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放债许多人都曾经说过巧妙的骂放债的话。在另一方面,放债底益处是,第一,无论放债之举在某种情形是多么阻挠商业的。因此要废止放债业的话是空话。因此第一,应当使普通放债底利率减到百分之五。国家为了所发的允许证应当使放债人负责缴纳一笔小捐税,其余的利益则应当归之于放债的人。这些持有允许证的放债者其数目可以不必限定,不过他们营业的地点却应当限于某几个商业的城市。......
2024-09-21
论幸运
幸运底消长系诸外界的偶然之事——如面貌、机会,他人之死亡,机会与才德之遇合——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一个人底幸运底造成主要还是在他自己手里。所以诗人说,“人人都可以为自己底幸运底建筑师”。外界的原因之中最常见的就是,这个人底不智即是那个人底运气。因为没有人能比那借着别人底错误而繁荣的人繁荣得更快的。“蛇不吃蛇,就不能变龙”。显露而易睹的才德招致赞赏,但是有些秘密隐藏的才能却招致幸运,即某种无以名之的自制自解的能力是也。西班牙人名之曰desemboltura,略能表示出来这种力量。一个人底天性中没有什么障碍或乖戾,而他底精神底轮子随着幸运底轮子同转的时候,这就是desemboltura底意思了。同此,里维在用下列的言辞——“这个人底体力与精神是如此之巨大,无论他生在什么的家庭,他大概也会替自己赢得很好的境遇的”——形容过老凯陶之后,还注意到一点,就是他有“多种的才能”。因此,一个人如果锐意并留神地观察,他一定会看见“幸运”的,因为她虽然是盲目的,可不是隐形的。幸运之道有如空中的天河。天河是一群小星底聚会或团结,他们并不是一个一个地看得见的,而是一起放光的。类此,有许多小小的,人所难见的美德,或者不如说是能力和习惯,他们是使得一个人幸运的。这些美德之中有几种人所想不到的,意大利人却注意到了。譬如有一个作事总不会出错的人,那么意大利人在谈论起这个人的时候,必定于叙说他底别种性质之中,加进一句,说他有“一点儿傻子气”。真的,有一点儿傻子气,而没有太多的老实气,再没有比这两种特性更为幸运的了。因此,极端爱国或爱主上的人向来总是不幸的,而且也是不能够幸运的。因为一个人把他底思想放在己身以外之后,他走的就不会是自己底道路了。骤来的幸运造成一个活动家或躁动者(法国人替这种人起的名字“好事者”或“喜动者”,比较地好些),但是经过磨练的幸运却造成干材。
幸运是应该尊敬的,即令不为别的,也该为了她底两个女儿,老凯陶或大凯陶即CatoMajor,原名MarcusPorciusCato,亦称“言官凯陶”(CatotheCensor),生于公元前234年,幼习农事,长而从军,191年后参加政治活动,为平民派领袖,竭力攻击贵族派之导罗马于骄奢淫佚,卒无效,晚年致力于希腊文学之研究,并有著作数种,今所传者仅其《论农事》(DeReRustica)一书。卒于公元前149年,享年85,为罗马古代伟人之一。“多种的才能”原文引里维之语作Versatileingenium。(www.chuimin.cn)
“自信”和“名誉”。因为这两个都是幸运所产生的,前者生于一个人自己底心中,后者生于别人对他的心中。古之贤者,为避免他们底才德所招致的嫉妒起见,都习于把这些才德归之于上帝或幸运,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较为安全地享有这些才德了。再者,一个人如果受神灵底护佑,那也就可见他是一个伟人。所以恺撒对风涛中的船夫说:“你所载的是恺撒和他底幸运”。所以苏拉自称时,不取“伟大的”,而取“有福的”之号。有人并且注意到这一点,就是,凡过于把幸运之事归功于自己底脱明和智谋的人多半是结局很不幸的。书上曾说,雅典人提摩西亚斯在他向国家报告他底政绩的时候,屡次中断他底报告而加入这样的一句评语,就是,“而在这件事上幸运是没有关系的”,自此以后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得意过。世间确有些人,他们底运道,和荷马底诗句一样,其流畅自如为别的诗人底诗句所不及,这就如普卢塔克把提摩莱昂底运气与阿盖西劳斯和埃帕米农达斯底运气相较而论之的时候所说的一样。这种情形之所以如此,的确多半是靠一个人底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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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1
论人底天性天性常常是隐而不露的,有时可以压伏,而很少能完全熄灭的。还有古人底遗训说应当把天性屈到相反的另一极端去,好象一根杆杖似的,以便它再反过来的时候可以适中,这句话也是不错的。反之,那些从事于他们本不想做的事业的人,他们可以说:“我底灵魂曾久与天性不合之事物周旋”。一个人底天性不长成药草,就长成莠草。......
