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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臧克家先生九十华诞:高山仰止

【摘要】:高山仰止——贺臧克家先生九十华诞我不会写诗,但喜欢看诗、朗诵诗。没想到,在举行婚礼的简朴仪式上,过去仰慕的名人来了不少,其中就有臧克家先生。臧先生大名鼎鼎,但为人朴实无华,清癯的面庞,肤色微黑,鼻管瘦削笔直,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这对夫妇就是臧乐安先生和汪本静女士。正是因为跟臧克家先生家里两代人之间的这种缘分,去年的金秋十月,我有幸参加了庆祝臧先生九十华诞的祝寿活动和学术研讨会。

高山仰止——贺臧克家先生九十华诞

我不会写诗,但喜欢看诗、朗诵诗。尤其是在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常把普希金、裴多菲、艾青、臧克家等人的诗句,记在心中,念在嘴上。那时候,臧克家先生的著名诗篇《有的人》,以它的深睿的哲理性和朗朗上口的无穷韵味,征服了我,使我对这位诗人,抱着一种崇敬和景仰的心情

1965年春天,我和林非结婚时,文学研究所的大会议厅里,来了许多文学前辈,他们都是名人。我从小酷爱文学,在大学里念的又是中国语言文学系,对这些文学前辈的名字当然不陌生,可是过去只能与他们“神交”,没有机会见面。我这人从小就有“病态的自尊心”,心里很尊重的人,面上不一定表现出来,当然更难直接找上门去。没想到,在举行婚礼的简朴仪式上,过去仰慕的名人来了不少,其中就有臧克家先生。

臧先生大名鼎鼎,但为人朴实无华,清癯的面庞,肤色微黑,鼻管瘦削笔直,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他说一口浓重的山东方言,代表来宾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我必须用力去听才能听懂。他的表情像个大孩子,说话时下巴微仰,双目放光,脸上总在笑着,双臂时时从胸前向外伸开,仿佛在进行即席朗诵。以后多次与他见面,他讲话时,表情都是如此,形成了他很具个性色彩的独特风格。

结婚以后,我们住进了中央广播事业局(现名广播电影电视部)的老302宿舍,一个四间居室的单元里,住了四户人家,共用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我们与其中的一对夫妇相处最好,他们都是国际广播电台的俄文编译,很有教养,因为他们比我略大几岁,我视他们为大哥哥、大姐姐。这对夫妇就是臧乐安先生和汪本静女士。我当时只知道张口“大臧”,闭口“大汪”的,有一回,随便聊天时,我心血来潮,忽然不经意地问大臧:

“大臧,你是山东人,姓你这个姓的人又很少,诗人臧克家先生也是山东人,又与你同姓,你认识他吗?”

大臧微微地把头向脖子里面缩了一缩,张开嘴巴,露出很和蔼的微笑(这是他的个性化动作),然后用他一贯柔和的声音对我说:

“认识……他是我爸爸。”(www.chuimin.cn)

我听了他的话后,真是既高兴,又尴尬。仔细地端详他的面孔:那微黑的肤色,瘦削的面孔,笔直的鼻管,大大的眼睛,与他的父亲,长得真像。

在臧克家先生(右二)家中,左二为臧先生夫人郑曼女士,右一为林非,左一为肖凤(摄于1995年)

臧乐安先生和汪本静女士作风朴实,有很强的敬业精神,待人亲切、谦虚、和蔼,如果不是我主动询问,他们从来不说臧克家先生是他们的父亲。

听惯了有的人的自炫和聒噪,再回过头来比较比较大臧和大汪,我对他们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大臧后来做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驻莫斯科的特派记者,常能从广播里听到他发回来的新闻。

正是因为跟臧克家先生家里两代人之间的这种缘分,去年的金秋十月,我有幸参加了庆祝臧先生九十华诞的祝寿活动和学术研讨会。看见众多的文学界老前辈和许多当代诗人、诗评家、学者、教授们济济一堂,深感自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因为笔者既不会写诗,也不是专门研究诗歌理论的。然而人最重视的是感情,所以我非常积极地参加了。大汪和大臧还是老样子,外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们的儿子小龙,我们同住时那个上幼儿园的乖乖的小男孩,现在已经30岁出头了。时间真是似箭如梭。当10月20日下午大会闭幕式,老寿星臧克家先生光临会场的时候,他竟然回忆起了30年前出席林非与我的婚礼时的情景,他的记忆力真强,令我感动。

大会执行主席杨子敏先生让我朗读来自全国各地的贺信贺电,我像许许多多热爱臧克家诗的读者一样,祝愿他健康长寿,祝愿他快乐地活到他自己订立的目标——120岁。

(原载《时代潮》杂志1995年3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