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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安道胜-衣佛家养生

【摘要】:神安道胜——衣佛教建立之初,带有苦行的色彩,对穿衣不太讲究,也不太注重仪容,当然,更谈不上长养法身慧命。这三衣构成内衣、中衣、外衣。“三衣”分别为五条衣、七条衣和大衣。五条衣,梵语叫安陀会,意译为下衣。主要是为了强调佛家弟子的身份特征,区别于外道和在家人的装束。这一点在《大智度论》中有过说明:外道赤身露体,是无耻的行为,而在家人贪图衣服华美,唯有佛教徒穿著三衣,占据中道。

神安道胜——衣

佛教建立之初,带有苦行的色彩,对穿衣不太讲究,也不太注重仪容,当然,更谈不上长养法身慧命。比丘们常常在垃圾堆、坟墓里,捡拾死人的衣服,或者人们丢弃的衣物,略加裁缝,裹在身上就可以了,这种衣服叫作粪扫衣。那个时期,佛陀偏重于加强弟子们道心的修炼,对穿衣不大讲究。

后来,随着佛教的影响日益扩大,信奉佛法的富裕的施主越来越多,他们出于斋僧的目的,不愿让僧人们穿粪扫衣,便把一些衣物施舍给僧人,或者故意把一些精美的衣服放到垃圾堆或者坟墓旁让僧人捡拾。一位名叫耆婆童子的居士,得到了国王赐赠的华衣,便恳请佛陀接受,并请求佛陀同意让僧人接受衣物捐赠。佛陀接受了耆婆童子的建议,从此僧人的服装便主要来自居士的供养了。但是,佛家又规定,接受衣物时,一是不能自取,要从捐赠人手中接受;二是在手受衣服时,必须口诵专门的念词。这是为了防止接受物质供养时,滋生贪欲,减退道心。由此看来,佛教建立之初,僧众穿衣就蕴含着调心去欲的宗教内涵。

这样一来,佛家弟子接受布施的衣服越来越多。有一次,比丘们游行进城说法时,接受好多衣物,有的扛在肩头,有的将衣物缠在腰间,有的甚至顶在头上,五颜六色、五花八门,非常不庄重。佛陀看到这一情形,便产生了为比丘创立衣制的念头。因为这个事缘,佛家三衣制度就产生了。根据《四分律》的说法,佛陀在夜晚露天席地而坐,开始时穿一衣,到半夜,觉得身冷,就开始穿第二衣,到了后半夜,又觉得有些冷,就又穿了第三衣。这三衣构成内衣、中衣、外衣。佛陀觉得三衣足以护身御寒,就召集佛弟子说:“从今以后,佛家弟子,只保留三衣,不得贪图富余的衣物。”从此,三衣就成了佛门衣饰的标志服。从三衣的缘由来看,穿衣一是为了满足人最根本的需要,遮蔽身体,防御寒冷;二是为了展现威仪道法,体现衣服最基本的文饰作用,因而《华严经》中说:著三衣,舍离三毒。因此,“三衣”成为法衣,有着深刻的佛法内涵,其中蕴含着深层次的养生之道。

缦衣,梵名钵吒,也译作缦条,用两幅布做成。缦者,漫也,通贯而无田相约非正规袈裟,多为黄褐色,沙弥、沙弥尼未受具足戒时穿用,比丘、比丘尼也可以穿。在家的佛门弟子优婆塞、优婆夷,也可以有一件缦衣,但在日常生活中不能穿,只有在做佛事、礼拜、忏悔时才能穿,故又名“礼忏衣”。

不过,后来的佛教三衣,已不是三件衣服的意思,而是指三种僧服,总称为袈裟。“三衣”分别为五条衣、七条衣和大衣。五条衣,梵语叫安陀会,意译为下衣。它由五条布缝成,每条一长一短,共计十隔,是僧人日常劳作和就寝时穿的。七条衣,梵语叫郁多罗僧,意译为上衣或入众衣。它由七条布缝成,每条两长一短,共计二十一隔,是平时听讲、礼诵、做功课时穿的。大衣,也叫集碎衣,梵语叫僧伽服,意译为复衣、聚众时衣。它由九条到二十五条布缝成,是僧人的礼服。佛家出门做法事、见尊长、进王宫、乞食、布施时,必须穿着这种法衣,故称祖衣。

身着三衣的释迦牟尼

海青。海青的得名,是依据明朝人郑明选《秕言》中的说法:吴中方言称衣之广袖者谓之“海青”。按太白诗云: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盖东海有俊鹃名海东青,白言翩翩广袖之舞如海东青也。因此,后来把鸟名借作僧袍名。

“三衣”的剪裁缝合,都做成长方和正方的水田形状,又叫田相衣、水田衣、割截衣。为什么“三衣”要剪裁成条块状?这其中也有着特殊的意义和事缘。据《僧祇律》记载,佛陀住在王舍城时,有一天,在帝释石窟前经行,看到稻田畦畔条格分明,就对弟子阿难说:“过去诸佛穿的衣服就如同阡陌纵横的稻田,今后我们的法衣也要依此作为形制。”于是,佛家制作“三衣”时,就做成纵横交错的田形。《增辉记》补充说:“田畦贮水,生长嘉苗,以养形命牷衣法之田,润以四利之水,增其三善之苗,以养法身慧命也。”另外,佛家生活俭朴,裁缝衣服的材料多靠施主施舍,不容易得到能够做一件完整衣服的衣料,就因境制衣,因而“三衣”是由许多碎布片补缀合成,又名百袖衣、袖衣,因而僧人常以“衲子”、老僧常以“老衲”作为谦称。

