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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审美经验观念史:人的复归与经验分割

【摘要】:第七章人的复归与经验分割“唯有当经验和学习推翻或证实了古老的预言时,单纯才会产生,新的预感才会出现。”从文艺复兴时期起,人虽开始确立自己无比荣耀的地位,却并未把自己视作万物的本原,本原在宇宙,在社会,在一个隐藏在重重罩纱背后的幽暗深处。文艺复兴后期的艺术发现这个真相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审美经验第一次让出了认识的领地,认识世界的任务交给了科学,交给了理性,交给了经验归纳和实验证明。

第七章 人的复归与经验分割

“唯有当经验和学习推翻或证实了古老的预言时,单纯才会产生,新的预感才会出现。”[1]

——艾黎·福尔(www.chuimin.cn)

在审美经验被抽象到顶点后,其主体向人的回归已不可避免,15、16世纪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似乎突如其来,却又顺理成章。问题是,当人从外界回归后,人是否像在普罗泰戈拉那里一样,成为衡量万物的“尺度”呢?答案似乎并不简单。从文艺复兴时期起,人虽开始确立自己无比荣耀的地位,却并未把自己视作万物的本原,本原在宇宙,在社会,在一个隐藏在重重罩纱背后的幽暗深处。最初文艺复兴的那群巨人们,还把理性、规则、和谐之光投放过去,希望用古典的比例来解释世界的终极,那是来自古希腊罗马的启示。然而,世界的本原真的规则吗?尽管不愿承认,他们事实上依然在理想一侧发现了现实,在美的一旁看到了丑,在善的一边感受到了恶,在和谐的光辉中看到了扭曲。世界的本原毕竟不理想。于是从发现的那刻起,他们抛弃了古典,抛弃了古典的平衡比例,不再认为那是世界的本相,至少是尚待证明的本相。这当然是一种科学的眼光,一种现代意义上的科学眼光。

文艺复兴后期的艺术发现这个真相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审美经验第一次让出了认识的领地,认识世界的任务交给了科学,交给了理性,交给了经验归纳和实验证明。自此伊始直到19世纪初,哲学完成了对人的分割,理性的人认识世界,给人提供真实;功利的人管理社会,给人提供善好;想象的人虚构世界,给人提供快乐。于是,审美经验成为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卸下了亚里士多德借此揭示真理的使命,也交出了柏拉图塑造美德的权柄,成为有闲阶层的点缀,精神超脱的象征。独立出来的审美经验,至少从表面上看,失去的仅是锁链,得到的却是自由。然而,当自由的获得以真理和信仰为代价的时候,注定审美经验已不复往日的荣耀。只是,观念代表不了现实,至少在实际的审美经验中,认识世界的冲动绝未就此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