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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史:揭秘俳优是何方神圣

【摘要】:第一节“俳优”是什么“俳优”出现在春秋战国时代,古代文献中多有记载。从以上记载中加以辨析,不难看出古代“俳优”的一些特点:一、“俳优”是古代的艺人。像《左传》里提到的“俳优”,显然是为普通士兵表演的。

第一节 “俳优”是什么

“俳优”出现在春秋战国时代,古代文献中多有记载。刘向《列女传·孽嬖传》载云:

桀……收倡优侏儒之徒,能为奇伟之戏者,聚之于穹,造烂漫之乐。

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载云:

陈氏、鲍氏之圉人为优。庆氏之马善惊,士皆释甲束马,而饮酒,且观优,至于鱼里。

《国语·越语》载云:

吴王淫于乐,而忘其百姓,乱民功,逆天时,信谗、喜优、憎辅、远弼。

《管子·立政九败解》载云:

且奸人在上,则壅遏贤者而不进也。然则国适有患,则优倡侏儒起而议国事矣,是驱国而捐之也。

《韩非子·外储说左下》记载南宫敬子和颜涿聚对话时说:

与优侏儒断事,是以遇贼。

《谷梁传》定公十年载云:

公会齐侯于颊谷……罢会,齐人使优施舞于鲁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法焉。首足异门而出。(www.chuimin.cn)

古代文献中类似的记载还有很多。那么,“俳优”究竟是什么呢?许慎《说文解字》:“俳,戏也。”“优,饶也……一曰倡也。”段玉裁注:“以其戏言之,谓之俳;以其音乐言之,谓之倡,亦谓之优;其实一物也。”王国维《宋元戏曲考》载云:

要之巫与优之别:巫以乐神,而优以乐人;巫以歌舞为主,而优以调谑为主;巫以女为之,而优以男为之。

《曲律·杂论》载云:

古之优人,第以谐谑滑稽,供人主喜笑。未有并曲白而歌舞登场,如今日之戏子者。

周贻白《中国戏剧史》指出:

“俳”、“倡”既分作两种解释,在“优”言之虽为一物,但“优”之本身亦一名词,冠以“俳”、“倡”,似当分作“司唱之优”及“司戏之优”。若以今日戏剧熟套来分别,俳,便是科诨;倡,便是歌唱。

从以上记载中加以辨析,不难看出古代“俳优”的一些特点:

一、“俳优”是古代的艺人。有的献艺于王者之前,属于宫廷艺人。有的则不一定。像《左传》里提到的“俳优”,显然是为普通士兵表演的。据此推断,像“俳优”这样的长于讽刺的艺人,虽已进入宫廷,但必然是来自民间,为人民代言,反映人民的心声,否则,即使煊赫一时,生命力却无法持久。遗憾的是,由于“俳优”地位低下,古籍中只记载了他们在宫廷的活动,而未涉及民间的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二、“俳优”只有男的,没有女的,可能与社会地位和活动方式及内容有关。

三、“俳优”虽以科诨为特色,却不排斥音乐、戏剧、歌舞成分,实际上是综合性艺术。后世追溯艺术之源,“俳优”既被当作说唱艺术的源头,又被看作戏剧艺术的源头。在艺术史上的重要地位,是显而易见的。

四、“俳优”社会地位低下,常常与侏儒、狎徒相提并论,甚至被看作“亵狎”,斥之为亡国败事的“孽种”。像《谷梁传》里记载的那样,只因“俳优”讥笑君王大逆不道,孔子一声令下,竟然刀下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