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不关心你有多幸福自我欺骗被用于“自我保护”的观点类似于下面的内容。但是犯错会失效,因为它会出于下面这个非常简单的原因让你感觉更好:进化不关心你有多幸福。但是感觉良好本身并不是系统进化导致的结果。事实上,在关于自尊的文献中,心理学家们过分沉迷于解释人们如何被欲望驱动追求良好的感觉,这感觉常常关于它们自己。在社会层面,与自尊有关的关系的发现是“相互矛盾的、无结果的和不一致的”。我认为人们应该幸福。......
2024-03-04
怀疑信仰
因此,有很多事物在你脑中,但新闻秘书模块(Press Secretary module)并不知道,也就无法说这些事。这本书余下的大部分内容将讨论这个观点的含义。但在进入这个话题之前,我先把剩下的一些小问题清理一下。
虽然模块观使得一些看起来神秘的事情不再神秘,但它也做了相反的事,即使得一些直观想法变得问题重重,因此如果我们要了解人类心理学,我们必须认真地看待一些根深蒂固却又可能有误导性的直觉,并放弃那些妨碍我们去认识一个好的、清晰的心理学的直觉。
首先要担心的是,一些看似是简单句的用法,例如:“约翰相信X。”这种看似直接地表达某人相信某事的方法,其实一点都不直接。再回忆一下缪勒·莱耶错觉,尽管观察者脑中有相互矛盾的看法,但是,只因为不同模块中有不同的矛盾的表征,就说观察者“相信”线条是怎样的,这样的说法是很滑稽的。是的,为了某些目的,我们可以决定我们只关注某个模块,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可以说约翰作为一个整体相信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很多地方使用引号的原因。虽然谈论模块表征什么的时候似乎挺有道理,但谈论“一个人”相信什么的时候就有很多问题了。
第二件你要担心的事是,你不能假定说话的那个人说的内容(例如说线条相等)就是“约翰相信”的内容。考虑两种可以测量我数学技能的方法:你可以问我会不会微积分,或者给我一个微积分测试。第一种测量方法不太客观,可能有撒谎的成分,也可能因为回答这个问题的那一小部分的我,刚好不知道我已经忘了所有微积分课学的内容。可以很安全地说,一定程度上在我的脑中“真的”有一些数学技能,只是回答问题的那部分模块没有做测试的那部分模块的信息来源可靠。小孩子在这方面尤其如此,他们告诉你他们记忆测试上表现非常好,并声称可以记住很多数字,但事实上他们非常差劲,差到不行。
社会心理学有很多文献都采用了“内隐联想测试”(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IAT),正如这个名字所暗示的,这个测试是为了测量两个概念之间的联系。说它“内隐”是因为,这个测试并没有问被试X与Y的联想度如何,即没有让被试做出外显的判断;相反,它使用被试的反应时长来测量联想强度。它的总体思想是,如果两个概念联想关系密切,那么它们会比联想程度较低的词更容易激活彼此。
这种研究工具尤其在种族刻板印象(racial stereotyping)领域被大量使用。在某个测试中,被试看到非裔美国人和欧裔美国人的名字,以及一些寓意好的词(如“彩虹”)和寓意坏的词(如“杀”)。这个任务很直接。如果这个词是非裔美国人名字或者不好的词,要按一个按键;如果是欧裔美国人的名字或者好的词,则按另外一个按键。然后另外一组正好相反:一个按键表明非裔美国人或积极的词,另一个表明欧裔美国人或消极的词。每一组每一次的反应时长都会被测量。正如你猜到的,当组合是“非裔美国人名字,好的词”和“欧裔美国人名字,坏的词”时,被试的反应会慢一些。这个想法就是测量名字(可推测的人)和积极性或者消极性的内隐联想:两个任务在速度上的差别就作为(内隐)联想的测量方法。以这种方法测得的联想,比简单地询问被试非裔美国人和消极之间的联想更能反映出被试态度;如果你有这样的直觉,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个领域内的研究者很理智地对待了这个问题,明确地否认了IAT分数的解释。[6]
IAT表明,没有理由说负责表达的模块中的信息表征着“实际”或“真实”的想法;但也没有理由说你脑中这一部分接触不到的信息就是“实际”或“真实”的。我这不是撒谎。那些含有对于非裔美国人和消极有很强联想(的模块)的人,在报告他们没有这种联想时并不是在撒谎。只是这种联想与负责表达的那个模块没有建立联系。
