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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香港:一路拾零.港澳台与国外篇

【摘要】:初到香港1987年7月,自治区组织第一批共30名领导干部赴港学习、培训。我时任全州县委书记兼县长,作为该批学员之一,第一次来到香港。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透过繁华的表象,我更加能理解当时香港高水准的城市综合管理体制。如果说我第一次对香港的印象是崇敬的,那么第二次对香港的印象则是理性的。外表光鲜美丽的香港,或许并不是人们普遍所想象的人间天堂。

在踏入这片饱经历史沧桑的土地之前,香港在我印象中,只是一个抽象的地理名词,以及一堆富有深意的历史概念——英属殖民地、南京条约、资本主义、剩余价值……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神州大地只有10年不到的时间,意识形态两大阵营的争斗还很微妙,姓“资”还是姓“社”的争论几乎还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政治问题。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对于像我这样一位与共和国一同成长起来的社会主义公民来讲,香港具有“两面性”:第一面是她的繁荣。作为当时“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香港,在亚洲乃至世界的经济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如果借鉴得当,她可以向大陆输出先进的经济发展思路和发达的城市管理经验;第二面是她的资本主义面孔。在这座个人主义盛行、物质利益至上的城市里,我们该如何批判地继承?如何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个我需要面对的问题。

初到香港

1987年7月,自治区组织第一批共30名领导干部赴港学习、培训。我时任全州县委书记兼县长,作为该批学员之一,第一次来到香港。

学习之余,我们对香港的城市管理、贸易加工区、金融系统、黄金交易、期货市场、房地产开发区等发达领域做了一番较全面的参观考察。相较于上个世纪80年代大陆的发展,当时我对香港天堂般的繁华和先进的社会管理系统都产生了深刻印象。

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透过繁华的表象,我更加能理解当时香港高水准的城市综合管理体制。

只见周围高楼林立,鳞次栉比,金灿灿的暖暖的阳光洒满街头;商场金碧辉煌,到处人山人海;司机开着车,不鸣喇叭,悄悄驶过身边……眼光及处,折射的是当时香港先进的城市管理和社会文明。

想着近在咫尺的大陆,想着我那相对落后的广西和我正在为之奉献的桂北县城,我有一种身处繁华之中的悲凉心境。

当时我们领导干部的工资一个月才只有一百多元人民币,而当时普通香港人的工资一个月已经是几千元港币,仅这一项对比,我就知道,我们的经济落后了!我们更需加倍的努力来缩短这样的差距,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千斤之重,任重而道远。

上世纪80年代的香港,给我的另一个深刻印象,是她的清洁。只见马路上几乎一尘不染。就拿香港的厕所为例,机场、酒店、公园、商场等里面的厕所,都干干净净,清一色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抽水马桶几乎都是自动的,空调吹出的凉风令人神清气爽,身穿制服的保洁员不卑不亢地定时打扫,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拿厕所来作为香港城市管理的一个缩影可能有些不雅,但正是这不起眼的厕所,才最能折射出其背后的管理制度以及港人的素质。古人云,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凡事皆有以小见大的微妙之处。试想,香港的繁荣发展又何尝不是这一个个“小”的积累,才有了最终的“大”?同理,没有量的积累也就很难有质的飞跃,凡事不从“小”做起,不从细节做起,不切实际地好高骛远,只能是一个空想家的思维,其结果恐怕也只能是空中楼阁。

香港,一座年轻的城市,一座每天都在制造奇迹和神话的城市,一座令人思考的城市。透过她那些世界级的摩天高楼、匆忙的生活节奏、灯红酒绿的娱乐设施,我们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惊艳魅力。(www.chuimin.cn)

学然后知不足!我第一次到香港就是来学习的。而无数的差距也给我带来了很多沉思。

第二次到香港

第二次去香港,已是20世纪90年代,我时任广西粮食局局长,这次我们决定在香港开展一些国际贸易业务。

如果说我第一次对香港的印象是崇敬的,那么第二次对香港的印象则是理性的。香港毕竟是资本主义体制,其社会经济的竞争,暗藏太多的残酷和凶险,当我们深入参与其经济体系之中时,香港则以一种本能或者自然的方式,把她的本原一一展露在我们眼前。

当时经由香港“桂江”公司相关人员协助,我们粮食局在香港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聘请了香港高级经理,与桂江公司一起开展海外业务合作经营。经过两年运作,我们在香港贸易公司不仅没赚到钱,还差点因合同陷阱而损失巨大。当时我们发现,我们在香港贸易公司的一些海外业务合同上竟然只有对方的资料,而没有我方的资料信息。我们意识到了业务陷阱,果断从香港撤出,才没造成更大损失。

上世纪80年代赴香港参加广西领导干部培训学习班(右四为作者)

通过在香港开办公司进行业务运作,我加深了对香港资本主义市场本质的认识。

另外,我还看到,香港的繁荣,在很多方面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就香港的高工资而言,其实香港从上世纪40年代起,到80年代,其物价已然上涨了几十倍,通货膨胀和经济危机时刻潜伏在这座城市的血液之中,物价的飞速上涨严重地损害了居民的实际购买力。所以香港社会虽然是高工资的社会,但其高消费水平却迫使众多香港人住贫民窟,住“鸽子笼”,这与大陆福利相比,形成巨大反差。我想,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所在。

而且,香港最高工资水平和最低工资水平的差距达100倍左右,大资产者的状况和下层劳动者的景况相比较,用当时香港的话讲,就像“一个在三十三层天上摘蟠桃,一个在十八层地狱下挖煤”,有着天渊之别。事实上,当地大资产者几分钟之间物质享受的消费,就可以等于工人一个月胼手胝足的收入。外表光鲜美丽的香港,或许并不是人们普遍所想象的人间天堂。

当时我想,贫富如此悬殊、纵欲如此极度、一小撮资本家统治着的社会,其繁荣如何能长久维持下去?然而实际情况是,自从香港崛起,到回归祖国之后,她的繁荣不仅一直维持了下来,而且在高度自由化的基础上也实现了高度文明化,对此,我们大陆应该好好研究。

我想,一个社会的发展,如果仅仅停留在经济层面,而不从政治、文化道德等层面统筹思考,这样的社会一定是畸形发展的社会。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与和谐发展观,应该是一种高度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