2024-09-21
论迷信关于神,宁可毫无意见,也比有意见而这种意见是与神不称的好。因为前者是不信而后者是侮辱也,迷信则的确是侮辱神明的。无神论把人类交给理性,交给哲学,交给天然的亲子之情,交给法律,交给好名之心。因此,无神论从没有扰乱过国家,因为无神论使人谨慎自谋,因为人们除了自己底福利而外没有别的顾虑也。迷信底主人公是民众。迷信若无遮掩则是一种残缺丑恶的东西。所以迷信的类似宗教之处也使其更为丑恶。......
2024-09-21
论善与性善我所采取的关于“善”的意义,就是旨在利人者。爱人的习惯我叫做“善”,其天然的倾向则叫做“性善”。“善”与神学中的德性,“仁爱”相符合,并且不会过度,只能有错误。向善的倾向是在人性中印得很深的,怎样深法?这不仅有一种受正道指挥的为善的习惯,并且在有些人,即在本性之中,也是有一种向善的心理趋向的,如同在另一方面是有一种天生的恶性一样。性“善”底特质和特征是很多的。......
2024-09-21
论财富对于财富我叫不出更好的名字来,只能把它叫做“德能底行李”。不要追求炫耀的财富,仅寻求你可以用正当手段得来,庄重地使用、愉快地施与、安然地遗留的那种财富。然而也不要有一种遁世的或乞僧式的对财富的轻视。还应当听从所罗门之言,不可急于敛财致富;“欲急速致富者将不免于不义”。......
2024-09-21
论野心野心有如胆汁,它是一种令人积极、认真、敏速、好动的体液——假如它不受到阻止的话。因此,为君主者,如果用有野心的人,须要调度得使他们常在前进而不后退,方为有益。在战争中必须要用良将,不管他们是如何地有野心。用一个没有野心的军人是和解除他底刺马轮一样的。但是这种事可算是一切对付权势甚大而有野心的人底方法中最好的一种。然而使一个有野心的人忙于事务,比使他拥有广大的从众是危险较少的。......
2024-09-21
说建筑造房子为的是在里面居住,而非为要看它底外面,所以应当先考虑房屋底实用方面而后求其整齐,不过要是二者可兼而有之的时候,那自然是不拘于此例了。因为在目前的欧洲,有象梵谛冈和埃斯库锐亚耳一类的大建筑物,而其中几乎没有一间优美宜人的屋子,这种情形是令人见而惊异的。在这个院子底四角要有好看的楼梯,安设在角楼里面,这些角楼要建筑在屋子底行列之外,不可与各屋一致。......
2024-09-21
论王权所欲者甚少而所畏者甚多,这种心理是一种痛苦可怜的心理,然而为帝王者其情形多是如此。因此有许多君王常为自己造欲望,并专心于细事。现在且说王权底真气质,那是很不容易保持的。唯有在做儿子的公然举兵反叛的时候,那可算是例外,如塞利马斯第一之征巴亚塞提,和英王亨利第二之三子是也。至于贵族,对他们稍为疏远也不为过,可是压抑他们,也许可以使为帝王者君权更专,但是不甚安全,并且不容易把他心中所欲的事做到。......
2024-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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