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朵青云上显然已有了一长串不同凡俗的打坐者。青云谱中的“青云”二字,便由“吕纯阳驾青云来降”而得。“青云”,也可说是道教中修道成仙驾青云飞升的“术语”。......
2024-07-21
一、丹青生:八大山人
所有的火都带有激情,光芒却是孤独的。
墨点。雨点。泪点。狂泻而下。
一张苦瓜似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泪,分不清是墨点,雨点,或是泪点。水墨交融,使这张脸阴愁惨淡、面目模糊。
写到八大山人和青云谱,仿佛眼前就会出现这样一副情景。
为什么?在写此文前,我特地跟即将由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历史小说《八大山人》的作者孙先生通了电话,电话里孙先生也说到,不少学者持八大山人未曾隐居青云谱道院一说。此前我也知道持此说者不在少数,一直成为学界的一个争执点和热门话题。但在我们内心,八大山人和青云谱是密不可分的。八大山人半生流离失所,青云谱道院是他好不容易觅到的一个“自在场头”,至今他的墨迹、书画、碑刻、他的造像以及与他同时代生长起来的树木仍在那里。八大山人的灵魂和气息在道院的黍居回廊与竹林古荫里徜徉,青云谱道院由此而成为闻名于世的八大山人纪念馆。
也就是说,青云谱道院是八大山人的家。
三百多年过去了,八大山人的灵魂栖居于此,我们何能忍心将他从这里驱逐?!
也许科学的考证不需要任何感情的介入,它需要的仅仅是真相,而这真相在时间背后,时间背后的就是那样一张曾经清晰而此刻又变得水墨交融、模糊不清的脸。
那张脸是八大山人的。
著名学者傅修延先生明确认为:八大山人朱耷为青云谱文化之“眼”。
清朝顺治十八年,即公元一六六一年——我们设想曾经隐居过王子乔、梅福、许逊、周颠,曾经留住过王羲之、谢灵运的青云谱终于等来了它的真正主人。其时正是个天崩地坼的时代,据《朱氏八支宗谱序》谓:“明祚式微,改姓易氏,匿迹销声,东奔西走,各逃生命。”“迨康熙七年,诏明宗室子孙窜伏山林者归还田庐,姓氏各复其旧,斯时方敢自称己姓,然犹不敢大放厥词。”作为明太祖朱元璋十七世孙的朱耷,为“觅得一个自在场头”,来到了古老幽静的梅仙祠旧址,准备在此归隐。
八大纪念馆“高山仰止”匾——来南昌的人,稍有文化意识的,都会到这里来“仰止”一回
他费了很大气力修桥造屋,终于把一个早已十分荒凉的梅仙祠弄得稍为像个样子了,便取“吕纯阳驾青云来降”之意,改名“青云圃”。朱耷便在这里进入了他重要的艺术创作期,与远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诸多艺术大师一起进行着遥相呼应的伟大创造。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在斯德哥尔摩发表过一篇著名的演讲,他说:“日本古代的和尚在雪地里作诗,感叹生命和自然,然后在雪夜中去找其他和尚对和。”这种超然物外而又与自然和谐相融的情境,使西方人产生浓郁的兴趣与好奇,川端康成给西方人传导了一种陌生与细腻的东方精神。这种精神与情境,对中国人来说,是何等熟悉。不说魏晋风度,也不谈唐朝诗人,南昌青云谱的朱耷,在历史上就是这样一位亦僧亦道、亦画亦诗的人物。他自号八大山人,字雪个。
“八大”这个名字究竟何意?历来众说纷纭,最近学者赵力华又有新解,将“朱耷”二字拆开,“朱”字去“牛”,“耷”字去“耳”,去“牛耳”之后,便剩下“八大”——“八大”者,失去“牛耳”(统治权)之人也。赵还指出,八大山人曾自比“初生兔”,取义为诗经中——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雪个。白色的雪地仿佛一张铺开的宣纸,上面书写着一个个“个”字,像一个清晰的哑谜。后人有的考证认为,八大山人字“雪个”,有暗喻自己出家后,一尘不染之意,又有自己作为明皇室后代,对异邦占领江山,深怀雪恨他个痛快之意。但我更愿意单纯地把它看成雪地上美丽的鸟迹,让它如同传说一样引人遐想,令人难以忘怀,无法释念,所谓“雪泥鸿爪”是也。
