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中国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与阿拉伯商会

义乌的阿拉伯商会^[1]

浙江嘉兴回族事务委员会　郭成美

　　　　　　　北京大学　沙宗平

义乌市位于浙江省中部，南通广东、福建，西接长江腹地，东邻上海，面对太平洋黄金通道。“小商品海洋，购物者天堂”已成为繁荣、文明的义乌市的代名词。义乌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世界银行、摩根士丹利等国际权威机构联合发布《震惊世界的中国数字》报告中，义乌市场被称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义乌国际商贸城被国家旅游局授予中国首个“AAAA级购物旅游区”荣誉称号。中国第一个获得出国展览权的县级市。全国首个被授权办理外国人签证和居留许可权的县级公安部门。全国唯一可以对外籍居民有终审权的县级市，全国首个开办涉外招生办学的县级市，义乌法院成为全国第一个县级法院可以审理专利案件的法院，全国唯一可以让外国人参加人民代表大会的城市。义乌市场经营总面积400余万平方米，商位6．2万个，是全球最大的购物中心。义乌市场还发布了全国首个“市场信用指数”，编制实施国内首个《小商品分类与代码》行业标准，义乌国际商贸城三期市场为目前国内最大单体建筑，规模超过首都机场T3航站楼。^[2]2009年义乌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0841元。义乌市是浙江省外来人口最多的县级市（本地人口75万，外来人口近130万），全国首个在县级市设立海关的城市，全国首个进行水权交易的城市（向邻市东阳耗资2亿元购买用水权），全国外商入驻最多的县级市，目前常驻义乌的境外人员超过12000人，2009年临时入境外商317751人次，数量浙江第一，密度全国第一。外商常驻机构数量全国第一。2009年12月，义乌的境外企业常驻代表处已达2553家，也是中东地区在中国设立的最大贸易交易地。

一、义乌阿拉伯商会概述

义乌阿拉伯商会是伴随着阿拉伯穆斯林商人和企业在义乌商务活动的迅猛发展而自发产生和形成的。所谓“阿拉伯商会”是以阿拉伯商人为主体的商会。

（一）义乌阿拉伯商会的产生

义乌的阿拉伯商会是伴随着阿拉伯商人和企业在义乌的迅猛发展而自发产生的。外商在义乌的历史很短，是中国改革开放，义乌小商品市场诞生发展后的事情，义乌外国商会也是近10来年的事情。义乌韩国商会2000年成立。巴基斯坦商人较早涉足义乌，人也比较多，因此义乌巴基斯坦商会成立的时间稍微早一些，时间大约在20世纪末，笔者曾于2006年底采访过会长哈力德。^[3]之后阿拉伯各国商人纷至沓来，近年“在义乌，中东商人也在逐年增加。据统计，每年到义乌的外商有20余万人，常驻人口有1万余人，其中5000多常驻外商来自中东，而中东国家设在义乌的代表处已经有800多家，来自阿联酋和伊拉克的最多”^[4]。阿拉伯国家的单个商会也陆续诞生。

据义乌市政协委员、安德鲁斯贸易公司经理、清真寺管委会陈建军先生介绍，现在义乌有商会的阿拉伯国家有也门、毛里塔尼亚、约旦、巴勒斯坦、埃及、阿尔及利亚等。负责人分别是也门商会拉萨姆和穆德、毛里塔尼亚商会西得、约旦商会塔里克、巴勒斯坦商会周得、埃及商会赛密拉等。阿拉伯国家的商会是外商的非盈利民间组织，主要是为相关的穆斯林商人服务的自愿参加的社会组织。陈建军说：成立伊始，他们一般不举行公开仪式，更不会搞什么揭幕挂牌仪式，外界一般不知道。我们往往是后来遇到有关的商务活动或其他事务性活动，需要和某个阿拉伯商人打交道时才获悉某个阿拉伯国家的商会在义乌成立了，也有的是义乌阿拉伯商人主动告诉我们的。

