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金融合作：中国与海合会国家达成重要合作

海合会国家与中国的金融合作

中国社会科学院　姜英梅

凭借巨额石油美元，海湾合作组织委员会（简称海合会）国家建立了自身金融体系，并成为国际金融舞台上不可小觑的金融力量，但海合会金融规模仍不能与发达国家相提并论。海合会国家的金融合作主要是欧美国家，资本流向也以西方国家为主，“9·11”之后，海合会金融合作出现东移趋势。高油价时代，海合会国家以丰富的油气资源、充足的流动性以及庞大的发展规划成为国际金融机构竞相进驻的地区。中国金融机构应抓住海湾国家金融业的机遇，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服务，引进石油美元，在多领域加强中海金融合作。

一、海合会国家金融业概况

20世纪70年代以来，海湾国家以其雄厚的石油美元资金，活跃在欧洲、美洲和东亚地区的金融市场上，成为世界经济舞台上一支不容忽视的金融力量。海湾各国银行和金融机构的资本、资产积累迅速增长，各国的银行法规不断出台，银行业经营理念和运作模式亦趋更新，并逐渐形成银行业占主导的金融体系（表一）。2000～2008年海湾银行资产年均增长率22.6%。伊斯兰银行资产年均增长率达到44%，占银行总资产的23.8%。2003～2008年中国银行业总资产年增长率为14.52%，2009年增长率26%。近几年，海湾银行业陆续对外开放，海湾各国资本市场，除沙特外，完全向外国开放。海湾保险市场开放度差，近来才允许外资介入保险市场，当地保险公司仍占主导地位，其中阿联酋77%，卡塔尔90%由当地保险公司占据。海合会国家正筹划建立中央银行，若能顺利成立，无疑会使该地区的金融业发展迈上一个新台阶。

阿拉伯银行100强中海合会各国银行一级资本

资料来源：根据Top 100 Arab Banks,THE BANKER,2002，2006和2009年数据整理。

当然，从融资规模、基金管理的资产规模、外国银行数量、保险市场规模等方面，海湾地区的金融实力还无法与法兰克福、东京、伦敦、纽约等国际金融中心相提并论，《银行家》评选的“2010年全球银行500强”中海湾银行只有31家，主要海湾银行的借贷和资金能力只相当于英国的中型抵押贷款银行。2009年海合会六国的银行资产为1万亿美元，不足汇丰银行的一半，在1000强银行中排名最靠前的中国银行——工商银行的资产为1.726万亿美元。（见下图）近10年来，随着油价上扬，证券、保险等非银行金融机构发展迅速，但商业银行主导海湾金融市场的格局仍未改变。银行业逐步对外开放，但市场准入限制仍然很多，银行私有化改革进程缓慢，国内贷款和投资流向仍以政府垄断企业和国有经济部门为主。

2009年全球银行资产

资料来源：THE BANKER,Top 1000 World Banks2010.

毋庸置疑，国际金融危机对海合会金融业产生了一定影响，石油收入减少、银行业流动性紧张、股市暴跌、房地产崩盘、投资公司损失惨重。但凭借过去10年中累计的足够的财政盈余，本地区金融机构并未出现系统性风险。2009年海湾银行市值2271.49亿美元，利润规模152.19亿美元。^[1]该地区的政治局势紧张，但大部分海合会国家的内部还是比较安定的。尽管石油依赖使该地区的金融环境具有内在的波动性，但全球性银行的多元化地域投资组合具有内在的保护机制，能够抵御这类波动。未来5年，随着世界经济复苏和油价企稳，海合会流动性紧张局面将得到缓解，金融机构将进一步开放，但更注重风险监管。海湾各国应通过并购建立更有实力的金融机构，从事长期的大型财务项目，并大力发展伊斯兰金融，以弥补传统金融的不足。

