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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历史文化概论:思想、史学、制度文献

【摘要】:第一节思想、史学、制度类文献一、思想类文献《周易》五经之一,相传是周文王姬昌等著,具有中国丰富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对中国哲学的发展影响巨大。司马迁有史学之父之称。《史记》《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撰。

第一节 思想、史学、制度类文献

一、思想类文献

《周易》五经之一,相传是周文王姬昌等著,具有中国丰富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对中国哲学的发展影响巨大。

《老子》亦称《道德经》,是春秋时期伟大的思想家老子西游秦国时所作。他用“道”说明宇宙万物起源和演变,包括朴素的辩证法和唯物论的因素,对中国哲学的发展影响巨大。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由秦国丞相吕不韦及门客撰于咸阳,被后人评价为“总绾周诸子之精英,荟先秦百家之眇义”。此书以儒、道思想为主,兼及名、法、墨、农及阴阳家言,是先秦杂家的代表作。

春秋繁露西汉董仲舒著于长安。其学说以儒家宗法思想为中心,发挥春秋“大一统”之旨,杂以阴阳五行之说,把神权、君权、父权、夫权贯穿在一起,形成封建神学思想体系。书中将天道和人道比附自然与人事,阐述“天人感应”理论。

《原道》唐代韩愈作于长安。文中提出了道统的观念,为儒家的封建道德学说和社会政治理论辩护,发出尊孔孟、排异端的号召,坚决主张毁灭佛、道两家的学说并禁其活动,言辞激烈。

《性理粹言》10卷、《泾野子内篇》27卷、《泾野子外篇》2卷、《四书因问》6卷(均收于《泾野文集》)明代吕柟撰于西安。这些哲学著作上承张载理学思想,批判王守仁“致良知”学说,提出“格物以究理”、“先知而后行”的观点,对促进关学的发展影响很大。

《关学编》4卷(附清代王心敬等人的《续编》)[1]是明冯从吾(西安府长安人)为识“关中理学之大略”而撰。此书对宋元明时期推动关学发展的学者的事略及其思想给予记述,探明了关学发展的源流,总结了关学的发展,是研究宋明理学特别是其在关中地区发展的重要参考书。

《儒鉴》、《四书反省录》6卷(均收于《二曲集》)清代大学者李颙撰于长安。这些著作上承张载、吕柟的理学思想,推崇朱熹陆九渊,重视实学,提倡“明体适用”、“明道存心以为体,经世宰物以为用”,对于促进关学的发展影响很大。

《关学宗传》清末民初张骥撰。他亲访关学诸家门人及采集关学典籍,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编成《关学宗传》56卷,共收录宋元明清关中儒家学者近250人,系统记述了宋、金、元、明、清时代的关中理学人物及学术。张载弟子门人颇多,知名之士有吕大忠、吕大钧、吕大临、苏昞、范育、游师雄、钟师道、潘拯、李复、邵清、张舜民、薛昌朝等,其中以吕大钧、吕大临最有建树。《宋史本》传载:“大钧从张载学,能守其师说而践履之。”据张骥表白,其《关学宗传》是“以理学为范围”,所收诸儒又“仅以关中为限”,即“以地系人,纵讲关中之学”,明确了关学的“关中”地域性和性理学特征。可知“关学”“当时盛传于关中”,“誉满秦川”,长安文化具有深厚的理论内容与哲理基础。

二、史学类文献

中国历史之有文字记载固然重要,但史学的真正创建则在汉代,而司马迁与班固之功尤著,在史学上的地位尤为重要。司马迁有史学之父之称。另外,中国的史学著作汗牛充栋,其中许多著名的史学大作撰于长安,为长安文化增添了丰富的内容。

史记》《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撰。司马迁(前145—约前87)字子长,陕西韩城人。司马迁自幼就有聪慧的天资,年十岁即诵古文,少时在家过着耕牧生活,《史记卷》130《自序》中有“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的记载。19岁随父亲迁居到长安,刻苦攻读众多典籍,在父亲安排下投师于儒学大师董仲舒学《公羊春秋》,从孔安国学《尚书》,并阅读了宫廷藏书,从而增长了多方面的学术知识。公元前126年,司马迁二十岁,第一次漫游祖国的名山大川。从京师长安出发,足迹踏遍大江南北、淮河两岸以及中原地区,行程近三万里,历时约两三年。沿途搜集资料,采访求证,为以后撰写《史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天汉元年(前99)因李陵投降匈奴一事被牵累下狱,第二年受腐刑。三年后出狱任中书令,发愤著书,终于在公元前91年完成巨著《太史公书》。

《史记》全书130卷,以本纪、表、书、世家、列传的形式,记载了上起黄帝、下至汉武帝,囊括了上古至西汉时期3000多年之间的政治、经济、军事、思想及民族关系等历史资料,在中国史学发展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它既开创了中国纪传体史学,也开创了中国的传记文学,被世界人民誉为百科全书型的史学名著。