（二）义乌阿拉伯商会的组织

笔者2009年12月26日在义乌沙巴餐厅采访也门商会会长拉萨姆先生。拉萨姆在新连企业有限公司义乌代表处工作，住在义乌宗泽路。他1990年就读北京语言学院，1991年到同济大学，1995年本科毕业回也门工作到1998年，后再返同济大学读硕士，2001年毕业。在上海、深圳各一年，和朋友一起工作，2003年到义乌开公司，2004年就在新连这个单位，业务不怎么忙，一星期发一个柜。拉萨姆介绍说：也门是个2000多万人口的国家，在外国工作的人有400万之多。4月份广交会、中国义乌国际小商品博览会期间，也门在义乌多达1000人。义乌也门商会2005年自发成立，由9人组成：一个会长、一个副会长，二个搞外联、二个秘书、一个财务、二个活动等。商会有150个成员，大约350～400人，每个办公室（公司）基本都有人。商会工作职能：团结互助，组织节庆活动，协调关系。“义乌也门人应是一家人，像个集体。”拉萨姆说。也门商会的具体工作，穆德做得比较多些。

阿拉伯国家是以阿拉伯民族为主的国家，使用统一的语言，有统一的文化和风俗习惯，绝大部分人信仰伊斯兰教，包括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黎巴嫩、沙特、伊拉克、也门、科威特、阿联酋、卡塔尔、巴林、阿曼、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利比亚、苏丹、毛里塔尼亚、埃及、吉布提、索马里、科摩罗亚非国家。也门、约旦、毛里塔尼亚等国家商会成立后，还有不少阿拉伯国家在义乌的商人由于各种原因尚未成立商会；而有的阿拉伯国家本身人口较少，在义乌商人和商家也不多，如何照顾这些人的利益？于是阿拉伯商人的一个义乌总商会顺理成章，应运而生，以致后来出现了两个商会，它们是义乌阿拉伯商会、义乌阿拉伯商人俱乐部。

义乌阿拉伯商会首先成立，时间大约是2006年，负责人是巴勒斯坦的周得，系商会副会长。据说后来招致一些不同意见，认为：一是该商会成员少、代表性不够；二是不怎么开展工作。于是2007年年中有人另树旗帜，成立一个商会，名称叫“义乌阿拉伯商人俱乐部”。据不愿透露姓名的回族商人说，阿拉伯国家多，对问题的看法、观点一向难于一致，义乌成立两个阿拉伯商会亦属正常。也有个别说是对商会领导权的争夺，是另起炉灶的原因之一。义乌阿拉伯商人的两个商会组织，比较而言，阿拉伯商人俱乐部后来居上，比较活跃，特别是近年活动多。也有的说最近一年义乌阿拉伯商会基本没有什么活动了。没有听说它们之间发生什么公开矛盾。

2010年1月3日下午，金华市政协委员、义乌清真寺马春贞阿訇陪同笔者前往义乌长春一街访问会长伊卜拉欣，请他谈谈阿拉伯商人俱乐部的情况，我们之间的交谈由马春贞阿訇担任翻译。伊卜拉欣系约旦人，1998年来过中国，四年前常住义乌。据伊卜拉欣介绍，俱乐部是两年半前即2007年成立的。阿拉伯商人希望有个集体。有7个阿拉伯国家的商会支持这件事，它们是义乌的埃及、约旦、苏丹、利比亚、伊拉克、也门、毛里塔尼亚商会，系集体成员。其他阿拉伯国家没有单一的商会，就作为个体参加。领导组织是通过选举产生，有10人，主要是：会长约旦的伊卜拉欣；副会长毛里塔尼亚的西得；成员有也门的拉萨姆、苏丹的苏迪克、埃及的艾哈迈德、叙利亚的木汗穆德、巴勒斯坦的哈力克、约旦的拉伊凡、埃及的亚西勒等。除了会长、副会长负责全面工作，其他有的负责外交，有的负责宣传，有的负责搞活动，有具体的分工。阿拉伯商人俱乐部下辖7个集体会员，加上个体会员，总共有400人（公司）。领导班子每两个星期开会，回顾以前情况，商量以后工作。