二、海合会国家金融业对外合作概况

过去，一些资深银行家常常对中东地区的交易漠不关心，因为那里的交易量少、规模小。现如今，新的石油财富和金融市场自由化，加上贸易与投资格局的不断变化，尽管海湾市场有其固有风险、监管法规和不成文的障碍、人才限制，以及地域范围过大等诸多问题，海合会还是为国际金融机构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机会。海合会国家的富人们过去依靠离岸银行业来管理自身资产，如今却转而在本地区投入更多资金。海合会企业也需要越来越多的金融服务。许多国际知名银行已对中东地区交易刮目相看。

过去10年，零售银行及私人银行业务已经成了这一地区的热点；但企业银行及投资银行业务几乎占了海合会国家银行业总收入的40%，而且在接下来的10年里，有望以每年10%到20%的速度增长^[2]。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本地公司正在走向全球化，蓝筹企业更倾向于与那些能支持其在母国之外发展的金融机构开展合作，中小企业也亟须融资。未来市场的发展态势对国际性的企业银行和投资银行非常有利。但是，国际金融危机和迪拜偿债事件对外资金融机构敲响警钟，其在海湾的投资将更加谨慎。例如，2006年在海湾寻求项目融资的银行达到45家，2008年降到12家。银行流动性紧张导致银行惜贷，企业贷款成本上升。未来几年，海湾信贷市场将由扩张转向紧缩，企业融资供不应求。

另一方面，海湾国家的资本流出继续东移趋势。“9·11”导致海湾部分石油美元撤出美欧等发达国家地区，转向世界其他地区的投资市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国际金融海啸加速东移趋势。海合会海外投资日益谨慎，在欧美以外的亚洲、中东和北非市场进行多元化投资是重要发展趋势。海湾投资组合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过去海湾国家主权财富基金主要用于投资美国和欧洲的政府债券等，现在则是30%用于投资银行、金融业，20%用于投资房地产和私有企业股票，20%投资外国政府长期债券。

海合会金融主要合作国别是欧美西方国家和GCC成员国。海湾国家金融机构的国际化战略包括：

1.涉足海外金融市场（建立分支机构）。

海合会的外资银行主要是美国的花旗银行、英国的汇丰银行、标准渣打银行、法国的巴黎银行、德国的德意志银行、日本的三菱联合金融控股集团、瑞士信贷、摩根士丹利等。沙特外国银行分行8家，阿联酋28家，卡塔尔7家，阿曼10家，科威特8家^[3]。巴林有400多家地区和国际金融服务机构，迪拜国际金融中心吸引了400多家公司入驻，卡塔尔金融中心有70余家外资银行和金融机构。海湾银行海外分支机构主要分布在英国伦敦、法国巴黎、美国华盛顿、瑞士日内瓦、巴基斯坦、印度等国，以及其他中东国家。

2.参与世界并购浪潮（银行、企业、证券市场的M＆A）。

近年来，海湾主权基金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大规模的兼并收购。2007年海湾投资者在国外并购的金额大约是2006年的三倍。投资目的地为欧美、中东北非及东亚地区。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2008年西亚跨境M＆A并购205亿美元，金融类占41.8%，GCC并购额占西亚国际并购的93%^[4]。西亚跨境M＆A销售146.7亿美元，其中金融类占25.1%。

3.挺进国际资本市场（主权财富基金、FDI、私人资本）。

海湾地区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资本净输出地区，国际金融协会发表的报告显示，2008年GCC海外资本达2万亿美元。据《经济学家杂志》称，海湾国家政府在世界上的投资占到了全世界各国政府海外投资的2/3。主权财富基金、国有企业和政府控股实体是FDI的主要投资方。投资对象美国55%、欧洲19%、中东和亚洲各11%、其他国家地区约4%，投资主要集中于银行存款、金融投资、项目投资、不动产投资等。据统计，海合会国家的主权财富基金额1.278万亿美元，约占全球主权财富基金的50%左右。海湾主权基金投资大都是世界市场的长期性投资，短期内收益不高，主要着眼于后石油时代的收益。

2007～2008年海湾四国主权投资机构资产额表（亿美元）

资料来源：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09》,July 2009.