从《汉书·司马迁》可知,他撰《史记》的宗旨是“网罗天下放失旧闻,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以达到“述往事,思来者”的目的[2]。记事上起黄帝,下到汉武帝时期,是古代第一部大书,也是当时系统研究古史的唯一的史书。就史识而论,他能普遍注意到社会各方面的事,并不是给帝王宰相看的政治史,其学识在班固之上。而且司马迁是纪传体的创造者,能够把先秦以来的史体综合起来,作成一部以人物为中心的大著作,为研究汉以前的古代历史提供了系统可靠的材料。《史记》对后世史学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首创的纪传体方法为后来历代“正史”所传承。同时,《史记》还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有很高的文学价值。所以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www.chuimin.cn)

《汉书》《汉书》又称《前汉书》,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东汉右扶风(今陕西咸阳)人班固撰。《后汉书》称他“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所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异”,受其家学影响较深。班固的父亲班彪,是个史学家,曾著《后传》六十余篇,以续补《史记》。彪卒,班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3],被人告发私作国史,打入监狱。弟班超上书力辩,明帝亦得班固所撰史草,重其才,命他做兰台令史,掌管皇家藏书。永平中受诏完成其父所著书,潜精积思二十余年,一直在撰写《汉书》。因政治上追随外戚窦宪,受牵连入狱而死。

司马迁与史记

《后汉书》本传记载,班固写《汉书》“综其行事,旁贯《五经》、上下洽通,为春秋考纪、表、志、传,凡百篇”,共120卷。主要记述起于汉高祖元年(前206),止于王莽地皇四年(23),囊括了西汉一代(包括短暂的王莽政权)230年的史事,是继《史记》之后我国古代又一部重要史书,是研究西汉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及民族关系等重要资料。

《汉书》与《史记》相比,有其独到特点:第一,在吸取《史记》成果的基础上,纠偏补缺。如补立《惠帝纪》,补叙了当时有影响的制度和法令。第二,改《史记》通史体位断代史。并将《史记》的“本纪”省称“纪”,“列传”省称“传”,“书”改曰“志”,取消了“世家”,把汉代勋臣一律编入传。这些变化,被后来的一些史书沿袭下来。第三,新增加了《刑法志》、《五行志》、《地理志》、《艺文志》,对秦汉法制、地理沿革、天文气象和生物变异、先秦秦汉典籍源流、财政经济状况的重要资料,在文化史上占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艺文志》开创了史志目录的先例。《百官公卿表》是现存最早的秦汉官制史大纲。第四,与司马迁无神论思想相比,《汉书》宣扬汉家王朝上“承尧运”,“以建帝业”;汉高祖刘邦“实天生德,聪明神武”。这就为当时以继承西汉正宗而建立起来的东汉封建统治,披上一层神秘外衣。

班固除撰写《汉书》外,还参加过《东观汉记》的整理与撰写。该书断限上起光武,下止灵帝,基本反映了东汉一代史事。在范晔《后汉书》问世之前,有相当大的文化影响,与《史记》、《汉书》并称“三史”,极受读书者的重视。

班固还受命整理编写《白虎通义》。该书主要记载汉章帝建初四年(79)召集诸儒在白虎观讨论“五经”异同的情况,反映了两汉当时尊今文、抑古文的政治思想。

《南史》《北史》唐代李延寿撰于长安的两部纪传体史书,是研究南北朝史的重要资料,其中《北史》中建都于长安的西魏、北周、隋等相关资料,对研究北朝时期长安的政治、经济、社会情况具有重要价值。

唐代时设史馆修史,纪传体“二十四史”中的《周书》(唐代令狐德棻等撰)、《晋书》(唐代房玄龄等撰)、《梁书》《陈书》(唐代姚思廉撰)、《北齐书》(唐代李百药撰)、《隋书》(唐代魏征等撰),六部著作中,《隋书》尤为重要。

《隋书》唐代魏征、孔颖达等撰于长安。全书共85卷,书中所记人物事件较详,叙述典章制度上溯至南北朝时期,是研究隋大兴、初唐长安的基本书籍,为追溯唐代长安典章制度、民俗风情、城市建设等方面的缘起由来之必备书。

三、制度类文献

《通典》唐代长安人杜佑所撰,是我国第一部典制体著作。共200卷,书中记载了黄帝至唐天宝末年食货、选举、职官、礼乐、兵刑、州郡以及边防等制度沿革,尤其对唐代制度记载尤详,是研究唐代长安政治制度、职官人事、礼乐法典、经济财政等方面不可缺少的资料。

《大唐六典》唐代李林甫等撰于长安,是研究唐代职官的基本史料。全书30卷,书中依据唐贞观六年(632)官令,分三公、三省、九寺、五监、十二卫等,按部门分列各种官职的职司、所辖官佐、各官品秩等内容,是研究唐代职官的基本史料。

《大唐六典》书影

《唐律疏议》唐高宗时,诏令长孙无忌对太宗时房玄龄等人所撰《唐律》进行的考证、疏义和补充。全书30卷,由12篇共500条律令组成,为研究唐代的治安、刑狱、司法以及各项管理有十分重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