参与商会工作的，大多是进入中国及义乌比较早，大多能说中文的阿拉伯人。如也门商会的拉萨姆、穆德，毛里塔尼亚商会的西得，巴勒斯坦商会的周得，约旦商会的塔里克等。笔者曾听过西得先生在义乌樊村小区上的华语课。塔里克先生1997年来华，2000年来义乌经商，2001年与宁夏回族姑娘喜结良缘。穆德先生在华学习的经历和拉萨姆差不多。1990年来华在北京学习1年汉语后进入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学习4年，1995年毕业；然后回国工作4年半后又来中国，先到深圳工作几个月，于2000年来义乌发展。也门商人在义乌正式注册的有200多人，他们自然都是商会会员。没有注册的有200家，常住的有500人左右，流动的有500～600人。穆德说：现在参与商会工作，为也中友谊出力，很乐意。在商会工作都是义务的。笔者目前还没有听说哪个阿拉伯商会有专职常务干部。

（三）义乌阿拉伯商会的经费

由于商务活动的高度移动性质，所以商会会员不用缴纳固定会费，商会活动的经费主要是商会会员的临时赞助。要开展什么活动，只要把需要花费的款项估计一下，然后大家在自己商会所属的会员中号召一下，自愿捐助。

二、义乌阿拉伯商会的工作

义乌阿拉伯商会的基本工作主要有，作为政府与商人的沟通桥梁与中介，维护阿拉伯商人的合法权益，同时也使得来自异国他乡的外籍穆斯林商人较为和谐地融入义乌当地社会。商会的宗旨就是服务于每一个会员，营造和谐繁荣的商务文化，同时积极融入穆斯林商人商务活动所及的社区社会。积极参与义乌的大型商务活动，组织相关的节庆活动，参加义乌市的文化体育活动，参与社会慈善与社会公益活动。

增进维护中阿友谊，亦是义乌阿拉伯商会热衷的工作。从汶川地震赈灾捐款到举办“让阿拉伯文化与中国文化相互了解”文化节；从参加义乌“增友谊、促和谐、迎奥运”足球赛到“庆祝北京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足球赛等，无不证明这一点。各级阿拉伯商会是中阿人民友好的使者，是中国人民的忠实朋友。

（一）与地方政府、当地穆斯林协调，维护阿拉伯商人的合法权益

1．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阿拉伯国家商人的来华签证比较紧张，有的只有几天、20天，但有的商人商务贸易活动完成不了，商会与当地政府部门协商，申请延长签证期限，帮助他们解决了大问题。苏丹、也门有的商人签证过期了，被拘留了，商会出面去有关部门说明情况，最后圆满解决了。阿拉伯商人俱乐部伊卜拉欣会长说：“能为大家服务，我们感到很高兴。”

2．也门人在义乌遭遇事故突然去世，也是也门商会的人出面，与清真寺、政府民族宗教管理局联系，说明无法将尸体运回国的理由，最后得以在义乌穆斯林墓地入土为安。亡人的丧葬费用等也是商会筹集的。在义乌安葬的也门人已有3名。2008年有个阿拉伯人因车祸身亡，也是该国商会出面，使尸体安全妥当运回国。

3．有的阿拉伯商人初来乍到，不了解中国国情和义乌商情，和当地客户产生矛盾，引起争执。马春贞阿訇说，他们会找到清真寺，寺里阿訇、寺管会同志往往会把外商所在国家的商会的人找来。由于商会同志对义乌情况熟悉，又得到本国商人信任，他们参与协调，会化解矛盾，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马春贞阿訇、寺管会陈建军、李自红等与笔者谈起义乌阿拉伯国家的有关商会，均比较了解，打过交道，并有其负责人的联络电话。他们对我们的义乌回族穆斯林调查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陈建军带领笔者造访了约旦塔里克夫妇。李自红帮助约见也门拉萨姆、穆德、巴勒斯坦周得，以及土耳其高圣洁等。红楼宾馆穆斯林活动点保权阿訇带领笔者造访了巴基斯坦哈立德等。

4．帮助解决在义乌阿拉伯商人遇到的生活困难。塔里克说，在义乌的同胞有困难，生病、死亡、突发情况，我们会帮助出点钱，一起想方设法解决问题。巴勒斯坦兄弟有什么状况或发生大的困难，我们也会出点钱。

5．调解阿拉伯商人之间的矛盾。商人之间发生矛盾、障碍、意见，商会组织会出面调解、解决，由于他们的语言、习俗、信仰、生活、工作等方面较为一致，商会出面协调，一般都能很快解决问题。(www.chuimin.cn)