4.海湾国家也是外国资本的重要投资场所，FDI和债券发行额不断增加。

2008年，海合会吸引外国直接投资633.6亿美元。截至2008年，GCC国家发行债券1140亿美元，传统债券发行占63%。近年来，GCC伊斯兰债券（SUKUK）发行量不断增加，占全球SUKUK发行额的60%，50%～60%的资金投向房地产建筑业和金融业。GCC国家债券购买者主要是外国投资机构和个人。海湾国家正在美国财政部技术支持办公室的协助下，筹建海湾债券和伊斯兰债券协会（Gulf Bond and Sukuk Association,GBSA），该协会将作为地区性的交易协会致力于发展传统债券和伊斯兰债券市场。该协会将落户于迪拜国际金融中心（DIFC），但由各海湾国家的会员来管理。

5.建立金融中心。

海湾各国正努力打造国际金融中心。巴林是海湾国家传统金融中心。卡塔尔的多哈、阿联酋的迪拜和沙特的利雅得等也都跻身金融城之列。金融中心使国外银行得以介入批发金融业务，如投资银行业务、资产管理、商业保险和私募股权等。GCC国家的短期目标是促进当地金融业的稳步发展。从长期来看，建设金融区对当地市场更为重要，因为它可以提供银行和金融领域以及股票市场需要的各项设施。

三、海合会国家与中国金融合作概况

20世纪80年代，海湾金融机构对中国市场表现出兴趣，并开始以合办投资公司的形式进入中国市场。但是，受政治、经济、价值观念以及体制约束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双方金融合作非常少。进入21世纪，中国和海合会国家的金融体系均不同程度对外开放，双方开启金融合作之路。主要采取几种方式：一是金融组织间的直接联系，包括开设分支机构代表处、签署合作协议、信息共享等；二是银行作担保的项目或企业间的合作；三是银企合作，包括贷款、融资等；四是资本市场合作，包括合作协议、参股金融机构、股票交易等；五是成立投资公司，例如科威特中国投资公司；六是成立共同基金。(www.chuimin.cn)

2006年是双方金融合作的一个里程碑，当年中国银行和中国工商银行首次公开募股，海湾资本高调竞购。这一年正值海湾股市大跳水。股市的不稳定性,使得海湾投资者意识到改变投资策略,分散投资的重要性，将目光投向了中国。《英国经济学家情报部》报告称，从全球范围看,目前流向中国的资本在中东资本的全球投资组合中还比较小，但成长很快。

中国银行业中，中国工商银行的海湾拓展之路最显著。2009年工行获得阿联酋中央银行颁发的本地银行业务牌照。工行最初聚焦于为在中东运营的中国企业提供商业银行服务，其次是与和中国企业有业务往来的海湾地区企业进行合作。

四、海合会与中国金融合作机遇

中国和GCC国家已经认识到开展金融合作是互利双赢的新领域。快速增长的经贸总额、企业的融资需求、庞大的投资资本以及政治外交领域的日益密切，更加表明金融合作的必要性和迫切性。迪拜的债务危机虽在国际资本市场上掀起了一层波澜，但这并未妨碍中国与海湾地区的金融合作与交流。

第一，双方经济互补性很强，且都在进行经济转型和结构调整。金融危机后，双方都有巨额经济刺激计划。海湾国家能源资源丰富，资金实力雄厚，各国都制定了中长期大规模建设和投资规划，投融资需求旺盛。海合会实现货币统一，建立中央银行之后，金融监管和制度也将更加完善。而且，海湾六国所能辐射的市场范围极其广泛，包括西亚、北非的穆斯林国家和东南亚地区，是中国企业和中国制造“走出去”的大市场。

