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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和换喻:符号中国的言语力量

【摘要】:根据罗曼·雅克布逊提出的等值原则,无论隐喻还是换喻,都是一种等值,而正是借助这样的等值,含蓄意指和元语言得以建构。比如,“玫瑰”隐喻着“爱情”,同时也建构了含蓄意指“玫瑰花意指爱情”,如图4—16:图4—16同样,元语言也是根据等值原则来构建的一种联系。

五、含蓄意指和元语言就是隐喻和换喻两种话语轴向的等值

隐喻和换喻不仅是人类的认知方式,而且二者的构建机制还揭示了讯息产生指涉功能的奥秘。根据罗曼·雅克布逊提出的等值原则,无论隐喻还是换喻,都是一种等值,而正是借助这样的等值,含蓄意指和元语言得以建构。

对此,约翰·费斯克有不同的看法:“隐含义(即含蓄意指)并非隐喻,隐含义并非借由隐喻构建,隐含义虽然也是事物之间特质想象性的移植,但它们强调了层面之间的类同处,同时缩小相异点。”[14]但我认为,隐喻和含蓄意指都可以既是事物之间相似特质的想象性移植,也完全可以是事物之间正相反特制的想象性移植,如反讽(irony),因此,含蓄意指就是借由隐喻构建的,隐喻就是含蓄意指得以实现的手段。比如,“玫瑰”隐喻着“爱情”,同时也建构了含蓄意指“玫瑰花意指爱情”,如图4—16:

图4—16

同样,元语言也是根据等值原则来构建的一种联系。如前所述,元语言也是一个复合组合,只是与含蓄意指正好相反,所指1(第一系统的内容平面本身)是由另一个意指组合(E3R3C3)构成的,而能指1与能指3往往是换喻关系,用约翰·费斯克的理解则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如图4—17:

图4—17

我们把前述罗兰·巴尔特和约翰·费斯克列举的例子以图示的方式分析如下,如图4—18和图4—19:

图4—18

图4—19

这里,某黑人士兵的影像作为能指,在该图片所处的文化语境中意指着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而是全体法国黑人;同理,快乐警员意指的也不是这个警察个人,而是英国警界,这两个组合无疑都是元语言;而某黑人士兵与全体法国黑人、快乐警员与英国警界又都是部分与全部的换喻关系。可见,元语言和换喻是殊途同归的等值构建,二者互为目的、互为手段。而前文论述过的引得符号,也就是依凭换喻建构元语言的意义模式,从而促使信息接受者相信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事物(而非所指)真的在某一时间同时出现过。如烟是火的引得符号(图4—20):

图4—20

再如狼爪印是狼的引得符号(图4—21):

图4—21

从上面的等值原则建构中,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隐喻对应着含蓄意指,换喻对应着元语言。再综合前面对隐喻与换喻的分析,我们得出的彼此对应关系是:

替换性反应——在位置上符号(词项)间的相似关系——类似体——隐喻——含蓄意指;

谓语型反应——在位置上符号(词项)间的毗连关系——邻接段——换喻——元语言。(www.chuimin.cn)

【注释】

[1]换喻也即转喻,为论述中不产生歧义,本书中无论正文还是引文,都一概采用换喻的概念。

[2][美]罗曼·雅克布逊:《隐喻和换喻的两极》,载伍蠡甫、胡经之主编:《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下卷),430~431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

[3]邻接段和类似体是符号学中的一对概念,也被称为横组合(syntagm)和纵聚合(paradigm)。横组合(或称作邻接段)是一种符号次序安排,是一种在既定的序列中受规则制约的符号组合,通常是线性的,并且必须依照严格的次序。纵聚合(或称为类似体)是一组相像到了能够在横组合中互相取代程度的符号。

[4]这是尼尔逊·古德曼(Nelson Goodman)在他的著作《艺术语言》中提出的,参见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研究中心主办的网站“实践与文本”,http://www.ptext.cn。

[5][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127页,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

[6]同上书,128页。

[7][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127页,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

[8]同上书,128页。

[9][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128页,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

[10]同上书,132页。

[11]同上书,128页。

[12][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127页,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

[13]迷思即myth的音译,译者有意不把这个词译成神话,而译成迷思,目的是要与神话的既有涵义区分开来。

[14][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131页,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