可见自称“雪个”的人,无疑是位大雅之士了。
不错,在中国文化历史的白色书页上,雪个正是一位用生命为画笔,“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的开一代画风、独步古今的艺术大师。
那个为其留下雪泥鸿爪的地方,抑或说一张供雪个作画的大纸,即是青云谱。
而青云谱的款识中我们还依稀可辨个山、人屋、刃庵、破云樵者等稀奇古怪的字号,它都是八大山人用那支奇崛的笔勾划在上面的。
可当年的青云谱,却像是一袭浓重的僧袍,裹藏着一颗有着大孤独的心。
这颗心其时绝没有几个人能理解,它隐忍着多少痛苦、绝望、泪水与寂寞,当这颗心再也容纳不下如此多的痛苦而要迸裂时,便有亘古孤绝的八大山人的画和诗。那些诗画是上天对他孤独的一种抚摸,又是他情绪与心境的奇异变体,如同古老庭院里未央的魂魄,它们游荡,愤慨,还有永远无法复苏的疼痛……
进入此境,可与八大山人品茗,感受山人的画意诗情
从此,南昌郊外一座不起眼的道观里开始喷薄出夺目的艺术光华。这道光华把一片栖落的青云冉冉托起,使整个青云谱也获得了一种恢宏的上升,300多年来为世人惊叹不已。八大山人成为在2000余年的历史中南昌向世界贡献的一颗真正的巨星。我想,当这颗巨星问世时,南昌的历史也在同一时刻发出了独具色彩的艺术光芒。
当我背朝八大山人纪念馆外终年茂密如盖的古树,难以想象梦中的古人映照烛火研墨的焦黑脸庞,以及那一匹三尺麻衣的背后竟缀着如此鲜亮的山人雅号。
已是八大山人纪念馆名誉馆长的当代画家范曾,应该说是今日画界的一位豪气与才华皆不让他人的狂士。对八大山人,若干年前他在接受台湾诗人梅新的访谈中,就有过一番很有意思的画论。
范曾说:过去中国论人有所谓的“九品”,我对画家也分了“九品”,有正六品、负三品。所谓正六品,最下等的是画家,其作品令人赏心悦目,获得精神陶冶,有一定欣赏价值;再往上是名家,具特殊风格,能独树一帜,不蹈袭他人,也不因袭古人;再来是大家,有强烈个性,其风格、技巧,天下云集而影从,蔚为风气;再往上是大师,前足以继古,后足以开来,在艺术史上属于里程碑的人物,一代人中大概只有十个左右;再上是巨家,不是代出其人,而是五百年才有人出,如欧洲的米开朗琪罗,中国的八大山人,都是数百年才得见一二;最高是魔鬼,古往今来未见之,只能付之阙如。
八大山人雕像
范曾接着说:八大山人的写意花鸟,可说是300多年来未有人能及,像画荷花梗,其境界刚柔并济,充溢饱满水分,有摇曳之姿。
据我所知,范曾既是画家,也是一位诗人,他的这番画论便带着强烈的诗人意兴和咄咄逼人的豪气。他推崇八大山人,把他与世界艺术史上享有无人可替代的崇高位置的米开朗琪罗相提并论,淋漓尽致表达出了范曾对八大山人的顶礼膜拜的景仰之情。
八大山人究竟是怎样一位艺术家?
山人爱画残荷,他居住的地方至今荷叶摇曳出一片泼墨之声
《杨柳八哥图》——简洁的线条,枯笔焦墨,灵动的黑,是山人的灵魂写真
是痴?是狂?是癫?
他向世界又究竟贡献了一些什么呢?何以让我们产生久远的膜拜?
八大自画像
青云谱道院内而今立起了八大山人的塑像,使我们不得不从仰视的角度来打量那副久远的面孔。正因为这个仰视的角度,让我们很难真实地看清他的脸并读出远年的信息。好在八大山人陈列馆挂着一幅他的自画像。
我们看到的八大山人的自画肖像,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头,甚至有点尖嘴猴腮,就像我隔壁的一位邻人。山人有《戊午中秋自题个山小像》自况:“殁毛驴,初生兔,剺破面门,手足无措,莫是悲他世上人,到头不识来时路。今朝且喜当行,穿过葛藤露布,咄!”——这使我们触摸到了足以缩短三百年时间距离的可感知的真实。山人一件僧袍穿在身上也如同灌满了清风一样空空荡荡,在左支右绌的尴尬中,他的样子不仅那么的不起眼,简直还有些猥琐。
面对这样一副肖像,我们要问:这就是那位了不起的八大山人吗?这就是画出了伟大作品的中国艺术大师吗?
