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建设与政治路线-宋镜明自选集

论“党的建设联系党的政治路线”原理

一

早在六十年前，毛泽东在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史上第一次提出了党的建设同党的政治路线密切联系的原理。这一新结论，毛泽东在1939年10月发表的《〈共产党人〉发刊词》中作出了完整的论述。他郑重指出，党的建设的过程，党的马克思主义化的过程，是同党的政治路线密切地联系着的，是同党对于统一战线问题、武装斗争问题之正确处理或不正确处理密切联系着的。^[1]当我们党的政治路线正确地处理了统一战线问题和武装斗争问题时，我们党的发展、巩固和马克思主义化就前进一步;反之，我们党的发展、巩固和马克思主义化就会后退一步。倒过来说，党更加马克思主义化，党就能、党也才能更正确地把握党的政治路线，更正确地处理统一战线问题和武装斗争问题。由此说明，毛泽东关于党的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的原理，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强调党的政治路线对于党的事业和党的自身建设具有生死攸关的决定意义;另一方面，强调党的建设对于党的正确政治路线的确定和贯彻执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毛泽东的这一新结论，决不是他个人头脑中的主观想象，也不是他把局部经验误认为普遍真理，而是他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根据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有一个正确的纲领的原理，进一步从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的认真研究中，作出的合乎中国共产党实际需要的理论性创造。

马克思主义认为，党的纲领是判定党的性质和运动水平的标志，它规定了党的奋斗目标及实现目标的道路和方法。无产阶级政党通过自己的纲领，向全世界公开表明自己的政治主张，让人民群众据此了解党、认识党，从而取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恩格斯说，党的纲领“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2]它是判定党的运动水平的界碑。一个完备的纲领表明党的成熟。党的纲领是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共同奋斗的旗帜。政治路线则是党在一定历史阶段的行动纲领，是党的理论、纲领付诸实施的行动路线，是党在一定历史时期的总路线和总政策。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毛泽东特别注重历史经验的总结。从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到1939年，中国共产党的建设、成长和发展经历了党的幼年时期、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三个历史阶段。第一个阶段的初期和中期，党的路线是正确的，因而获得了第一次大革命的胜利。但因陈独秀机会主义路线的统治，在这一阶段的末期，没有能够领导全党巩固革命的胜利，反而使革命遭到了失败。由于有了大革命失败的经验教训，我们党才胜利地进行了十年土地革命战争，党的事业和党的建设也获得了重大的进步和成功。然而，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路线的错误，又给党的事业党的建设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到了抗日战争阶段，正是经过了两次胜利、两次失败的比较，毛泽东通过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经验教训的总结和反思，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的基本规律及其特点获得了更深刻的理论认识。所以，毛泽东指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三个主要的法宝。”^[3]由于中国的特殊国情和中国革命的特点，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的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在同资产阶级既联合又斗争中发展起来和锻炼出来的。同样我们党的政治路线的重要一部分，就是武装斗争。我们党的发展、巩固，是在革命战争中进行的，没有武装斗争就不会有今天的中国共产党。因此，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巩固、前进与否，都是和党对于同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问题和武装斗争问题的正确处理与否密切地联系着的。

二

毛泽东关于党的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的原理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的理论宝库增添了新的结论，它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和实践意义。这个原理充分表明:

第一，党的发展、巩固，党的事业的胜利，最要紧的是要有正确的政治路线。

政治路线又叫总路线，或基本路线。党的路线正确与否，决定着革命事业的成败和党的兴衰存亡。民主革命时期党的历史从正反两方面说明:“党的失败和胜利，党的前进和后退，党的缩小和扩大，党的发展和巩固，都不能不联系于党同资产阶级的关系和党同武装斗争的关系。”^[4]党的历史证明:“如果我们党不知道在一定时期中同资产阶级联合，党不能前进，革命就不能发展;如果我们党不知道在联合资产阶级时又同资产阶级进行坚决的、严肃的“和平”斗争，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就会瓦解，革命就会失败;又如果我们党在被迫着同资产阶级分裂时不同资产阶级进行坚决的、严肃的武装斗争，同样党就会瓦解，革命也就会失败。”^[5]党的历史也证明:“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的地位，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共产党的地位，就没有革命的胜利。”^[6]抗日战争开始后，党确立了正确的政治路线，即后来重新概括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总路线和总政策。这条总路线和总政策，是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历史阶段执行各项具体路线、政策的依据，在执行各项具体路线、政策时，切不可忘记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毛泽东告诫全党:“如果真正忘记了我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我们就将是一个盲目的不完全的不清醒的革命者，在我们执行具体工作路线和具体政策的时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左右摇摆，就会贻误我们的工作。”^[7]历史经验证明，我们在执行各项具体工作路线和政策时，必须牢牢地掌握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胜利，就是在这条总路线和总政策的指引下取得的。毛泽东总结道:“我们有许多宝贵的经验。一个有纪律的，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的，采取自我批评方法，联系人民群众的党。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军队。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各革命阶级各革命派别的统一战线。这三件，是我们战胜敌人的主要武器。”^[8]

依靠这三件，使我们取得了基本的胜利。毛泽东所揭示的这一原理，是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一条普遍规律，无论是对中国共产党，还是类似中国情况的外国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和将来(党消亡之前)，都是普遍适用和正确的。

第二，党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独立自主地制定自己的政治路线。

1956年9月25日，毛泽东接见拉丁美洲11国共产党代表团谈话时说道，抗战时期，我们才“真正找到了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的道路”。^[9]这个结合的过程，也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命题，是毛泽东在1938年10月召开的中共六届六中(扩大)全会上所作的政治报告中提出的。他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必须和中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他说:“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10]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命题的提出，是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走过曲折的道路之后所达到的理论认识上的升华。它超出了一般性的经验总结，而正式确立了“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的原则，这是党总结长期革命实践和党的建设实践所得出的基本结论。这一根本原则的提出，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是一次大的思想解放，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开辟了正确的道路。党在制定政治路线的时候，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必须从中国的国情和中国革命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际出发，必须坚持独立自主原则。无论党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总路线、过渡时期总路线，还是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都是遵循这些原理原则制定的，因而是正确的。党的八大二次会议根据毛泽东的提议，通过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虽然它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迫切要求尽快改变我国经济文化落后状况的普遍愿望，但是它忽视了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否定了国民经济的综合平衡，夸大了主观意志和主观努力的作用，因而是不正确的，导致了经济建设中的急躁冒进的“左”的错误。至于晚年毛泽东主张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路线，显然脱离了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的正确轨道，造成了重大的理论失误，并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所利用，使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遭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在探索社会主义道路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三，党的自身建设要密切联系、紧紧围绕并服从党的政治路线，保证党的路线的贯彻执行。

其所以如此，是由于政治路线的特点、作用和它与党的建设的关系决定的。它决定着党的行动的总方向，是全党政治统一的基础。党的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进行，保证正确的政治路线的制定和贯彻执行，是形成党的凝聚力、吸引力和提高党的战斗力的基本条件。因此，要加强党的路线的教育，在实现党的政治路线中建设党，保持全党在政治上的高度一致，即在党的纲领路线上的一致。只有在围绕党的政治路线、贯彻执行党的政治路线中建设党，党才能巩固和发展，才能经受住各种风险和考验，才能始终站在时代的前列，成为坚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第四，党的政治路线的贯彻和执行，都有赖于党的建设的加强和党组织的巩固。

1939年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就指出，党的组织坚强有力，“党更加布尔什维克化(即马克思主义化——笔者注)，党就能、党也才能更正确地处理党的政治路线”。^[11]根据当时党所面临的形势任务和自身状况，他还提出，把我们党建设好是一件“伟大的工程”。^[12]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实践结合起来，制定了正确的政治路线，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无产阶级人数很少而战斗力很强，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占了人口的大多数的特殊社会历史条件下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一系列问题。在激烈的革命斗争和残酷的革命战争环境中，我们的党日益发展壮大，成为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团结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取得了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大成就。由此可见，把党建设好，巩固好，是正确制定和贯彻执行党的政治路线，使我们的事业取得伟大成功的基本保证。

