧洲工业界感到惊讶和恐慌。法国经济学家波耶尔斯（Boyeux）写道：

当美国产品泛滥欧洲时，美国人和欧洲人都研究和讨论过这一问题，特别是将来会发生什么的问题。最初，美国人只是出口原材料，如棉花、皮革、铜、木材和石油等，这不会产生什么问题，欧洲也没有感到会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后来美国开始出口小麦、玉米、肉和其他农产品，这引起欧洲国家食品价格的彻底下跌，一部分人从中受益，但是损害了农民的利益。

因为英国人大多数从事制造业，强烈赞成自由贸易，所以国家继续对美国农产品开放市场，但是，在欧洲大陆，农民竭力排斥美国产品，政府努力保护国内市场。现在，发展到了第三阶段，美国工业产品正泛滥欧洲，欧洲工业正受到严重损失，这已成为引起大西洋两岸共同关注的重大经济问题^②。

在评论美国工业快速发展时，巴伐利亚经济学家Von Pets写道：

最影响欧洲未来命运的，既不是中国也不是南非，而是美国。英国的贸易逐渐取得实效，德国自统一以来已取得快速进步，但是，说到美国贸易，“迅速”这个词已不足以描述，其发展的速度简直就如暴风骤雨。

美国面向两大海洋，受益于大河和诸多湖泊，所以水路交通廉价、便利。那里土地肥沃，煤铁矿资源尤为丰富，而且，主要是具有英国和德国血统的人，勤劳而富于进取，对工作的坚定、干劲、热情和忠于职守是他们的天性^③。

个别工业及其与土地的关系

关于工业地点和吸引工业的元素之间的关系，有一些普遍的原则。然而，当单独观察每个工业领域时，我们会发现，在这些由实业家和研究这些现象的研究者和学者们考虑的一般原则范围内，存在一定的个性。北海道的捕鱼业就是极好的例证。鱼非常容易变质，因此必须加工处理。这就需要大量的燃料来加工鱼粉、鱼油、熏鱼或罐头鱼。如果这个地区没有足够的燃料，人们就会砍伐森林。这就是北海道发生的事实：渔夫砍伐了海岸沿线的所有森林，而没有再植树造林。现在，他们遭到了燃料短缺的困难。

农产品也提供了实证。农业原料虽然不需要大工厂或很多燃料来进行加工，以减轻其重量或体积。但是，加工后农产品分为两种：一种是加工后重量和体积变轻了，另一种是重量和体积增加了。前一种农产品，包括亚麻制品、棉花、靛色染料、原油等，经过加工去除了大部分不需要的原料，并将之转变成了有用之物。农民建立了小型工厂，就可以在农闲时到工厂工作，因此，这些产品都是在生产地加工的。

那种加工后增加了重量和体积的农作物，有日本大米、啤酒、酱油等等。这些产品的原料由各种各样的谷类组成，相对来说便于运输，可以贮藏很长时间。这类产品，在那些具备较好的其他工业因素条件的城市内或近郊进行加工，会更加廉价而高效。特别是那些由液体制成的成品，它们所耗费的运输成本比原材料的运输成本高昂得多，而且又不能长时间贮存。例如，日本最好的米酒，是从很远地方运来的米做成的，日本啤酒公司甚至从德国进口大麦制作啤酒。

可以看到的是，当一个工厂建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并繁荣昌盛时，其他同类的工业一般会在其周围建厂。其结果是一旦产生了工业发展中心，那就几乎不可能向其他地方转移，除非社会经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在这样的工业中心出现新的技术发明或者组织观念时，所有的工业一般都会共同分享，并成为进一步发展的基础。于是，总体上工业发展了，而且，当形成一个贸易协会时，就会导致卡特尔的发展，努力地赢得更多的市场，并合作购买单个公司不能独立支付的大型机械设备。

当一个工厂兴旺时，其他使用其副产品或供应其必需品的工业，一般会在这个工厂四周建厂，从而更有助于降低成本。总的说来，我们可以断定，某一地区工业的建立和其周围兴起的辅助工业，会促进工业的发展和地区的繁荣。

注释：

^①瑟恩（Thunen）依据与城市距离的远近，建议将农业土地结构分成五个区。第一区，由紧紧围绕都市中心的地区构成，这一地区适合生长的农作物，相对于价格而言比较笨重，如牛奶、蔬菜和鲜花等，因此不需要长距离运输。第二区，距离都市较远，适合种植的农作物，经过少量加工就能变成成品，如糖、酒、油、棉花和大麻。第三区，这个区很难找到劳动力和资本，所以最好用来生长谷类植物。第四区，由于与城市距离较远的关系，从这一带运输产品的费用较高，于是，这一地区最好发展畜牧业，因为可以通过驱赶牲畜走到市场而降低运费。

第五区，这个区距离都市中心最远，可以用来发展林业，不过，那些运输费用低的作物也能生产，如茶叶和丝。

^②引自短文《美国工业与欧洲》。

^③没有标明引文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