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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闲话:再见孔家店

【摘要】:三二胡适不再打倒孔家店了胡适的父亲学趋程、朱,文宗方、姚,他的母亲是封建式的贤妻良母。新文化运动初期,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响彻云霄。后来吴虞销声匿迹,不谈孔家店了。胡适呢,也不再谈“打倒孔家店”了,也研究起孔子来了。孔夫子主张尊君攘夷,胡适也拥护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了。胡适既不再打倒孔家店,与蒋介石就有共同语言了,一拉一靠,他遂跟着蒋介石奔走了。

三二 胡适不再打倒孔家店了

胡适的父亲学趋程、朱,文宗方、姚,他的母亲是封建式的贤妻良母。他崇拜父亲,孝顺老母。我说他是封资的混合体,怎能不受孔夫子的影响呢?新文化运动初期,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响彻云霄。陈独秀鲁迅、吴虞等倡之,尤其以陈独秀、吴虞是当时攻击孔教最有力的两位健将。这个时期,胡适也站在这个队伍之中。他说:“正因为二千年吃人的孔教法制都挂着孔丘的招牌,故这块孔丘的招牌——无论是老店,是冒牌——不能不拿下来,捶碎,烧去!”后来吴虞销声匿迹,不谈孔家店了。陈独秀也对孔仲尼一分为二了。陈在狱中著《孔子与中国》一文,在《东方杂志》上发表,说:“孔子影响至深且大,每一封建王朝,都把孔子当做神圣供奉,信奉孔子是假,维护统治是真。农民起义之时,孔子就一时倒楣,新的王朝得胜,即刻又把孔子抬得天高。五四运动之时,我们提出‘打倒孔家店’,就是这个道理。但在学术上,孔孟言论,有值得研究之处,如民贵君轻之说,有教无类之说,值得探讨。”陈的意见,和对孔孟的态度,我认为是对的。胡适呢,也不再谈“打倒孔家店”了,也研究起孔子来了。一九三四年,他写了一篇《说儒》。他在《自传》中说:“有许多人认为我是反孔非儒的。在许多方面,我对那经过长期发展的儒教的批判是很严厉的。但是就全体来说,我在我的一切著述上,对孔子和早期的仲尼之徒如孟子,都是相当尊崇的。我对十二世纪新儒学(理学)的开山宗师的朱熹也是十分崇敬的。”我认为,学术研究应该百家争鸣,各抒己见: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未可厚非。我不谈他写《说儒》的动机和内容的是非,我只谈他写《说儒》的时间、背景及其效果。(www.chuimin.cn)

蒋介石采纳杨永泰的阴谋,实行外交倒奉,经济倒冯,军事剿共。九一八事变,蒋介石命令张学良不抵抗,以达到外交倒奉的目的。用金钱和高官收买冯的一些部下,以致西北军瓦解。只有军事剿共的迷梦遭到失败。曾国藩拿着孔孟的招牌来反对太平天国,取得成功。蒋介石也学着曾国藩,乞怜于孔孟的招牌来反对马列主义,提倡“新生活”运动,即是提倡旧道德,宣扬封建主义,吹捧曾国藩和他的文集与家书,奉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在这样的时期和背景,胡适来一个《说儒》,这不是配合蒋介石的“新生活”运动吗?孔夫子主张尊君攘夷,胡适也拥护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了。胡适既不再打倒孔家店,与蒋介石就有共同语言了,一拉一靠,他遂跟着蒋介石奔走了。我认为,胡适的《说儒》在政治上是起到了为蒋介石帮忙的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