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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国的历史地位和作用

【摘要】:38﹒渤海国的历史地位和作用经过200多年的发展,渤海国不仅被当时中原地区的人们称为“海东盛国”,还日益成为东北亚地区一个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渤海国文化的长足进步和影响力也得益于此。渤海国五京在中国历史上具有承前启后的地位。渤海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开展贸易,主要有官方贸易和民间贸易两种形式。渤海国与周邻各国和地区间的文化交流也相当频繁和活跃。

38﹒渤海国的历史地位和作用

经过200多年的发展,渤海国不仅被当时中原地区的人们称为“海东盛国”,还日益成为东北亚地区一个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应当明确的是,渤海国虽然拥有自己的官员、军队、司法和外交,但它在政治上仍然是唐朝势力范围内享有自治权的地方政权。渤海国的历史地位和作用主要是经济文化方面的,可以从中国东北地区和东北亚地区两个层面加以考察。

经济是基础。渤海国的繁荣昌盛与其经济发展不可分。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条件,富有进取和开放的人文精神,推动了渤海国的经济发展。渤海国文化的长足进步和影响力也得益于此。渤海国由此得以在素以“荒远”见称的中国东北地区创造出发达的物质和精神成果,出现了包括五京城在内的一批新兴城市,涌现出大批诗人、文士、僧尼等贤能人士。经济发展给渤海国带来了自信。渤海国与新罗“争长”就是很好的例子。9世纪以前,日本在同渤海国的交聘中明显具有大国意识而视渤海为其朝贡国;渤海国为捞取贸易实惠,有时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和让步。但到9世纪以后,情况显然发生了变化:首先体现在诗宴外交中,当时的日本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其次,在此过程中,渤海人的大国意识无疑也在增长,从渤日交往末期关于大江朝纲与渤海使裴璆的一段逸话中可以看出这种变化。进而,渤海国在8世纪、9世纪的东北亚地区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渤海国五京在中国历史上具有承前启后的地位。由于渤海国设立五京制以后,形成了五座中心城市,并依托这些中心城市辐射和带动其周边的城市和村镇建设,进而促进了其他府、州、县的发展。所以这种行之有效的城市发展模式也被其后的辽、金所仿效。五京制在中国东北乃至整个北方地区延续了近5个世纪。(www.chuimin.cn)

渤海国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其与中原王朝的往来。渤海国保持和加强与中原王朝关系的成功经验,为中国东北地区的其他民族所效仿。促进了东北各民族与中原文化的融合与政治统一。一般而言,中原王朝对待边裔的朝贡使者,都是赏赐优厚。在这种朝贡体制之下,周边民族都在追求贸易利益的最大化。所以古代东北地区的少数民族或少数民族政权朝贡中央王朝,从来就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循环往复的交流。也恰恰是通过这种交流又促进了双方或多方在文化层面上的交融。一方面,中原文化和文明源源不断地传播到东北地区;另一方面,东北地区独具特色的文化又被带入中原地区,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文化的内容。

渤海国在增进当时东北亚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渤海国在开通和发展联结唐朝、渤海、新罗、日本之间的海上丝绸之路方面发挥了建设性的作用。当时,唐朝和日本间的海上交通经常出事,前后竟有上千人死于海难,故被两国人视为畏途。而渤海国开辟的“日本道”海上航道尽管也难以完全避免海难事故,但由于其逐渐掌握了日本海上季风与海流的规律,创造了冬往夏归的成功经验,因而大大减少了海难事故发生,其中又以航期较短的“北路”最为安全。从8世纪中叶起,日本使团前往唐朝往往取道渤海的“日本道”,沿途都受到渤海国的保护和补给。再加上渤海人开通的“朝贡道”、“营州道”、“契丹道”、“新罗道”以及通往黑水靺鞨的干线,足以表明渤海国在开辟和发展当时东北亚地区的水陆交通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9世纪后,随着唐日官方贸易的中辍,私商开始成为唐、日、新罗与渤海贸易的主角,以李延孝、李英觉、李光玄等人为代表的渤海国“商主”,曾在海上丝绸之路上频繁出没。

在当时东北亚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活动中,渤海国是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渤海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开展贸易,主要有官方贸易和民间贸易两种形式。在渤海对外贸易活动中,最重要的是唐朝,其次是日本。渤海国以土产贡献于唐朝,然后通过唐“回赐”的形式得到紧缺的物品。渤海国曾先后派遣34批使团访日,除最初几次主要是政治交往外,其余多以经济文化交流为主旨。渤海与契丹、室韦、突厥、回纥、新罗也存在着一定的经济交往,主要以边境地区的民间贸易为主。渤海国与周邻各国和地区间的文化交流也相当频繁和活跃。前述的渤日文化交流可资证明。另一方面,日本的文化艺术也往往通过渤海国带到了唐朝。渤海国在东北亚地区文化交流中发挥了桥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