第二，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欧美银行业在海湾国家的“去杠杆化”为中资银行国际化提供了难得机遇。中国则是拥有巨大市场和增长潜力的制造业大国，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外汇储备达2万亿美元。中国经济20年强劲增长，人民币不断升值，金融市场稳步、有序开放。资本的“逐利性”也使得海湾资本看好中国经济的未来而进行战略性投资，希望分享中国经济发展的果实。

第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某些时候，经济利益要服从政治利益。中国和GCC国家金融体系都以银行为主体，政府干预性较强。海合会主权财富基金是对外投资的主体，在某种程度上代表政府的意愿。因此，金融合作还有利于两地加强政治联系，从根本上减少对西方的依赖。在GCC资本欧美投资受损，甚至遭受贸易保护主义的时候，更是如此。

五、海合会与中国金融合作挑战

中国和GCC国家的金融合作是互利双赢的新领域，但是合作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现存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点：

就银行业而言，中国和GCC国家对外资银行都有一定限制。目前GCC国家银行还未在中国设立分支机构，仅有几家代表处。中资银行往往会追随其客户到海外特别是到具有资源优势的经济体（如南非、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巴西）寻求发展。GCC具有资源优势（我国从GCC国家进口的原油占原油总进口额的32%），中国向GCC国家的出口额达到600多亿美元。但是，GCC国家对外资银行限制较多，包括外资比例限制、分支机构限制、就业本地化限制等。在GCC金融中心的银行只能经营离岸批发业务，不能涉足本币零售业务。沙特是中东最大经济体，银行业规模为GCC之首，而我国银行尚未进入沙特银行业。中国的银行在GCC国家主要是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服务，本地业务较少，投资银行和消费理财业务则更少。

就资本市场而言，GCC股市规模小，加上宗教等因素的影响，中国股民还不习惯到海湾国家炒股。中国基建类的公司，如果想分拆其业务上市，则去迪拜国际金融交易所比较合适，迪拜证券交易所与美国纳斯达克互相控股，以后如果在迪拜上市，也可以在纳斯达克交易，但是目前两者之间的平台没有完全建好，第一东方曾经表示力推中国企业迪拜上市，在金融海啸和迪拜债务危机的冲击下，中国企业迪拜上市不太容易。中国尚未开放资本市场。因此GCC资本还不能通过A股市场参股中国企业。

就保险业而言，中国保险业已对外资开放，GCC保险市场潜力巨大，但是对外开放程度差，本地企业占主导地位，卡塔尔还禁止外资投资保险业。此外，GCC保险制度亟须完善。

就吸引石油美元而言，双方还需要找到契合点。中国在吸引外资方面更注重引进外资带来的先进的管理和技术。目前，GCC石油美元在中国除了投向基础设施和能源等领域外，更多以国际热钱的形式存在。“9·11”事件以来，尤其是国际金融危机后，GCC国家石油美元有东移的趋势，中国应该抓住这一机遇，以制度完善和政策支持吸引石油美元流向中国最需要资金的领域。中国金融机构除了吸引石油美元参股之外，还应积极探索其他方式。

最后，双方的金融合作还存在风险。国际金融危机和迪拜事件打击了该地区信心，在当地和西方银行缺少资金甚至深陷危机之际，中国金融资本走出去和引进来是否正是时机？海湾国家经济严重依赖石油，金融市场易受国际石油价格波动的影响，海湾银行规模较小，一些银行和投资基金缺乏市场透明度。此外，双方在语言、宗教和地域上的主观障碍也有一定因素。

六、海合会国家与中国的金融合作建议

1．双方需要时间去了解对方，中国金融机构可以从中国在该地区企业那里获得信息，以便了解当地金融机构和企业的业务模式和风险，还可以向中国企业介绍在中东的机会。中资金融机构应积极寻找当地代理行，扩大在GCC的业务，加大对中国的宣传，要让海湾投资者真正对中国企业产生兴趣，中国企业本身应该有一个进入中东市场的战略计划，而非单纯的募集资金和进口石油。要让GCC的阿拉伯人明白，金融合作是互利共赢的行为，中国不仅需要GCC的石油和石油美元，GCC也需要中国的资金和市场。中国投资者要从法律、风俗、宗教信仰等方面做好充分准备，还要做好长期的规划。

