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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风波:老左告诉您

【摘要】:这是2007年12月初,一封匿名举报信抵达电视台。第一财经部门领导立即找老左调查,并详细询问了有关举报所“揭发”的问题。本来,这封匿名“举报信”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当然,这仍须进一步调查,但对于老左的节目“主持”一如既往。

28.匿名举报 骤起风波

自1986年老左当财经记者开始,一路走来,至此已22年了,虽然也经历风险,但最后总是遇难呈祥,化险为夷。不过这一次真的麻烦大了。这是2007年12月初,一封匿名举报信抵达电视台。举报的内容为“老左为一家公司当顾问,领取每月两万元顾问费,还有商业合作从中牟利。”第一财经部门领导立即找老左调查,并详细询问了有关举报所“揭发”的问题。老左闻讯感到惊讶,并立即表态:“这纯属子虚乌有!”希望领导立即调查予以澄清。本来,这封匿名“举报信”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一是因为金额仅两万元(且非贪污),再说电视台的领导也深知老左在这方面的为人。当然,这仍须进一步调查,但对于老左的节目“主持”一如既往。同时,老左非常坦荡地在节目中,把这封匿名信以“题外话”的议论形式予以公开,藉此达到互动,并以肯定的语气希望全社会对公众人物——主持人,给予社会性的监督。本以为君子坦荡荡,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一份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总编室监听监视组第45期《收听收视快报》,炸开了锅——

个人话语不要越权使用

2007年12月18日,第一财经频道播出《大智慧今日股市》节目。节目一开始,主持人有一段话令人诧异。他说:

“在节目开始之前呢,我们有一个互动。今天呢,我要代我们领导发布一个寻人启事。哈,什么寻人启事呢?就是我们领导最近收到一封举报我的匿名信。举报我呢参与了一家公司,为它当顾问,并领取每个月两万元钱的顾问费,同时还和这家公司有许多商业合作,从中牟利。哈,那个领导来找我,我怎么讲呢,我当然是付之一笑了。我说“这不是捕风捉影,而是无中生有了。但是我想,作为主持人来说,要接受公众对我的监督。我当主持人,这不是第一封匿名信,我相信也不是最后一封匿名信,对不对?那么领导后来讲,是啊,他说,其实举报你呢,没必要匿名嘛,因为你也没办法打击报复他。哈,你也不可能打击报复他。你给我们……所以我们在这里想寻人,还是希望你呢,至少为你的尊严负责,就是找我们领导,具体再进一步揭发这个问题。我们是非常欢迎的。好不好?谢谢你,我还是谢谢你。好,下面我们进入今天的行情中来……”

有关举报内容是否属实,需要通过调查考证,而澄清事实也需要通过正规的渠道。现在主持人凭借传播平台,公开宣称自己清白,事实上是利用舆论工具为个人辩解谋利。如果举报内容是无中生有,甚至是恶意陷害,举报人理应受到法律的惩罚,但主持人不能利用职务之便,假公众舆论发布平台“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单边行为,既不合理,也不合法,既不明智,更不正当,它违反了节目主持人的行为规范和准则,也有损大众媒体的公信力

我们不解的是,存在如此严重问题的节目,竟然能在录制过程中会被“通过”,栏目制片人的职责何在?而且在当天晚上23:00该节目重播时,主持人的这段话,一字不少又重复了一遍。

利用舆论工具

问题的性质骤然演变成主持人凭借传播平台,“利用舆论工具为个人辩解谋利”了。那么老左为什么会把“举报一事”公开诉诸节目呢?就老左当时的思想,认为主持人是公众人物,理应受到各方的监督,但这也不能“无中生有”啊!而事实上这时听说“举报信”已在网上出现,已成为一个不可、也不能回避的事实。此外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老左已习惯于把涉及本人或本节目的事公之于众。如本书第12篇有:“听众通过语音信箱,批评有为出租公司臭美而做‘广告’之嫌”,老左随即在第二天把批评声公开播了出去;即使在后来到了央视,也依然“劣性不改”,如央视的《老左来了》重播时间是在下午5∶45分至6∶15分。但多次发现在这个时段为其他节目占据,于是老左即在直播中说:“上海的有关方面,可能是技术原因而出了点问题,希望及时调整。”还有其二,老左深谙,一个包括财经类谈话节目的主持,应善于把当前各种新闻有机地融入节目,使主持充满动态的活力,那怕这个“新闻”是有关自己。

事态已经升级(www.chuimin.cn)

但以上所有这些,只是老左的“单相思”。事物的发展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在2008年1月3日,一份更高层的集团领导批示使这个“利用舆论工具为个人辩解谋利”的定性再次升级——

身为主持人利用职务之便,在节目中公开讲这种话,是上海电视(台)50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第一财经的领导知道这件事吗?向集团汇报过吗?至少我是今天才知道有这种事。是否大家感到财经节目中讲这种话是正常的?事后采取什么措施了吗?这样的管理能令人放心吗?……(集团领导签名)

当第一财经向老左“公示”了这份权威批示,也当即暂停了老左《今日股市》的主持;本来,老左还想在第二天再主持一期,以编个“理由”向观众作个交待,但根本不能如愿。此时,电视台已展开对老左的调查工作。调查很快有了结果,被核实的公司出具了书面文件——

证 明

兹证明左安龙从未担任过本公司的特别顾问,公司从未以任何形式向左安龙支付顾问费,也没有任何形式的门票分成。本公司对一切恶意诽谤并损害本公司名誉的行为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上海鑫东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印章)

2008年1月15日

检查持续不休

虽然所谓的“匿名举报信”已有了明确的结论,但并未向老左宣示;而对于老左的“检查”则无休无止。先是小会检查,再是中会检查,最后要召开第一财经全体大会检查。但就在这时,老左已开始厌烦而无法接受了。老左不能理解,一个明明被匿名信“诬告”的人,反而沦落到这般“检查”不休的地步?老左就此婉拒了在全体员工大会上“检查”,并提出休假,去医院进行白内障开刀以及赴德国女儿处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