回答是肯定的。
我们在陈列室看到的他的作品,更是一派枯枝败叶,丑石怪鸟,残山剩水。他的作品给人的印象非常接近他本人,初看他的作品根本不是审美,而是在审丑。
正是这个样子有些丑的瘦小的老头,用他瘦如笔杆似的身子作画笔,画出了这些残花败叶、残山剩水,给我们贡献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盈着强烈生命意识的艺术世界。
关于他的作品,有一首诗,窃以为比那些满口学术与空洞理论的所谓研究专家,更能道破八大山人画的夲质,此诗题为《画纸上的鸟》:
墨渍未干:是一只被淋湿的鸟
落在一枚丑陋的岩石上。一只坚硬的手
攥紧了它的孤独,
没有翠绿的高枝,没有蓝天,
羽毛是多余的,像一个斜斜的黑字,
画纸上的鸟为弄脏一张白纸而深感懊恼。
这是一个当代青年人眼中的八大山人画笔下的鸟。不难看出,诗人在写鸟就是在写山人,山人在画鸟也就是在画自己。(www.chuimin.cn)
一只坚硬的手,紧攥着他的孤独。
八大山人之前,我们也看到过很多美丽的山水、人物、花鸟画,其画意诗情千百年来令人陶醉不已,只是那些作品美则美矣,但好像还总是缺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呢?
少的正是画家的真实生命感受,少的正是八大山人那样的生命体验和生命意识,所以八大山人以前的中国画在打动人心,撼人心魄,唤起人的生命感受方面就差了一大截。
而八大山人却是以自己的人生遭际感受而苍凉入画,他用大写意的手法画出的一枝一叶,都是自己生命的骨血;他画出的鸟啼涧鸣,都是自己内心无声的歌哭;他画出的丑石怪禽,都是自己生命的倔强与傲岸的写真。
因此,他才会在这些画幅上将落款的“八大山人”变形地写成“哭之笑之”,一吐他内心的积郁。
看八大山人的作品,我们是在阅读一颗大孤独、大悲寂的灵魂,如同站立在深秋或初冬的寒风中,枯叶从身边扫过,我们会打一个寒噤。
然而正是这一个寒噤,使我们触摸到了八大山人在三百多年前的巨大孤独与同等巨大的傲岸,感受到了八大山人在三百多年以后仍然散发出来的强烈生命气息。这就是澳籍华人学者叶嘉莹博士所说的艺术的巨大感发力量,也就是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说的“血书者也”。
千百年来的中国画终于在八大山人身上有了生命意识的深刻觉醒,如同《圣经》“创世纪”开篇所示:
——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八大花鸟画——有多少人在追慕大师,学得了笔墨技艺,学不到人生至境,八大山人是无法复制的,大师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唯一
八大山人的《山水册》——残山剩水,画出的是八大山人的内心世界
就像贝多芬、罗丹、毕加索一样,所有杰出或伟大的艺术家都逃不过时光与苦难的凌迟,八大山人也逃不出历史的左右。
这位孤寂的天才在晚年所表现出来的错乱或“癫狂”行为是同时代人众所周知的,这是一种虚无的力量,时而将八大山人带入亢奋之境,时而又令其无法适从,步入愤怒的泥沼。
著名旅美学者高居翰认为,八大山人悖乎理性的行为、他的喑哑、狂呼、大笑和哭泣,都符合中国或西方所公认的精神错乱的模式。另一方面,假装或者扮演狂癫作为一种权宜之计,使自己可以置身于被参与的社会常规之外,避免受到从事反朝政活动或表达遗民情感的嫌疑。这种隐晦的作法在中国行之已久,历史上许多知名之士多行其道。
抛开八大山人艺术家的身份来说,这也是这位明宗室王孙后裔对于寻常伦理及纲法的一次与笔墨共舞的华丽出逃。
没有了世俗的纷扰,八大潜心的书法大多是近似于孩子气的简单,可是,他的诗作却异常的深奥难懂。
至今,即便作为艺术同道的我们企图一再辨析他诗画中承载的用意与神韵——随着八大山人时代的远逝,我们也仅仅只是停留在理性角度浅显地理解他的部分隐喻与象征,对于有着如此超常经历的大师之作——哪怕他的寥寥数笔,也有可能藏着一个完整的精神空间,抑或是一个世界破亡的碎片。
试问,有谁能够体验八大山人的心灵破碎?又有谁能感受他的寂寞苦痛?
