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贯的矛盾性我自相矛盾吗?)——自我之歌,第51章,沃尔特·惠特曼人类意识的结构给我们带来了无数的矛盾。[1]但乐观的是,对人类心理的基本认识让我们在思考头脑中所有这些不同的子程序以及它们的组织运作方式时比以往更容易。实际上,这是一本关于矛盾的书。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将数量庞大的意识的各部分看作是被设计用来完成某些任务的各自不同的“自我”,这本书就与这些不同的自我有关。......
2024-03-04
概 括
这章内容不少,在结束之前,进行一个简要的概括。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用了短语“战略性错误”来讨论一揽子的现象,而其他人喜欢用其他种类的词和观点来说明这些现象。虽然我认为一个术语如“积极错觉”是巧妙地去描述其中的一些效果的,可我喜欢“战略性错误”这个词,因为我认为它指出了这些系统的作用,劝服他人一些事,如果他们相信你,你会更好。然而我用一个“错觉”描述一些发生在一个可笑的环境中的事情,如一个副产品的错觉是把它们的一些机制假设为有用的,我认为犯“战略性的错误”是你大脑中的不同部分都发挥作用的最好方式。
一些人已经提到一些如这章中作为例证的“自我欺骗”的效果。直觉是这些例子表明我可能相信一些事,而一个没有偏差的人掌握相同的信息却不会相信,比如我的足球队会赢得比赛,即使在半场结束时我们还0∶2落后;我是个优秀的司机,即使我已经撞到了一个固定的物体;或者我能控制我扔出的骰子。整个大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并且甚至可能在某种情况下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我“真的知道”“在某种水平”,但这是“欺骗自己”而去相信其他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模块化的观点,这些现象是很神奇的,有了模块化就不足为奇了。大脑中的一些部分(一些模块)是设计用来具有某种功能的,而不是保持正确,因为一定的策略有其带来的益处。这些模块进行宣传,并且,像很多传统的政治宣传一样,信息不总是精确的。
在我看来继续讨论“自我欺骗”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个带标签的问题出自于心理学的对于“自我”这个词的强调,认为存在一个统一的“自我”去代替一个模块的集合。如我们在下面两章中将见到的,几乎任何时候你碰到一个有“自我”一词的理论,你应该检查一下你的知识系统。这里,我没有看见为什么以一些系统化的方式犯错说明存在任何的自我欺骗。我想可以稍微这样想,欺骗在某种意义上是和其他事情一起发生的,但这不是说一个模块从另一个模块中抽出什么东西。
如果较少地去猜测什么是正确的可以使一些社会策略问题得到最好的解决,因为劝说的价值,我们将会期待许多模块被设计,这些模块会在对一个人的特质、能力和未来的问题上犯战略性错误。
有时,也可能是通常,真相是有用的。所以不必惊讶,当你发现一些模块是设计用来发现真相的。
那么,如果有两个不同的模块有不同的功能,一个为了说服的目的需要犯战略性错误,而另一个为了其他一些目的需要尽可能正确,会怎样呢?你可能有这样一个表征,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个优秀的司机,现在他要决定是否在高速路上酒后驾驶。理想的情况,你想要的是公共关系模块去犯战略性错误,但是决策系统将会选择那个正确的。这会导致对某个特质需要在同一个头脑里出现两个相互矛盾的表征。
这听上去应该很熟悉。我们在这本书的开头出现过这些例子。这些观点在下一章中还会出现。
本章讨论的是两类“自我欺骗”中的第二类,在同一个大脑中同时存在互相矛盾的信念表征。就第六章中的讨论而言,其中一种信念表征是“战略性错误”。这样看来,自我欺骗的问题被巧妙地处理了。
【注释】
[1]我不认为这件事是有着法律罪责的。如果大脑是模块化的,那么我们把其他很多不曾或者曾经引起他们的拥有者做错事的模块都锁起来了,我没有见过任何这方面的方法,因为我们还不能只惩罚其中一些模块而放过另一些。
[2]加里森·基勒是美国的一名电台主持人,他的节目中有个很受欢迎的单元专门用来介绍基勒虚构的城市“乌比冈湖”中的趣事。——编者注
[3]很明显,是店主获得收益了,而不是收银机。
[4]史初佛(Streufert)发表论文《概念结构效应,成败归因于因果律和人际关系态度》(The effects of conceptual structure, failure, and success on attributions of causality and interpersonal attitudes)写道:“对失败的责备是存在于外部的,而只有条件允许,那么成功就是归功于自己组内。”更近期的,马克·利里(Mark Leary)也写道:“数以百计的研究发现,人们倾向于把积极事件归因于他们的个人特质,而把消极事件归因为不可控因素。”(www.chuimin.cn)
[5]一个类似的情况可以在HBO电视频道的一部剧作《火线》中看到,在这部电视剧中,警察说服嫌犯使用一个类似的方法,即一个影印机可以用来探测谎言。
[6]被试在完成实验后要报告他们如何对肌动电流图撒谎。然后,有趣的是,他们在一周后回到实验室时再次撒谎,告诉实验者他们填写的一些量表和以前的研究并不相关,然而实际上它们是相关的。不要去考虑心理学家担心有多少被试对他们撒了谎,我认为被试应该担心心理学家对他们撒了多少谎。
[7]泰勒(Taylor)在《积极幻觉:积极的自我欺骗和健康意识》(Positive illusions: Creative selfdeception and the healthy mind)中重复了这些观点:“我们中的所有人都有赞赏我们擅长的事物而贬损我们没有天赋的事物的创造性的能力。”
[8]这个研究是在乔治亚大学做的。被试有可能知道brookcorn是什么意思,尽管我不确定。在这张纸上出现排版错误也是有可能的,线索实际上是一个也很模糊的词“broom corn”。
[9]他们没有。
[10]战争游戏,一种儿童纸牌游戏,比较扑克牌上的点数,点数大的为胜方。——编者注
[11]这个研究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可能)存在伦理问题,即欺骗了被试。然而实验者着重强调了“可能”这个词,从没说过这种做法存在或者不存在问题。
[12]在这篇介绍这些结果的文章中,包含了对美国读者的略带优越感的评论。评论认为美国读者可能“有着这样一个概念,按照棒球比赛的思维模式,就是大比分领先的优势可能在半场之内化为乌有”,并且写道,“这种情况在足球比赛中不可能发生”。我想这评论恐怕是写在2009年美国队输掉对巴西队的联合会杯的比赛前,当时下半场开始前,美国队2:0领先。
[13]STD,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的缩写,意为性传播疾病。——编者注
[14]塞迪基德斯不是一个我喜欢的心理学家。
[15]当然,我意识到在这里我可能要忍受一些内疚的感觉。我已经试图去信赖那些持有与我自始至终所表达的观点相同的观点的人,并且我已经试图恰当地引用他们的文献,明斯基、丹尼特、特里弗斯……这个脚注是我为我所犯的这类错误而做的正式的道歉。
[16]古尔德和梅纳德·史密斯开展了一场谷歌大战(GoogleFight)(一个对比谷歌搜索关键字搜索结果数量的比赛),支持率为10∶1。虽然梅纳德做得好一些,但还是输给古尔德了不少。
[17]加点字是在马库斯文章中出现的,而不是在托比和科斯米德斯的文章中出现的。可能是因为人类的记忆系统并不是按最佳情况设计出来的,《复杂的结构》中的错误就是这样,马库斯忘了说明他对原始的文字进行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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