（二）参与商务宣传、社会慈善与组织节庆活动

首先，近年来义乌的阿拉伯商会（俱乐部）开始积极参与商务宣传活动，在义乌举行的大型展览会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义乌阿拉伯商人及其商会的知名度大大提高。如2007年第二届义乌国际汽车用品配件及美容检测维修设备展览会的支持单位中就有“阿拉伯会所”。2008年和2009年义乌广告技术设备展览会、2009年义乌服装箱包面辅料及缝制设备展览会、2009年和2010年的义乌照明灯饰展览会、2010年义乌钟表及光学眼镜展览会、2010年第三届义乌电子家电展览会等的鸣谢单位中都有“阿拉伯会所”。

其次，积极参加义乌的文化体育活动。

1．2009年6月举办主题“让阿拉伯文化与中国文化相互了解”的义乌2009年阿拉伯文化节，展现阿拉伯文化，并针对当前金融危机，如何促进中阿双方经贸关系和把握商机展开演讲、讨论。据伊卜拉欣会长说，当时是义乌国际大厦主办，后来难以为继，我们阿拉伯商人俱乐部全力以赴，使文化节顺利举行。

2．义乌阿拉伯外商大多有足球队。如也门、毛里塔尼亚、苏丹、阿尔及利亚、叙利亚、约旦、巴勒斯坦，另外还有土耳其等。阿拉伯足球队以及他们出场比赛，均是有关商会组织的，费用也是商会筹集的。比如：2007年相约义乌“增友谊，促和谐，迎奥运”足球友谊赛6月22日在义乌梅湖体育场开赛，中方安萨尔代表队由在义乌创业的中国籍足球爱好者，包括公务员、工人、教师、阿拉伯语翻译等组成，另一支阿拉伯联合队由在义乌经商及定居的各个阿拉伯国家青年组成。

2008年8月为庆祝北京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来自7个国家的8支足球队在义乌举行友谊赛。《义乌商报》照片说明为：“‘明天是北京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的日子，我们以足球友谊赛的形式迎接北京奥运会的到来！’昨晚，在梅湖田径场举行的驻义外商足球友谊赛赛场边，活动组织者、也门商人阿巴斯高兴地说。本次比赛为期16天，共有来自韩国、土耳其、也门、约旦、毛里塔尼亚、伊拉克和中国等7个国家的8支足球队，每晚八点在梅湖田径场竞技。”^[5]

2009年5月8日～5月14日，第四届中国义乌汽车用品零配件展览会举行的足球赛，参赛的外商联队分别由来自伊朗、伊拉克、也门、毛里塔尼亚、埃及、约旦、摩洛哥、巴基斯坦等国家队员组成。义乌阿尔及利亚商人更是自己组织了一支参赛球队。

2009年12月30日中国对约旦国家队足球比赛在义乌举行，据约旦地中海国际贸易公司义乌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安泽平介绍：在义乌的300多约旦人都去现场看球了。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中东球迷来到现场，全场近万名观众里，外国球迷占了近1/10。有些是约旦在义乌的商会组织的。^[6]

第三，参与社会公益慈善活动。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在义乌的阿拉伯商人也积极行动起来赈灾，商会更是走在前面，发挥牵头组织作用。也门商会组织义乌也门商人捐款10万元人民币，阿尔及利亚商会捐款20万元人民币。新华社报道：“义乌中国小商品城工商分局13日收到经营户捐款216万元，其中有不少是外国商人的爱心。从13日上午10时开始的赈灾行动中，除了当地的商户外，还有伊拉克、巴勒斯坦、土耳其、韩国、日本等国的商人也纷纷加入到赈灾捐赠活动中。”^[7]义乌清真寺5月16日、23日两个主麻日为汶川地震分别募捐11万元和12万元，其中不少是阿拉伯商人捐赠的。至于义乌清真寺及几个穆斯林活动点的维修及活动经费，阿拉伯各国商会干部和成员亦是慷慨解囊，乐于资助。

