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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解析人类大脑的不一致与适应性反应

【摘要】:从这儿到虚伪大脑包含有各种各样的系统,这些系统中有各种各样的不一致。不同的模块在不同的时间占据不同的地位,这或多或少受到环境的影响。这很重要,因为适应性反应需要不同种类的战略。模块受到进化的影响,从而实施针对相关问题的合适的战略。在有熊出现的情况下,这是显而易见的。谈及此,看起来似乎模块的动态激活和钝化非常复杂,受到人的年龄、目前状态、所处环境等因素影响。“这个人”不能同时是S1和S2,这可不一定。

从这儿到虚伪

大脑包含有各种各样的系统,这些系统中有各种各样的不一致。这些不一致很多吗?我们应该担心吗?说不出为什么认为乱伦不道德是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呢?

或许吧。一方面,模块观改变了我们对大脑做什么以及如何做的看法。模块观使我们不再想象一个掌控一切的巴斯,而是想象很多不同的模块系统,它们或多或少在不同的时间主导掌控。我们所处的情况决定了我们用什么“驱动马达”。正如当有很多强光的时候,怕光模块就会占据主导,驾驶汽车离开。另外一种情况或许不全相同但也没太大差异,那就是当有一个熊出现时,逃避猛兽的模块主导起来,让我们赶紧离开。不同的模块在不同的时间占据不同的地位,这或多或少受到环境的影响。

这很重要,因为适应性反应需要不同种类的战略。正如我们看到的,例如,有时候搜罗信息是好主意,但有时又并非如此。模块受到进化的影响,从而实施针对相关问题的合适的战略。因为模块使用的战略取决于这个模块是针对什么问题而设的,因此当相应问题出现时,该模块积极应对;而在其他情况下,该模块就处于被动状态以等待下一轮问题出现。

有时候模块被你身边的事物激活。在有熊出现的情况下,这是显而易见的。当你身边有个猛兽,最好的方式就是其他的模块都靠边站,以做出最佳应对。著名的“战斗或逃跑”反应(“fight or flight”response)[4] ,其实就是一群模块和心理系统的激活。

你周围正在发生的事物的作用可能有时候比较微妙,它们并不总是、甚至不怎么服从于意识。我在读研究生期间参与过的一个比较早期的研究,是让人们玩一个简单的经济游戏。被试拿到一些钱,可以决定是将钱自己留着还是投资在小组账目中。后者可以让钱升值,但是其他人也会分得这笔钱。这个游戏叫公共财产游戏,让人们选择究竟是自私一点还是与人合作。在该研究设定的其中一种情况下,我让被试都能瞥一眼别人在做什么。他们只要通过眼角偷看一眼邻居的行为就行,其他没什么改变,只是多了快速斜扫别人一眼。我发现,被试在这种情况下比不偷看别人的时候要更加合作。看彼此在做什么似乎激发了亲社会模块,或者抑制了自私模块。

人们经常注意不到身边的事是怎样影响他们的决定的。例如,男人们是怎样决定究竟要不要打电话约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呢?一种可能性是,一些用来评估他人作为伴侣的魅力的模块,产生了一种“唤起”。假定决定要不要去追求那个女生建立在那个女生引发了男人多少唤起体验。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通过把男人放在唤起的环境下来“骗诱”这些模块,看是不是这种唤起影响了男人的决定。在一个经典的研究中,心理学家安排一个漂亮的女生分别在两座桥上接近男被试,并没有引起男被试怀疑。两座桥一个又高又摇摇欲坠,另一个很安全。在“摇摇欲坠桥”情景下,半数被试后来都打电话约了女生,而“安全桥”情况下则少得多。

市场人员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操纵你的模块。他们的方法可能不同,但我当时在迪士尼世界工作时,那些闻着厨房香味排长队购买的顾客似乎觉得,这种激活他们的吃肉圆模块的主意很不错。[5](www.chuimin.cn)

哪个模块主导你不只取决于你的周围环境,还取决于你的内心,这又引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当你越来越饿的时候,寻求食物的模块就会越来越有影响力。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在饥饿的时候去食品店的根由,因为你会买一些后来其他模块觉得不应该买的东西,我们会在第八章讲到这一点。

以此类推,不同模块在人一生中的影响力也是有变化的,这就是为什么18岁的男孩似乎只有一个模块,这个模块专为和相仿年龄的女生们打交道而设。同样,新生儿父母发现,一些原本或多或少沉寂良久的模块现在开始起主导作用了。这说明哪些适应性任务或者功能最重要,也取决于你的年龄,这就是不同的模块的影响力会有系统性的变化的原因。

谈及此,看起来似乎模块的动态激活和钝化非常复杂,受到人的年龄、目前状态、所处环境等因素影响。这个模块是怎样协作的呢?简单说,我不知道。我认为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这个答案就是没有答案,但这真的是非常有趣的。首先,一个较接近的说法是,这个答案是一个便捷地思考什么是情绪的方法。你看到一个熊的时候,你的搜寻模块、求偶模块,以及其他几乎所有的模块都关闭了,只有逃避模块开启了。“恐惧”,然后这个过程和这套反应使得在这种情形下一些模块占了上风。

模块观与很多极其聪明的人的观点有很大差异。很多人,尤其一些哲学家,认为人脑是一体的。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很担心脑中的彼此矛盾。其实,他们可能会万分惊讶于此。在《自我和欺骗:一个跨文化哲学询问》(Self and Deception: A Cross-Cultural Philosophical Enquiry)一书中,很多哲学家非常担心这个问题,以至于你几乎感觉到他们都在使劲扭绞双手。在一个夸张的叫“自我欺骗的可能性”(On the Very Possibility of Self-Deception)一章中,作者讨论了人大脑中的两个子系统,称为S1和S2。如果S1认为是这样,而S2认为是那样,怎么办?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人当然不能同时成为S1和S2”。

我真是喜欢这个说法,尤其是“当然”一词。“这个人”不能同时是S1和S2,这可不一定。如果人的大脑包括很多模块,在谈论“约翰这个人”的同时又认为拉马钱德兰做事方式出了问题,那么“这个人”可以同时是S1,S2……S8, S71等,每个系统都有自己坚信的东西,它们可以彼此意见不一。在大脑的某一部分里,线段是相等的;在另一部分里可能是不等的。

最后,模块观使人们充分了解了为什么人们会出错,为什么会不一致。如果一些模块在出错的时候功能更强,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人们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错的,尤其是在关于他们自己上。回到这章开始的那个问题,如果存在一个类似新闻秘书的模块,其他模块不给它信息或者甚至给它错误信息,那么头脑的新闻秘书就像美国新闻秘书一样,可以从无知和错误信息中获益,因为新闻秘书这种劝导性工作知道的事实多了反而做不好。因此,正是在一些模块引导我们说话的同时,另一些模块在引导我们的行为,才导致了潜在的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