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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管家婆:杨妈的闲话

【摘要】:三十胡适的管家婆——杨妈胡适家中最早的佣人有三个,严海、王妈、杨妈。王妈,京西海甸人,就是胡适所说的教祖望唱北京儿歌的王妈。他们的分工,严海专做饭兼外勤,王妈照顾患肺病的女孩,杨妈洗衣服兼内务,她是总管。胡家的佣人也渐多,如门房、汽车司机等,杨妈还是头头儿。因此,胡适和小孩的吃喝穿,都是杨妈照料。胡适全家不住在北京时,杨妈就在胡成之家中,待胡适回北京,杨妈又重返胡家。

三十 胡适的管家婆——杨妈

胡适家中最早的佣人有三个,严海、王妈、杨妈。严海一家人住在绩溪会馆,专门看管会馆的房屋的,一九一〇年胡适到北京应试时,就认识了他。后来胡适到北大,他就随着胡适了。王妈,京西海甸人,就是胡适所说的教祖望唱北京儿歌的王妈。他们的分工,严海专做饭兼外勤,王妈照顾患肺病的女孩,杨妈洗衣服兼内务,她是总管。后来,王妈辞去,严海猝然中风,倒地死去,他的儿子严小二顶替。胡家的佣人也渐多,如门房、汽车司机等,杨妈还是头头儿。她是旗人,中年丧夫,她的儿子远游他乡,杳无音信,她把胡家当成自己的家。因为她是旗人,很讲究旗人的一套礼节。见客就打千(后来改了),问好。总是说您好,太太好,老爷好,老太太好,少爷好,小姐好。这一连串问好,令人回答不及。她为人心直口快,看见不对的事就要讲、要管。家中的佣人也都服从她管。她对胡适也要管,江冬秀知道她的个性,也让她三分。江冬秀是一家之主,只管大事,她爱打牌,可以说嗜牌如命。当时的太太们,家中无事,闲得无聊,不打牌,有什么办法来消磨时光呢!因此,胡适和小孩的吃喝穿,都是杨妈照料。我一生衣衫不整,并非名士,实缘天性疏懒啊,我住在胡家时,杨妈也管我,我也把她当做老妈妈看待。天热了该换衣服,天冷了该添衣服,衣服脏了该洗,破了该补,都是她的事。我享了她几年的福,至今念念不忘。她年龄大,身体健壮,我没有看见她生什么病,早起晚睡,终日劳动不息。胡适全家不住在北京时,杨妈就在胡成之(胡适的堂弟)家中,待胡适回北京,杨妈又重返胡家。一九五〇年,我到北京,她在胡成之家,人已苍老,晚景堪怜。因为她的儿子虽已回家,不幸又病故。可是她还是想得开,毫不颓丧。现在,她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我每忆及她的音容,宛如在目。(www.chuimin.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