简言之，毛泽东提出的建设好党的“伟大工程”科学地回答了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的问题，而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建设党的原理，则科学解决了怎样建设党的方法论原则。毛泽东的这两个理论原理生动地体现了建党目标与建党方法的高度统一，因而是马克思主义党的学说史上的一个成功创造。

三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新的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建设和发展又步入了新的历史阶段。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二代领导集体，恢复、坚持和丰富、发展了毛泽东关于党的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的原理。

根据邓小平的提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果断地停止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作出了全党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和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战略决策，实现了党的政治路线的拨乱反正。1979年，邓小平在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又提出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政治概念，并强调“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13]“如果动摇了这四项基本原则中的任何一项，那就动摇了整个社会主义事业，整个现代化建设事业。”^[14]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政治，因为它代表着人民的最大的利益、最根本的利益”。^[15]1980年2月，邓小平在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第三次会议的讲话中再次指出:“我们党在现阶段的政治路线，概括地说，就是一心一意搞四个现代化。……必须坚定不移地、一心一意地干下去。”^[16]1982年9月，他在党的十二大开幕词中，从总结我们党长期历史经验中，从第二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高度，郑重地提出了“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7]的基本结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党的十二大的指导思想，也是整个新的历史时期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指导思想。据此，党的十二大确定了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纲领，同时也提出了把党建设成为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坚强核心的任务。1984年以来，邓小平继续围绕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主题，进一步阐发和丰富了以四个现代化建设为重点，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思想内容，一方面重申:“我们的政治路线，是把四个现代化建设作为重点，坚持发展生产力，始终抓住这个根本环节不放松，除非打起世界战争。即使打世界战争，打完了还要搞建设。”^[18]“为了发展生产力，必须对我国的经济体制进行改革，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19]另一方面，邓小平告诫:“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20]必须加强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21]由此可见，四个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讲得最早、最多、最深刻的，是邓小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讲得最早、最多、最深刻的，也是邓小平。这就为党的基本路线的提出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政策基础。

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党的十三大系统地阐明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这就是: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这条基本路线的核心内容，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经济建设是各项工作的中心，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是两个基本点，是服从和服务于经济建设这个中心的。两个基本点相互贯通、相互依存，统一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

这条基本路线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路线的继续和发展，是实践经验的科学概括和集体智慧的结晶，特别是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排除“左”右干扰、科学分析当代中国的基本国情和主要矛盾及根本任务、重新认识和系统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根本问题的硕果。

与这条基本路线相适应，党的十三大还提出了党的建设的指导思想，即新时期党的一切工作，都必须保证党的基本路线的贯彻和执行。党的自身建设也必须进行改革，以适应改革开放的新形势。这个指导思想体现在党的建设目标上，就是“把我们的党建设成为有战斗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成为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坚强核心”。^[22]

这个指导思想体现在党的思想理论建设上，要求我们学习邓小平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密切联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去分析和解决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所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经常深入持久地向党员进行党的基本路线教育，使全党同志牢牢掌握“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以党的基本路线统一我们的思想和行动，自觉地为实现党的总任务而奋斗。

这个指导思想体现在党的组织建设上，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组织路线是保证政治路线贯彻落实的。“中国的事情能不能办好，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能不能坚持，经济能不能快一点发展起来，国家能不能长治久安，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关键在人。”^[23]按照干部“四化”的方针，建设一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具有专业知识和能力的干部队伍，要把人民公认是坚持改革开放路线并有政绩的人大胆选进党和国家的各级领导班子，从干部的选拔任用和培养上保证党的基本路线的执行。

这个指导思想体现在党的作风建设上，要求适应改革开放的需要，坚持从严治党，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腐败，要抓住典型，依靠法制，对大案要案从重从严从快处理，随时坚决地清除腐败分子，坚决纠正各种不正之风，以保持党的队伍的纯洁性。

为了保证党的基本路线的贯彻执行，党的自身建设又必须进行改革。整个改革包括四个方面:

一是党的领导制度的改革。为了坚持党的领导，必须改善党的领导，改革党的领导制度，实行党政分开;转变党的领导方式和活动方式，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增强活力，提高效率，调动人民和各行各业基层的积极性。