第四，为商会会员的宗教生活和社会生活服务。约旦塔里克说，约旦、巴勒斯坦在义乌的商人不少，有个商会组织大家一起活动非常好。商会工作主要是在义乌经商的巴勒斯坦人周得负责。约旦人经常和巴勒斯坦人一起活动。内容很多，比如斋月里开斋饭，经常轮流做东轮流吃，联络感情。其宁夏妻子索菲亚·马玉花对笔者说，2009年宰牲节，在义乌的约旦人大家凑钱在义乌国际大厦租了活动室，预定饭菜，拖家带眷一起活动，有猜谜语、小游戏，给儿童礼物、会餐，节日气氛浓浓的。逢到某个阿拉伯国家国庆等，该国商会就会出面组织一些庆祝活动，聚会、聊天、会餐，虽远离祖国，节日亦热热闹闹，充满喜庆。

阿拉伯商人俱乐部会长伊卜拉欣说：商会的主要职责是使义乌阿拉伯商人生活、工作、生意、家庭更有序。

三、亟待解决的问题

商人、商家或企业在一地达到一定的数量或规模，自发成立商会，是各国民间商家的通行做法。浙江温州商会遍布全世界。目前华人在迪拜主要从商约有3万人，其中义乌人2000人左右。“在迪拜的中国人已经组织了3个商会：中国商会、温州商会和台州商会。”^[8]中国政府早在1989年6月14日发布国务院令（1989）36号《外国商会管理暂行规定》。1998年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与阿拉伯国家农工商会总联盟成立了中国—阿拉伯联合商会，这是迄今为止中国国务院批准成立的唯一的中国与外国联合商会。

据了解，目前在义乌的阿拉伯国家的商会都是自行成立的，没有在义乌有关部门注册登记。也门穆德说，商会是内部的，不公开的。他们（指地方政府）知道，也会通知我们商会，传达相关政策。如今义乌阿拉伯商会（俱乐部），以及以个体阿拉伯国家为单位的商会大都没有正式名称牌子、固定办公场所、常务干事和办公经费，内部没有一定的制度条例，比较松散。有的主要靠热心的个别单位或个人维持。在组织制度、人员交往、社会知名度等方面，和义乌台湾商会、韩国商会等尚有较大差距。义乌的阿拉伯商会的这些问题与其在义乌经营活动规模是不匹配的，亦影响商会本身的活动效率和发挥更大的作用。

近年来，中阿双边贸易保持快速增长。2004年中阿贸易额仅为367亿美元，到2008年双边贸易额就已达到1328亿美元，^[9]年均增长38%，这其中义乌的作用不可小视。2007年7月16日起，外国人在浙江义乌就业可直接向义乌市提出行政许可申请，所有手续均在义乌办理，此举开创了下放外国人在华就业管理权限到县级市的先例，为外商进入义乌提供了巨大方便。阿拉伯商人在义乌一年比一年多，成逐年增长的态势。商会的作用日益显现。如何使义乌阿拉伯商会组织公开、合法、名正言顺，是摆在义乌地方政府和阿拉伯商人面前的一项工作。况且有关省市已在行动，如2010年1月在广州成立了中国阿拉伯经济文化联合会（阿盟下属机构）和中国埃及商会，6月该联合会在网上招聘全职会长首席助理。义乌作为中国最大的阿拉伯商人聚集地，积极办好义乌阿拉伯商会，使组织活动走向正规化，是加强中阿经贸、实现双赢的大好事，不宜久拖。

【注释】

[1]本文系郭成美、沙宗平合作进行的“义乌回族穆斯林调查”研究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2]张茵：《义乌国际商贸城三期工程刷新中国最大单体建筑》，2008年10月23日，中新网。

[3]郭成美：《当代蕃坊的崛起》，《回族研究》，2007年第2期。

[4]骆晓亦：《义乌小商品贸易中东兴衰录》，《21世纪经济报道》，2009年12月10日。

[5]义乌商报，2008年8月8日。《七国商人赛足球》，金华新闻网，2008年8月29日。

[6]《义乌约旦球迷球场当商场，300人助威团看球中谈生意》，杭州都市快报，2009年12月31日。

[7]《全国各界纷纷捐款捐物支持灾区人民》，新华社，2008年05月14日。

[8]《探访身在迪拜的浙江商人》，浙商网，2007年06月05日。

[9]《中阿经贸合作谱“丝绸之路”新篇》，新华网，2010年6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