我们当然知道三百年前他正是将一腔孤愤愁苦与寂寞寄托于狂野不羁的笔墨,以此静寂地安慰自身承袭的不祥与躁动。
作为末路王孙,走投无路,只有以时而道士时而僧人的身份隐藏自己的真相。这还不够,在正常人中出没他不可能享有正常人的那种正常,他只有选择疯癫——这就是一个大师存在于他的时代的残酷。疯癫也是他隐藏自己的另一种方式,也是他人生的另一个符码,同时也是他为后人设下的又一重暗示。
“山人不是隐居在山上,山人是隐居在自己的画里。”
作为八大山人的同乡,我在为之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一种疑问: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以至身心扭曲、变形了,才能产生出八大山人那样的艺术作品?抑或我们现在看到的优雅娴静的青云谱,在当年对八大山人来说是一座艺术的炼狱?今天悬挂着“高山仰止”匾额的纪念馆大门,对八大山人来说曾是“地狱之门”?
——南昌这块土地是用痛苦喂养了八大山人,用痛苦催生了八大山人超越自我生命的伟大艺术。正因如此,才使得八大山人有了一种博大的悲悯情怀,令万物在他眼里都有了人性,使他画出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一石一水,都有着生命的痛感、傲气和怜悯。这才是大境界。
牛石慧墓
八大山人,书画一生,歌哭一生,潦倒一生,悲愁一生。
他笔下的鹰,白眼朝天,桀骜不驯;他笔下的鸟,单足独立,势不两立;他笔下的荷,离根飘零,身世孤凄。最美丽的孔雀在这支笔下,也变得皮塌毛落,丑陋不堪,只剩下三根花翎,暗讥三眼花翎的清朝权贵。世界在他的笔下,只是枯枝、残叶、衰草、怪石、寒江拼凑而成的残山剩水。这其中寄托着一个明代没落王孙的巨大悲哀。
前来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游赏的人们,今天或许很难想象,这个已成为旅游胜地的园林庭院,当年竟是一代艺术大师心灵的炼狱。今天悬挂着“高山仰止”匾额的大门,当年便是炼狱的入口之门。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心灵破碎,身形扭曲,癫狂蹒跚,行不由径。他只有以纵狂怪啸来应对眼前的世界。于是八大山人之号,在其画作的自署中也就变成了“哭之笑之”。
八大山人以苍郁悲凉入画。他用大写意手法画出的一枝一叶,都是生命的骨血;他画的鸟啼澗鸣,都是无声的歌哭;他画出的丑石怪禽,都是生命傲岸的写真。
以今天的书画市场行情看,八大山人的书画有价,但八大山人的艺术创造力无价!谁能给八大山人的孤独寂寞报个价?谁能用金钱买断八大山人的痛苦?谁又能在炒作喧哗、斤斤计较之中,画出震撼人心的杰作?
只有博大的悲悯,才能产生博大的情怀,才能达到更为博大的境界。
站在人道的立场,我不主张也不赞赏艺术的“苦难说”,但苦难又确实孕育了许多大艺术家。
对于八大山人而言,不是他选择了苦难,而是苦难选择了他;不是他选择了艺术,而是艺术选择了他。
因此,光荣与苦难,他都无法逃脱。
可见,做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从来就不是件很轻松或者很洒脱的事情。
所以,我今天在青云谱的小园林里,看着一拨拨优哉游哉的游人,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相反还有些沉重。
我想,站在八大山人的画前,你除了惊叹之外,是少不了一份沉重感的。这种沉重感就像山人笔下画出的一块丑石,那是他紧攥着一种大苦痛与大孤独的拳头。我们要用怎样的力量和心智来把他的拳头掰开,我想那里面一定是一颗变成了宝石的心。
八大山人草书——秃笔藏锋,仿佛一个和尚在演示太极。
八大山人行书《送李愿归盘谷序轴》
八大山人的《仿山谷老人书》——与黄庭坚气意相接,追慕山谷老人的心象脉息,点线中还是山人在独自起舞
八大山人《题跋》
谁说有了掌声,有了赞叹,有了瞻仰者和游人之后,大师就不孤独了?
青云谱,在一阵阵短暂游人来去的热闹过后,道院里数棵老枝如虬的明代古树守护的,仍是八大山人永远的孤独。这种孤独,因其独步古今,而显得何其之大!
我们走进八大山人,就是走近一种大灵魂和大孤独。
青云谱,在一张中国的宣纸上才能感受到它的价值和沉甸甸的分量。西班牙诗人阿莱桑德雷在一首题为《火》的诗篇中写道:
所有的火都带有激情,光芒却是孤独的。
——我们在八大山人身上看到了孤独的光芒。
雨点。墨点。泪点。在孤独的光芒中我们终于看清了那张墨泪交融的脸,他的脸上是一幅幅山水、鸟禽、奇石异树以及潦草的书法,这一切组成了那张脸的表情,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丰富也更奇异的表情了,因为它的主人是八大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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