然而,人们有一个根深蒂固的直觉,即“谈论某人真的相信什么”是合理的。人们习惯性地谈论他们“内心深处”或者“发自肺腑”或者“真的真的”相信什么,但是有充足的理由让我们去担心这是错的。首先,这种“真的相信”背后的直觉与丹尼特的笛卡尔剧场和巴斯没什么差别。这种“真的相信”看起来与你认为巴斯相信的东西有关。如果巴斯在那里,那就是他所想的了,就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所想的了。
有个充足的理由使得我们会担心这个问题。在视错觉、盲视等情形下,确实有可能“你”“真的相信”线条是相等的。但我认为,这种直觉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倾向于将脑中负责表达的模块放在首位。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模块认为它了解的情况就是真的。这使得这种相信更加真实。(www.chuimin.cn)
但像裂脑病人、盲视和选择裤袜这种现象应该怎么解释呢?那个病人真的是因为要用它把小鸡排泄物清理干净才选择了铲子吗?看起来不是,但是你听到他们是这样讲的。被试选择裤袜真的是因为喜欢它的材质吗,抑或其他什么他汇报给你的理由?看起来几乎都不是。
在这里,我们可以总结得出,一定程度上说,人脑包括不同的模块,没有理由说某个模块比另一个更“真实”或“实际”。下次你再听到心理学家说某人“真的”相信什么的时候,你应该真的别相信他。你也应该怀疑人们“一定程度上”相信某事这样的表达。
同样要小心,不要被迷惑了而去说“你告诉你的大脑去做这件事”或“人们可以告诉自己的大脑去做那件事”,这是很重要的。霍默·辛普森(Homer Simpson)说:“好吧,大脑,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我们只要这样做就好了,我会回来用啤酒杀死你。”这样说没关系,但这是不对的。不管是谁说的谁做的,对真实的人来说,不管怎样它都是人脑的一部分。因此,霍默这里陷入了人大脑里面有个小脑子(巴斯)的问题。如果是人大脑中的一部分与另一部分交流,那么倒是可以;但如果是“你告诉大脑”那就不行了,因为不管“你”是什么,都是大脑的一部分,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不可能是。不管你认为“你”是什么样的模块,都只是那部分模块。
我提到这一点是为了强调,虽然想到模块是非常非常有帮助的,不这样想让很多人栽了跟头,包括一些拿到报酬以此职业为生的专业人员——心理学家。回想一下丹尼特的警告,那些小矮人悄悄地思考心理学,经常没有人注意他们。心理学领域里,人们经常谈到“一个人”、“那个人”、“自己”,却不清楚这些看似无辜的词指代什么。
我自己最近在一个围绕性嫉妒话题的辩论中遇到一个这样的例子。在一个看似笑话(其实不是)的开场中,一张纸上有着关于心理学的性嫉妒的内容,即大卫·德斯迪诺(David DeSteno)和合作者描述了一个假想的案例:一个很容易吃醋的女人,一位晚回家的丈夫,一次公交系统罢工。我的同事和我建议,在思考这样的案例时,能够考虑到一个模块中关于罢工以及罢工如何耽搁人们(包括其配偶)回家的信息,会怎样影响到另一个产生嫉妒情绪的模块这一点,是很有用的。产生嫉妒的模块会很容易被与嫉妒相关的、比如配偶晚归是否有充足的理由这样的信息影响。我们认为这是很有道理的想法。
德斯迪诺和同事们对此并不认同。他们认为正相反,“意识到大罢工的发生可能允许一个人减缓嫉妒情绪从模块中产生”。
看到那个“允许”后的“一个人”了吧?世界很小,但含义很深。那个“一个人”就像是霍默与他自己大脑的谈话。他们说,我们的大脑的一部分阻挡负责嫉妒的模块生成嫉妒情绪的观点是错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自己”、人大脑中的小脑子、霍默、 巴斯,或者不管你怎么叫它,他们认为这是对的。
一旦你把他们所说的话翻译成模块性语言,就很容易发现他们仍然对人大脑有很深的误解,就像是那些仍然相信笛卡尔剧场的人,相信始终有“一个人”在那里看着屏幕,吃着爆米花,喝着水果布丁……压制着嫉妒情绪。不是一个模块,而是“一个人”,一个小巴斯。哎哟。
没有模块性的话,二元论又有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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