2．双方需要相互开放金融市场。对金融体制的限制影响了双方进一步合作。中资金融机构能否在GCC金融市场进行并购，就像2007年中国工商银行收购南非标准银行(Standard Bank) 20%的股份。或者通过与当地银行的合作，例如寻找代理行、开设中国柜台等等，扩大对本土企业的投融资业务。2010年中国发布《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若干意见》，支持外企境内公开发行股票，支持A股上市公司引入境内外战略投资者。这有利于进一步吸引石油美元，推动中国资本市场对外开放。

3．扩大业务范围。中国金融机构也应在控制和有效管理风险的前提下，借鉴跨国银行在GCC的经验教训，涉足批发银行和投资业务。GCC金融资本与中国的合作还将以金融机构之间的直接合作（建立分支机构、信息共享、代理行、银团贷款等）、银企合作（贷款、授信、融资等）为主。鉴于GCC国家能源上游领域的政府垄断性和“不差钱”，中国在非洲等地开展的能源直接投资和“贷款换石油”计划恐怕难以实施，在GCC国家的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都有政府资金支持，中国银行业应重点关注和支持中方有实力的公司对投资项目、出口设备和承包工程的金融需求，带动中国长线产能在所在国发展。

4．发展伊斯兰金融。当前中国金融市场为伊斯兰资金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良机，投资回报率极为可观。香港已经成为伊斯兰金融进入中国的平台，内地金融市场应发挥这一平台的作用。双方企业可在共同感兴趣的能源、基础设施、劳务出口等项目上合作，或以“BOT”形式（建设、运营、转让）展开合作。宁夏已经成为内地伊斯兰金融的试点，可借鉴香港发展伊斯兰金融的方式，从而为当地经济发展服务。

5．拓展深化在反洗钱／反恐融资领域的合作。“9·11”之后，恐怖组织通过金融体系跨境跨国融资，已成为国际关注话题。中国和GCC国家都是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的成员，双方应加深该领域的合作，为维护世界经济社会安全，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建设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作出贡献。

6．双方应继续深化金融改革。当今国际金融体系不确定性因素和潜在风险日趋多变，维护金融稳定，需要各国之间加强合作，共克时艰。对中国而言，最大的挑战仍然是产业结构调整带来的信贷风险。GCC国家在外资抽逃、股市暴跌、国内银行流动性趋紧的情况下，也面临继续深化金融改革的议题。国际金融危机或许正是中海双方加强金融合作的契机，中国与GCC的领头羊沙特同为G20国家，两国应在打击西方贸易保护主义、建立国际金融新秩序上加强磋商与交流。

7．也是最根本的举措——政府作为。鉴于双方经济和金融的政府主导性，加强金融合作离不开政府的支持。2009年2月胡锦涛在会见海湾合作委员会秘书长阿提亚时，就中海合作提出4点建议，其中一点是加强投资和金融合作。

总之，中国和GCC国家的金融合作是大势所趋，而且没有包袱，可以从零开始。只要双方有解决困难的勇气和决心，金融合作就一定能上一个新台阶。

【注释】

[1]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海湾十大银行排序：沙特执牛耳》，http://sa.mofcom.gov.cn/aarticle/jmxw/201003/20100306820065.html.原载于沙特《半岛报》，2010-3-14。

[2]Mehmet Darendeli,Ralph Heidrich, and Raman Thiagarajan，Building the Wholesale-banking Market in the Gulf States,McKinsey＆ Company,No.4,June2007.

[3]根据海合会各国中央银行的数据加总而成。

[4]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09”,July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