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中国：意指、含蓄意指及元语言详解

2024-07-26 百科知识版权反馈

【摘要】：这两个例子的组合过程，就是意指行为、意指作用或者称作意指组合。符号学研究的是含蓄意指层面的所指。[3]含蓄意指与元语言是两种不同的意指组合，以两种不同的模式建构着意义。

一、直接意指、含蓄意指及元语言

在理解直接意指与含蓄意指之前，我们先要弄清“意指”这个概念。意指就是以能指指向所指、以能指表达所指的组合行为，也即把能指和所指结成一体，成为符号的一种组合过程。如把“书桌”这个能指，与“读书写字用的桌子”这个所指组合在一起，就有了“书桌”这个符号，以供懂汉语的人使用；把“desk”这个能指，与“apiece of furniture（not a table）with a flat or sloping top and drawers at which to read，write or do business，e.g.one for office or school use”这个所指组合在一起，就有了“desk”这个符号，以供说英语的人使用。这两个例子的组合过程，就是意指行为、意指作用或者称作意指组合。

罗兰·巴尔特解释说，一切意指组合^[1]都包含一个表达平面（能指E）和一个内容平面（所指C），意指作用则相当于两个平面之间的关系（R），如图2—1表示，左边的长方形代表能指E，右边的长方形代表所指C，使两个长方形分开的中间那一竖线代表意指行为R，ERC组合就是一个符号:

图2—1

一个单纯的ERC组合就是一个直接意指组合。

但是，当一个ERC组合本身变成另一个ERC组合中的某一部分时，第二组合中就包含着第一组合，或者说第二组合就成为第一组合的引申。问题是第一组合成为第二组合中的哪一部分，情况会有两种，即成为第二组合的能指E或是所指C:

第一种情况，当一个组合（E1R1C1）^[2]成为另一个组合（E2R2C2）的能指表达面E2时，就有了多层次的复合组合（E1R1C1）R2C2，或者表示为:

第二层次组合:　　　　　E2　　　　　R2　　　　　C2

第一层次组合:　　　E1　R1　C1

也可以表示为图2—2:

图2—2

这就是含蓄意指组合，它虽然也包含着能指、所指和把二者结合在一起的意指作用，但其中第一层面的组合E1R1C1构成直接意指层面，第二层面的组合E2R2C2构成含蓄意指层面，换句话说，一个含蓄意指组合的能指表达面E2本身，其实是由另一个意指组合E1R1C1构成的。可见含蓄意指是由复合意指组合构成的。但是无论这个组合怎样复杂，总会有最初的直接意指的能指，而以这些能指为中介的符号，则早已在形成含蓄意指之前被传递它们的直接意指的信息自然化了，这点我们将在后面详述。

如前所述，一切自然的社会的，物质的意识的，有形的无形的，都被我们人类符号化了，“此”都代表了“彼”，“此”这个能指都具有了“彼”这个所指，但这只是直接意指层面的所指，只为人类社会基本交流而用。只有当这个“此”都具有了含蓄意指层面的所指时，并被社会广为接受，这个符号的社会意义才得到了凸显。符号学研究的是含蓄意指层面的所指。

第二种情况是，当一个组合（我们暂且称之为E3R3C3）成为另一个组合（我们暂且称之为E1R1C1）的所指表达面C1时，就有了多层次的复合意指组合E1R1（E3R3C3），或者表示为:

第二层次组合:　　　　E1　　　　R1　　　　　C1(www.chuimin.cn)

第一层次组合:　　　　　　　　　　　　　　E3　R3　C3

也可以表示为图2—3:

图2—3

如此，某一组合E3R3C3不像上述在含蓄意指中成为表达平面，而是成为另一组合E1R1C1的内容平面或所指。这就是所谓的元语言，也即元语言组合的内容平面（C1）本身是由另一个意指组合（E3R3C3）构成的。^[3]

含蓄意指与元语言是两种不同的意指组合，以两种不同的模式建构着意义。含蓄意指的构建，就是通过寻找所指2与能指1之间的某些能启发人产生联想的相关之处，如图2—4，荧屏上的超女李宇春，让人想象着大众歌星一夜成名；图2—5所建构的，则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启发人联想人类情感和思想的彻底解放。

图2—4

图2—5

元语言则是通过寻找能指1与能指3之间的相关性，或推理出一种逻辑延伸，或建立一种阐释关系，从而建构意义。

图2—6所示的元语言告诉我们，李宇春暗示着所有参加海选女孩的明天；而在图2—7中，音乐本身作为能指，用以描绘其所指（如悲伤、狂乱、激昂、奔放等）的语言也是一种意指组合，由此成为一个元语言。

图2—6

图2—7

如果把上述两种复合意指再组合在一起，即把含蓄意指与元语言再组合到一起，如图2—8和图2—9，就是本书所理解的神话^[4]，我们将在本书后面予以重点论述。

图2—8

图2—9

符号中国：意指、含蓄意指及元语言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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