二是党的组织制度和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改革干部人事制度，废除实际上存在的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建立干部录用、考核、奖惩、升降、交流、轮换、回避、培训以及民主评议等制度;加强制度建设，健全党的集体领导制度和民主集中制，建立和健全党的组织制度和工作制度，改革和完善党内选举制度，切实保障党章规定的民主权利，疏通党内民主渠道和健全民主生活。

三是党风建设方式方法的改革。清除党内腐败现象，端正党风，纠正不正之风，加强廉政建设，不能搞政治运动，必须经常进行教育，加强监督，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严格纪律，清除腐败分子和妥善处置不合格分子，弘扬正气和抵制歪风。这样，党风廉政建设就可以走出一条新路子。

四是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和纪检工作的改革。主要是转变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需要的观念和做法，提高工作水平。

新时期党的建设的指导思想保障了党的基本路线的畅通无阻。在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平息以后，针对当时对待“两个基本点”的问题上存在的疑惑和混乱，邓小平指出，党的十三大概括的两个基本点“没有错”，“四个坚持本身没错”。^[24]“改革开放这个基本点错了没有?没有错。”^[25]1992年视察南方时，他又严肃地提出:“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26]谁改变党的基本路线，谁就会被打倒。因为，它是一条强国富民、深得党心民心的正确路线，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路线。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三代领导集体，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坚持用邓小平理论统一全党的思想，遵循邓小平的嘱咐，“聚精会神抓党的建设”，继续推进邓小平开创的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党的十四大强调:“十四年伟大实践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要毫不动摇地坚持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的党的基本路线。这是我们事业能够经受住风险考验，顺利到达目标的最可靠的保证。”^[27]十五大重申:“在把我们的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时刻，必须郑重指出:全党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伟大实践。这是近二十年来我们党最可宝贵的经验，是我们事业胜利前进最可靠的保证。”^[28]继十四大之后，十五大报告把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正式命名为邓小平理论，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提出:“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在跨越世纪的新征途上，一定要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用邓小平理论来指导我们整个事业和各项工作。”邓小平理论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脉相承的科学体系，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阶段。对邓小平理论指导地位和历史地位的确立，是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三代领导集体作出的历史性贡献。

十五大提出，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我们的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关键在于坚持、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进一步把党建设好。而“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历来是同党的历史任务，同党为实现这些任务而确立的理论和路线联系在一起的”。^[29]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是这样，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也是这样。为此，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按照邓小平开创的党的建设的新的伟大工程，进一步鲜明地提出了继续推进到二十一世纪党的建设的总目标。这就是:“要把党建设成为用邓小平理论武装起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能够经受住各种风险、始终站在时代前列、领导全国人民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政党。”^[30]号召全党要按照新时期伟大工程的总目标，从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全面加强党的建设，不断提高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不断增强拒腐防变的能力，使我们党以新的面貌和更强大的战斗力，带领人民完成新的历史任务。(www.chuimin.cn)

综上所述，中国共产党建设史的必然逻辑是:毛泽东是提出党的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这一原理的首创者和奠基者，也是倡导马克思主义党的学说中国化的第一人。这在党的学说和党的建设发展史上是件了不起的事情;邓小平则是毛泽东事业的最杰出继承者和开拓者，同样是了不起的。江泽民踏着前人开辟的道路，从新的理论高度和历史高度，继续推进着邓小平的未竟事业。完全可以说，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当然，没有后者，前者也就停止了生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是这样，历史的辩证法也是这样。

(原载《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2期)

【注释】

[1]《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5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5～326页。

[3]《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6页。

[4]《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5页。

[5]《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8页。

[6]《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10页。

[7]《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16页。

[8]《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80页。

[9]《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33页。

[10]《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34页。

[11]《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5页。

[12]《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2页。

[13]《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4页。

[1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73页

[15]《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3页。

[16]《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76页。

[17]《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页。

[18]《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4页。

[19]《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38页。

[20]《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23页。

[2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94页。

[22]《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9页。

[23]《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80页。

[24]《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05页。

[25]《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06页。

[26]《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0～371页。

[27]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92年10月2日)。

[28]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97年9月12日)。

[29]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97年9月12日)。

[30]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97年9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