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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与冷:用自我控制替代忍耐,揭示人类行为的思维模式

【摘要】:热与冷如果不用忍耐和非忍耐的模块思考人类的行为,我们也可以用“自我控制”取而代之。一种模式是“冷的”,是仔细考虑,理性的和可控制的模式。“冷”认知与脑部的新皮层有关,而“热”认知与脑部的古老的旧皮层有关。与预期相符,男性在看到有吸引力的女人的时候忍耐性降低,而女性则没有;当看车的时候男女两性都没有被影响。埃玛尔预期当男性被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观察的时候,会选择风险的选项。

热与冷

如果不用忍耐和非忍耐的模块思考人类的行为,我们也可以用“自我控制”取而代之。一些人认为“自我控制”有两种模式。一种模式是“冷的”,是仔细考虑,理性的和可控制的模式。“冷”认知与脑部的新皮层有关,而“热”认知与脑部的古老的旧皮层有关。

同样的思路,一些人喜欢把这种现象看作是有两个自己,这两个自己会在不同的时间掌管个体行为,像是基尔医生(Dr. Jekyll)和海德先生(Mr. Hyde)似的[10] 。像泰勒和桑斯坦在《助推》中所说,一个个体由两个半自治的自己组成,一个是有忍耐性的,一个是没有忍耐性的。

我特别赞同“一个自己是不够的”这个想法。我也不支持那个“两个自己就足够了”的观点。我不是很赞同人们说的“2模式”的说法,即把它分为忍耐性和非忍耐性,或者是两个自己的说法。我也没有说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一个人或者表现出“感性的”和“冲动的”,或者表现出“理性的”和“忍耐的”。我更愿意说,一个人所处的背景和个体自身的状态会输入不同折扣率的模块,从而影响人们做出不同种类的选择。通过了解是什么激活这些模块,什么让这些模块失效,我们就可以更好地预测人们的行为。我没有说“寻找蛋糕”,或者“偏好一个高危赌博”,或者是“现在就把红酒喝了”让一个人变得没有忍耐性。我是想说不同的模块会对不同的背景线索敏感,而这些线索会影响哪个模块会在斗争中获胜。

人们本身对于这些就有很好的直觉。“不要在饥饿的时候去杂货店”就是这个意思。你饥饿的时候,非忍耐的模块就会有更大的影响力,它们会驱使你买更多的食物,比如一些高糖分和脂肪的食物,这也是符合我们的短视偏好的。当然了,没有人告诉你在性唤起的状态下不能靠近杂货店。

对比而言,至少一些人认为在被性唤起的情况下不要去约会。这个在文化中流行的说法在《迷情玛丽》(There’s Something About Mary)中也有体现。多姆(Dom)[克里斯·艾略特(Chris Elliott)饰]告诫特德(Ted)[本·斯蒂勒(Ben Stiller)饰],在约会前手淫的重要性。多姆把在约会前没有手淫比作“带着一个装满子弹的枪”。他简单地认为,在做爱之后,一个人会变得诚实,因为“你不用想着建立性关系了”。多姆很好地意识到非忍耐的模块(喜欢做爱的模块)会妨碍其他的忍耐模块的一些目标。

那是在1998年。从那以后,科学赶上了媒体。丹·阿里利(Dan Ariely)招募了24名MIT的男学生,让他们回答一系列关于性的问题,比如“你可以想象你被一个12岁的女孩子吸引吗?”“你会给一个女士毒品,以此增加她与你做爱的机会吗?”阿里利让被试在两种条件下回答问题:一种是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一种是被试是在性唤起的情况下(看色情文字或者手淫)。(www.chuimin.cn)

在性唤起的情况下,被试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题上回答“是”的更多(分别有46%和23%/26%和5%)。其他一系列的题目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当处于性唤起的时候,短视的模块要比长远模块更有控制力,可能长远模块在此时正在盘算做出类似强奸的事时怎样才能避免惩罚。[11]

阿里利指出,研究结果表明,人们在“冷的、理性的、超我驱使的状态下”会尊重女人;但是如果被激情唤起,就不知道他们尊重女人的程度了(非心理学家会回想起弗洛伊德)。他可能是对的,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问题都是关于性的。难道人们在性唤起的时候更愿意多要一块蛋糕?或者模块本身是有特殊性的,在这个例子中非忍耐的性模块被唤起了,但是却对非忍耐的进食模块有较小的影响?我认为是后者,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证明它。

我们的数据很少。如果模块论的观点是对的,那么知道各个模块的功能就会使你有条理地预测什么刺激会激活相应的模块,也可以知道是什么刺激对偏好的选择产生的影响。

进化心理学家马丁·戴利和马果·威尔森试图证明假设:看到有吸引力的女性时,男性会对金钱的忍耐性降低,也就是说想即时得到钱,而不是在后来得到更多的钱。他们也同时预测,女性则没有这样的情况。实验是这样进行的,首先,让男女被试看高吸引力和低吸引力的异性的照片与高吸引力和低吸引力的车,然后让被试回答他们是想现在得到15美元还是之后得到35美元?与预期相符,男性在看到有吸引力的女人的时候忍耐性降低,而女性则没有;当看车的时候男女两性都没有被影响。

在近期的另一个调查中,埃尔莎·埃玛尔(Elsa Ermer)和他的协作者探测了学生们的风险决策行为。富兰克林马歇尔学院的学生需要在两个选项中做出选择,一个是风险项,一个是保守项。他们被告知他们的选择会被三种人(比自己地位高、比自己地位低和与自己地位一样的人)进行评估。这三种人分别来自葛底斯堡学院,史瓦兹摩尔和一个叫“普林斯顿”的地方(在学生眼中这是一个地位很高的机构,在新泽西州是不容被否认的)。

埃玛尔预期当男性被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而不是比自己地位高或低的人)观察的时候,会选择风险的选项。他们发现,只有在被史瓦兹摩尔学院的人(相同地位)评估的时候,男性会选择只有33%的可能性得到60美元,而不选择100%的可能性得到20美元。有趣的是,在医学决定中他们并不会冒险,他们只会在获得金钱上追求风险。人们不是一味地追求风险或者是保持安全,而是要视背景和决策内容而定,这也揭示出了决策中的丰富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