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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5
一方少有污染的土地。一个明媚灿烂的春天。一座毛茸茸的青山。一潭莹莹的绿水。一个水村庄。一个人世间的梦境。
城市里生,城市里长,城市里让我都快要失去生命的故事。
我有一位城市里生长的爱人,她很美丽,也格外动人。她对美的理解常常使得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去美容院。她算是有文化的一种人,谈吐起来令人生醉。有人说我们是天配,也许是。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离开了城市,走进了大自然的青山绿水之中。虽说我少有艺术细胞,但生命的本能却在诠释这里的一切。
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说是自然,其实更像一幅中国画。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就象孤独许久的生命刚刚离开母体,开始要讲述人生的故事。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歌声飘进我的耳朵。是山歌!昔日我只有在电影上才能看到,如今却身临其境了。只见一位姑娘处在鲜花丛中,逍遥惬意,美妙无比。
姑娘的梦!对,是姑娘的梦!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不自觉地朝她走去……
姑娘看见我了,朝我挥挥手,嘴里的山歌却没停。一双像是从水中刚捞出来的明眸,没有浓妆,看去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你的歌声真动听。”
“你是……”
“我是来回归自然的。”
“住哪里呀?”
“刚来,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
“那就住我家吧。”好大方的姑娘:“家里就我和娘。”
我小住姑娘家。
第二天,太阳刚刚从山尖冒出个头来,山妹就在窗外喊我了:“大哥,我们上山去吧。”听到她的声音,想着去爬山,昨日的疲倦顷刻间不知都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走在山道上,好爽心的空气,湛蓝的天空,金色的太阳,看来不醉也不由自己了。
“大哥,你是第一次来山里吧?”
“是的。” 我说:“山妹,”听她娘这样喊她:“唱支歌吧。”“我唱不好。”小山妹甩了一下又黑又粗的辫子,转身看着我:“大城市里什么都有,比山里好多了。”姑娘家到底是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城市人的那么多弯弯绕。不过让人听了倒是觉得格外亲切。“山妹,你向往城市。”说心里话,她纯净的心灵恐怕还没有被玷污过,我想多说几句,却又不忍心。
“城市很美,我很想去看看。”山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大哥,我是不是很土气?”
一件花布衣衫,绿布裤子,要用城里人的眼光看,是土气了些,不过我倒觉得和这大自然融在一起,妙不可言。
“我带你去看看。不过我是喜欢山里,这里纯净,有一种城市永远也不会有的自然美。”平日里我很少用形容词,但今天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大哥是想让我高兴。”
“不,我说的全是心里话。”我说:“山妹,你怎么没读书?”
“高中毕业。”山妹很诚实:“大学没考上,看来我太笨了。”
“山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只要有追求就行。”
“大哥真的很爱山里?”
“我从来不会骗人。”我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要不是公务在身,我一定会再找地方住下去,直到身归大地,完成生命的轮回。
“唉呀,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不然我娘又该等急了。”
“好,我们回家。”不知为什么,我把回家两个字说得特别响。
回家的路上,山妹走得飞快,我虽说也在努力快步追赶,但还是落在她身后好大一截。
刚走到山妹家门口,我便发现妻子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我急忙给山妹介绍:“她是我……你就叫她姗姐吧。”我话音刚落,她竟冲着山妹来了一句:
“是老婆,他的老婆。”
“原来是大姐呀。”山妹似乎并不在意:“听大哥一直在夸你,你真漂亮呀。快进屋坐,我去帮娘做饭去。”山妹瞅准了时机,退去了。“小姗,怎么来也不打个招呼。”我是真的怕她,所以才讨好:“是不是想我了?”我刚想把双手放在她肩头,不料她猛一转身:“哼!是不是把你的好事给搅了。”她几乎是在吼。
“你别……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不做亏心事,你心慌什么?”(www.chuimin.cn)
“山妹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不能……,我是……”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生怕山妹闯了进来。
“比我好,那你娶她算了。”
“你……”
我惊呆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怎么,我怎么啦?……”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真想挥手揍她。“大姐,”山妹走进来,满面笑容:"吃饭吧,我用野山鸡招待你们。”“哼,山里的野鸡也实在是太多了。”姗姗太过分了,我实在容忍不了,挥手打了她一耳光。
“你真不讲道理。”我说。
“你……”
“你们这是……”山妹瞪大眼睛,护住姗姗:“大哥,你怎么动手打人呀!”山妹看去有些激动:“看来你不懂女人。”
“山妹,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我什么也不听。”山妹说着掏出手帕,给姗姗擦着泪花:“大姐,别伤心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你骂我吧。”
姗姗此刻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我的心却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我呆呆地站在一边。
山妹拉着姗姗走了……
暗暗的屋子里静静悄悄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山妹端着饭菜进来了。
“大哥,吃饭吧。”她没有了笑容:“你怎么可以打大姐呢。”
“我……她太不近人情了。”虽说我也后悔,但还是想替自己辩护。“看来你太不了解我们女人了,她这样,是因为太爱你了,要不然她才懒得管你呢。”山妹说:“大姐是个挺好的人。”
“她在骂你。”
“要是我说不定还会动手呢。”山妹甩了一下辫子:“大哥你也真是的,有大姐这么好的女人,你真不知福。”
“但她对你……”
“好了,你别说了,大姐也后悔了,吃饭吧。”山妹又恢复了当初的神情。
看着山妹,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时已快中午时分,肚子还真饿了,于是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山妹陪着姗姗进到屋子:“大哥,你给大姐赔个不是。”
“我……”还是找个台阶吧:“小姗,是我不好。”
“得了吧,你说的不是心里话。”山妹先不乐意了:“大姐,你说这样不行。”不知怎么,平日里总上大场面的姗姗,这阵子也不好意思起来。“好妹妹,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大姐,看你说的,那有妹妹怪罪姐姐的道理。我在山里,没见过世面,今日巧遇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山妹说得好巧,让我这整日靠嘴生活的人也不得不折服。
“姗姗,你也没来过山里,我们出去走走,你感受感受,这里要比城市美多了。”
“好!山妹一起去。”
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向山上爬去。
“大自然真是好美呀!”姗姗发着感慨。
“城市里一定更美!”山妹在憧憬着。
“噢,对了,姗姗,我答应山妹,带她去城里看看。”
“太好了,好妹妹,明天我们就动身。”看来姗姗是真心的。
“这……”
“不说了,我认定你这个妹妹啦!”
“真是美呀!”我望着天边,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艺术家的感觉。大自然,山里人。
真实的通透,通透的无瑕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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