“三衣”总称袈裟。袈裟一词,原本从颜色而来,意思是色不正、坏色。佛家戒律规定,僧人服装的颜色不许用正色和上色。《四分律戒本》明确指出:青、黑、木兰是僧服的三种合法颜色。所谓的青色,并非纯青色,而是接近古铜色;黑色也不是纯黑色,而是一种皂黑色;木兰色则是赤中带黑的颜色,它取色于木兰树。木兰树的皮呈赤黑色,可作染料。如果僧人得到一件纯色新衣,必须缝上一块从旧衣服上剪下来的布块,或者用坏色点在新袈裟上,以破坏衣色的整齐,此称“坏色”或“点净”。《十诵律》卷十五中说:比丘得新衣,如青衣、泥衣、茜衣、黄衣、赤衣、白衣者,必须以青、泥、茜三种色破坏原来的颜色,才合乎戒律。佛家为什么这么做呢?主要是为了强调佛家弟子的身份特征,区别于外道和在家人的装束。这一点在《大智度论》中有过说明:外道赤身露体,是无耻的行为,而在家人贪图衣服华美,唯有佛教徒穿著三衣,占据中道。

王舍城遗址

身着土红色袈裟的彩塑佛像(敦煌莫高窟259窟)

据《十诵律》说,“三衣”有十种方便、好处,其中就有少所求索,洗涤方便,不易遭虫咬,染色容易,不易毁坏,不失求道的志向,不贪图美服华装等。(www.chuimin.cn)

袈裟原是僧服的总称,在我国佛教寺院却专指祖衣。袈裟具有非常特别的宗教意义,佛家平常说的衣钵相传,就是指的袈裟。在禅宗史上,它被视为嫡系传法的标志。五祖弘忍看到踏碓舂米的行者慧能已经体悟了自性清净的佛法,就把传自如来的袈裟传给慧能,让他继承自己的事业。为了这件法服,一些人不惜对惠能进行追杀。惠能为此隐姓埋名多年,直到法缘成熟时,才展出了这件袈裟,被公认为禅宗六祖。更富有启示的是,惠能大师为了避免对这件祖衣的贪执,借机把其献给朝廷。从此,这件特殊的法衣不再相传。

僧人穿袈裟时,非常讲究,它维护着佛家的威仪、形象、道风。僧众上早课,必须穿袈裟,过堂就餐,也必须穿袈裟,如果天气炎热,可以脱去袈裟用餐,但必须由值班的僧人报告给方丈。依照《十诵律》规定,穿袈裟不得随意坐卧,行走时不得拖在地上,尤其是不能被脚踏着。云游僧人应当先洗手足,然后才能郑重其事地穿袈裟进村。如果无水,也须用草、树叶擦拭掉手足的尘土,离开村庄时,应当将袈裟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扛在肩上行走。

佛教传入中国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由于汉地天气寒冷,中国僧人仅靠“三衣”是不能御寒的。即使是西来的大德高僧,为度过寒冷的冬季,必须添着其他衣服。根据佛制“许蓄百一长物”的规定,在法衣之外,增加了常服。因此,汉地僧服的形制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法衣,僧人在佛事和法会期间穿着的服装;一类是常服,僧人日常穿着的服装。

披着袈裟的少林寺方丈

“海青”是我国汉地僧人的主要常服,它的款式为宽腰阔袖、圆领方襟,比所有衣服肥大得多。因此,通常把它叫作大袍、方袍,简称袍。海青来源于我国汉唐服式,它的衣领用重叠的三层布做成,叫“三宝领”;领上扎有五十三行蓝色线条,喻意“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它的袖口是缝合起来的,这也是僧袍和俗袍的区别。海青使僧人的仪容整肃、道风庄严,它虽然不属于法衣,但除了袈裟以外,当是最圣洁的僧服。穿着“海青”,大都是在礼诵、听经、会宾、议事以及晋见长老等重要的场合。

自唐代百丈禅师倡导农禅制度以后,僧人都要“出坡”或参与寺内杂务,穿着海青不方便,于是便出现了衫和褂。衫的款式是采用“三宝领”和旗袍的腰身襟袖搭配而制成,纽扣在腋下的右襟边沿。衫的种类有长及脚背的长衫,长仅过膝的二衫,长未及膝的短衫。褂的款式是“三宝领”的对襟短褂,有袖或无袖。20世纪30年代,太虚大师还倡导一种新式的对襟褂“太虚褂”,即现在“罗汉褂”。衫和褂的颜色的以灰色、褐色、木兰色最为普遍。

身穿海青的寺僧

寺僧穿短褂参加劳动

此外,还有一种随坐衣或衬足衣,梵语为Nisidana,音译为尼师坛。其形状类似缦衣,规格为长约六尺,宽约五尺。它本来是打坐或睡觉时的用具,作用有三:保护身体,不至受损;保护三衣,不至易坏;保护床榻,不至易脏。尼师坛在古印度僧人把它当作卧具,流传到中国以后,渐渐成了礼佛与礼僧的专门用具。

我国是个礼仪之邦,非常注重服色。古代的改革,常常提到“易服色,改正朔”,由此看来,服饰在社会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服色有两大文化功能:一是区别身份地位,二是表示所处的场合。这两大功能僧人都做到了。僧众们的穿衣、折叠,都有一定的规矩,表现出训练修养有素,就是千人行路,也难得听到衣角飘忽的风声,给人带来威严和愉悦。

从服饰的功用来讲,衣服作为调节体温的工具,保护身体免受损伤,是卫生所必需的,因而穿衣要适合身体,切于实用,并非是为了争奇斗艳、讲究华丽而作为奢侈品。一句话,衣食是养生的东西,绝不能为养生而害生。佛家衣饰戒奢从简,崇尚功用,为防贪欲,弃掉俗美。正如佛家所说,弃俗美、惜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