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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介绍与评价分析

【摘要】:这为建立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奠定了基础。一批德才兼备、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进入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充分反映了我们党兴旺发达、朝气蓬勃、富有活力。我们来看一下实际的计算结果,即中央领导集体怎样完成了新老交替。系作者根据中共十五届至十八届中央领导机构成员资料整理。

三、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介绍与评价

我们在前面讲到,“两委”候选人是要经过民主推荐的。实际上,五年前的十七大就进行了一次中央领导机构人选的民主推荐,迈出了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交接班的重要一步。[16]暂且不论效果,重要的是这是需要投票的。这一次民主推荐是在2012年5月[17],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党员领导干部会议,就可提名为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组成人员预备人选进行民主推荐。这为建立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奠定了基础。从中央政治局25位领导人的组成来看,我们看到他们有较高的学历和专业知识,结构比较合理,熟悉各方面工作。这强调的是集体知识结构的互补性,专业知识的互补性,不要求全才。而且这一次有两名女委员。此外,新进入的15位中央领导同志,7位是60岁以下的,其中4位是上世纪50年代后半期和60年代出生的。一批德才兼备、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进入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充分反映了我们党兴旺发达、朝气蓬勃、富有活力。

我们来看一下实际的计算结果,即中央领导集体怎样完成了新老交替。领导机构成员基本上每十年会有一次整体性的新老交替,上一次就是十年前党的十六大。我们可以看一下新当选比例(见表9—3)。对这一次新老交替我们的一个判断是,它实际是整体性的新老交替。

表9—3 十二届以来中央政治局委员及常委新当选人数及比例

政治局常委

政治局委员

注:新当选委员与前一届一中全会当选者相比,不包括其他全会新当选者。

资料来源:姜华宣等主编:《中国共产党重要会议纪事(1921—2006)》(增订本),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新华网:《习近平等领导同志像》,2012年11月15日。

我们再来看一下平均年龄(见表9—4)。在党的十二届领导机构成员中,中央政治局常委达到了73.8岁,十三届就降为63.6岁,而后大体在60岁多一点,这一次是63.4岁。相应的政治局委员要低一到两岁,书记处低的比较多,但是这一次相对比较高,达到了61.6岁。

表9—4 十二届以来中央领导机构成员平均年龄  单位:岁

资料来源:十二届至十五届数据引自Zheng Yongnian,2004,Will China Become Democratic?Elite,Class and Regime Transition,Eastern Universities Press;十六届至十七届数据系作者根据中共十六届和十七届中央领导机构成员资料整理计算。

从中央政治局委员的教育文化程度来看,在十二届的时候还有小学,有中学,居然连本科都没有,但是十八届就不一样了,研究生占多数,已经达到了60%,这个比例还是相对可靠的。并且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有知识青年经历的,还有4人属于1977年高考恢复后的“新三届”。邓小平恢复高考决策人力资本投资的红利已经体现在这个名单中。大家知道,邓小平做出改革开放决策之前,主要的决策还是人力资本投资的决策——恢复高考。我自己也是受益者,所以说,实际上人力资本的投资是核心。

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都有很长的工作经历,平均工龄有43.6年,这意味着他们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他们还有很长的党内工作经历,平均党龄为38.9年(见表9—5),这也意味着他们有丰富的政治经验。这两条优点就成为他们作为中国政治领袖的重要基础和基本条件。我们总讲“辨才还待七年期”,考察一个人是否有政治经验、政治才能,的确是需要几个“七年期”,而不止是一个“七年期”。

表9—5 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信息(1)

注:本表系作者根据以下资料整理:新华网:《习近平等领导同志像》,2012年11月15日。(www.chuimin.cn)

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都具有在地方承担副省级、正省级工作的阅历(见表9—6)。他们在地方担任副省级职务平均是5.57年,担任正省级是8年,加起来是13.57年。美国的领导可以没有这些地方治理经历,即使有其时间也很短,不是职业化而是非职业化的,许多是从非政治领域转向政治领域的“业余爱好者”。在中国,领导人必须有实际工作经验和政治经验,必须先学会地方治理,先治县、治市,后治省,一个省就相当一个大国。

表9—6 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信息(2)  单位:年

注:本表系指在地方副省级、正省级任职情况,不含在中央部门担任副部级、部级职务情况。作者根据新华社发布的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简历及《人民日报》题为《中共十七届中央领导机构成员简历》(2007年10月23日)的报道整理。

无论是中央政治局常委,还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大多具有地方省级工作经验,在地方当过省级党委书记(见表9—7),或者部队的同志担任过地方大军区正职者,占有较大比例,而且占比呈上升趋势,这已经成为一个基本规则。实践经验也表明,有这个经历和没有这个经历相比,水平完全不一样。所以说,省委书记就是学习国家治理最好的学校

表9—7 十五届以来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委员省级任职情况  (单位:%)

注:省级地方工作经历含大军区(副)司令、政委层级任职。系作者根据中共十五届至十八届中央领导机构成员资料整理。

中共中央的领导人多半都经过省委书记台阶的充分历练,要经受住实践的检验、人民的检验,包括党组织的检验,才有资格成为党的中央领导人。如果像西方总统候选人那样单凭夸夸其谈,那就只是政客,不是政治家。

进入中国政治家集团即中央委员会,也是成为党的中央领导人的一个必要条件。比如先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再当选中央委员,且必须担任过若干届,才有可能进入到中央政治局,然后再有可能进入到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见表9—8)。这实际上已经形成了非常明确的政治台阶。也就是说,当他正式成为党的中央领导人之前,已经基本上具备了治理国家的基本素质,而且是更加专业化、更加职业化、更加政治家化的。

表9—8 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信息(3)

注:本表系作者根据以下资料整理:新华网:《习近平等领导同志像》,2012年11月15日。

我们有一个基本的评价,通过十八大,以及前面几次代表大会,中国领导人的新老交替机制越来越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越来越可预期。新当选的比例基本上是每五年一“小变”,每十年一“大变”,所以我们可以预见十九大,还可以预见二十大。因此,中国的改革不需要急风暴雨。中国的领导人必须得专业化、职业化、政治家化,因为他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国政治家,而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大国的政治家。领导人也不是天生就是领导人,他们都是来自于人民,首先是来自于基层,又来自于地方。你必须去历练自己,才有可能成为政治家。

中国的领导人的确完全不同于许多国家的总统、总理要靠政治演说上台。只有政治表演,没有什么政绩,更没有什么政治阅历,我们怎么能相信他们呢?中国的领导人是靠实践锻炼出来的,这才能保证他们是政治坚定、团结统一、坚强有力、奋发有为的,是值得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信赖的。

在参加十八大之前,我写了一份《国情报告》,这样评价中国领导集体:他们怀富民强国之志,有安邦治国之才,是中国共产党之英才,国家之栋梁,中华民族之英雄,他们朝气蓬勃,年富力强,锐意创新,奋发有为,显示了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兴旺发达,人才辈出,后继有人,继往开来。因此,他们并不是像西方人所描绘的脸谱式的改革派或者保守派,他们是真正的务实主义者,坚持实事求是,思想解放,勇于创新。

有时我看西方人(包括部分所谓专家)评价中国领导人,觉得有失偏颇,因为他们无法全面认识一个领导13亿人口大国的政治家和政治接班人。中国的领导人必须有一个担任政治助手的过程,必须完成这个过程才能达到这个位置,这是西方人想象不到的,所以他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中国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