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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4
道德模块
乔恩·海特(Jon Haidt),弗吉尼亚大学的一个心理学家,向被试呈现了这样的故事:
朱莉和马克是兄妹俩。他们在大学暑假期间一起到法国旅行。一天晚上,他们单独待在沙滩附近的一间小屋里。他们决定尝试做一次爱。他们认为这将会非常有趣,至少对他们彼此都是一次新体验。朱莉一直在吃避孕药,但为了安全起见,马克还是用了避孕套。他们都感到很快乐,但决定以后不再做了。他们把那晚当作一个特别的秘密,这让他们彼此更加亲密。你怎么看这件事?他们做爱是可以的吗?
你可以想象,人们都回答:不,这是不可以的。海特接着这个问题,探寻为什么人们认为这是不对的。一些被试回答说因为与近亲婚配有关,但近亲婚配与该案例无关,因为他们采取了双重避孕措施。实验主试一一解释了为什么被试们给出的原因要么与该案例不相关,要么自相矛盾。最终,被试放弃了去证明自己的观点为什么正确,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海特称之为“道德失声”(moral dumbfounding),我认为这是道德心理学最有趣的发现之一。至少对于一些道德判断来说,尽管人们非常努力,但依然不能给出充足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正如不能说出选择特定裤袜的理由一样,人们在做潜在重要的道德判断时,也不能说出背后的真正原因。虽然我们不必担心人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选的裤袜,但如果人们从道德上谴责别人的行为、但又给不出有效而清晰的理由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开始稍稍担心一下了。如果人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类似手足之间做爱、卖肾以及克隆小鸡这样的事会受到惩罚,那这是存在潜在的危险的。本书最后一章我们再来详细讨论道德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自己做的、然而自己却不能给出解释的决定太多了。
海特从这个乱伦案例和类似的案例中总结出的经验,与我的观点并无本质差别。在他《幸福假设》(The Happiness Hypothesis)一书中,他认为:“想要从心理学角度了解人的大多数重要想法,你需要了解人大脑是怎样划分为不同的部分,而这些不同的部分有时会有冲突。我们假定每个身体内有一个人,但从某些方面来讲,更像是有一个社区,社区内的成员拼凑在一起,为了不同的目的工作着。”
我非常同意这一点(我强烈同意,而不只是“从某些方面”同意)。但他接着又说,“我们的心智以四种方式划分”,这一点我和他有概念上的分歧。海特把人脑按照左和右、新和旧、情感和理性、“控制”和“自动”四种方式划分。我认为这样的划分尺度太粗糙了。
如果模块观是正确的,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划分心智应该以模块的工作功能划分,而不是位置或者年龄。
然而,有一个二元的划分我是很赞同的。如果新闻秘书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有理由认为,人脑中的一部分有区别性特征,这些特征在与他人交际的环境下是很有用的。这些模块传递着很多多少有些世俗的事情,我们每天说的或者听到的事情,像“你的钥匙在桌上”、“五号出成绩”,或者“把那个东西从你鼻子里取出来”。(www.chuimin.cn)
但是,交际对于操纵别人的想法从而服务于自己的利益还是有明显作用的,人大脑中的很多模块系统好像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设计的。事实上,我认为你的感觉像“你”的那部分,或多或少是为了这种公共关系的功能而设计的,这样说是有道理的。[3] 认为这些我们所感受到的模块有着像新闻秘书一样的功能(至少部分是),这样的想法是很有用的。这些模块,这些头脑的公共关系系统,貌似能够从人脑其他部分得到特定信息,并与他人交流。
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你所感受为“你”的模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认为像是这个组织的代言人。“你”是说大话的政客,或者类似人物,这只是你头脑中所有正在进行的事物中的一小部分。“你”不是总统,不是中央执行系统,不是首相,不是巴斯。
“你”甚至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认为乱伦是错的,“你”只是试图为自己的观点辩护。
丹·丹尼特(Dan Dennett)在讨论意识的时候,给出了一个类似观点,他称人脑的公共关系成分为PR(Public Relations),并认为“PR听从输入的命令去形成言语行为或者语义意图,并执行这些命令”(他强调这一点),“如果把人类类比于一个大的组织,有很多相互联络的部分,公共关系部门是这个大组织的发言人,这个部门是非常有趣和有用的”。
后来在另一本书中与尼古拉斯·汉弗莱(Nicholas Humphrey)合作的一章里,丹尼特提出另外一种说法,这说法与我的观点非常相似:
在这点上,自我并不是事物,而是一种解释性的杜撰。没有人身体里面真有一个像心灵一样的机构:我们只是觉得,想象存在这么一个内在的有意识的“我”很有用,尤其在我们试图解释人们的行为的时候(在我们自己的情况里,就是我们自身的意识流)。我们可能说,事实上,自我更像是一系列传记事件和倾向性的“叙事重心的中心”;但是,物理重力的中心是没有这种东西的(不管是质量、形状还是颜色)。
他们继续写道:“类比成发言人可能并没有偏离事实,人大脑的语言产出系统需要从别处得到指令。”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说,有一个“你”,即表明“你的”工作是从事公共关系。
有关人人都是伪君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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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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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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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4
不,等一下,还是给我自由吧!我们就像裂脑病人一样:在大脑里的“新闻秘书”不知道大脑中其他的部位在发生些什么,人们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道德上谴责某些行为。在没有任何原则或者没有一整套原则的情况下,道德判断是不可能前后一致的。因此,人们对自己认为错的或者是不合法的东西所给出的解释通常不是来自于道德判断。我不是想说人们的道德判断是不合理的,我只是想指出我们所给出的理由不是我们真正的理由。......
2024-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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