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画圈圈时，措施平抑楼价

昨日天气突然冷了许多，开始刮风并夹着小雪。到了晚上雪花就已经开始洋洋洒洒了。今年的冬天也真是怪异，不知道是受到了社会的感染，还是老天爷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入冬已经很久了，可就是没有看到苍天飘雪。难道说老天还就是和我们生存的空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入冬前开始就有人说了，今年的冬天一定会是个暖冬，因为今年的社会也炽热得不行。当时我也觉得，时代变化了，科学也进步了，也许那些好事的预言家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去年的夏天没有往年热，也许今年的冬天也会比往年暖和。刚入冬那阵子还就是有几分暖冬的味道。不过好景不长，好像就是在圣诞节的平安夜里，温度下降不少，许多人想在圣诞夜里潇洒走一回，结果落下个美丽冻人。

最近心情不好，想说什么总是有些词不达意。本是想说年终画圈圈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暖冬，扯到了下雪。关于画圈圈的记忆，我也是最早从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中知道的。就是那个可怜的阿Q，在被送到断头台上的时候，让他画押，结果他很想画圆，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遂了自己的心愿。就在命归黄泉的时候，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那个圈圈画圆。其实世界就是这样的，不管怎么去说，也不管怎么样的随心所欲，它要走过的路仍然还是那个样子。想开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情，暖冬怎么样？寒冬又能怎么样？股票升了，难道我们的经济就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我想，股票总是要升的，当然了，它有时候降起来也是怪吓人的。不过股票升升降降，倒是把国人的心绪给搅的有些梦想，有些茫然，甚或有些无有心灵的感受。

股票把国人折磨了一阵子，不管是赚了钱的，还是赔了钱的，只要是经历过这一幕的人，恐怕都有一种切肤的感觉。前段时间风靡了一阵子华南虎照片事件，现在不管是真还是假，作为一阵风，总算是吹过去了。尽管现在还有人在不时地再提起，可是该回答的人却没有了声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中国的一大特色，反正不了了之已经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种习以为常。股票涨了，大家好像还能接受，可是后来猪肉涨了，大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猪生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人吃的，好像也没有人做过这样的研究，只是后来涨得有些过分地离谱了，让上面的人也都有些坐卧不安了。既然是一个国家，既然有一方民众。大家知道，民以食为天，如果说大家连猪肉都吃不起了，那再说别的什么，还不纯粹成了扯淡。

有一段时间，猪肉价格好像降了一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飙升起来。当大家还在为一个狗屁用都不顶的“通货膨胀”的经济学概念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许多地方的楼价已经涨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一个平米的房价涨到三万甚至更多。我不知道那些大城市里的人们到底能挣多少薪水，他们住这样的房子是不是心里觉得坦然呢。我想坦然的人一定不会太多。因为中国再大也是中国，既然是中国，自然就应该有中国的国情。

国家现在开始采取一切能够采取的措施平抑楼价了。可是楼价没有下来，倒是让许多炒楼的人濒临破产。我没有很好地读过经济学，对于经济在一个国度里到底应该怎么样运转，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如果民众只能从听着的口号里来感受自己的生活，那这个社会恐怕还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有一种浮躁的心理，觉得这个世界上让人心里不踏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开始我觉得自己是这样，可是后来有朋友说，我这是“中年人综合症”。过去给好动的儿子去瞧医生，结果说我的儿子患的是“少儿爱动综合症。”为此我们可是没有少给医院里送钱。倒是最后他爷爷的一句话才让我们明白，儿子的好动那是生命的一种本质。他爷爷说，别折腾孩子了，趁着现在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社会，就让他好好地开心几天吧。开始我没有理解老父亲说话的意思，可是等到儿子读初中了，我终于明白，原来父亲说的竟然是一条真理。因为后来我发现儿子不光不好动了，甚至于都有些老成，简直就不像是个孩子。如今儿子读高中了，今年就要高考，平日里的话就更少了。我好多次想和儿子好好交流一番，结果儿子总是说等他选择完了人生路之后再说。看来儿子的心理负担实在是太重了。有时候我真想给他减压，可是看到五花八门的社会现实，我就什么自己的意志也没有了。

看来又扯远了。冬天里终于盼到了一场大雪，原说第二天早晨去郊外感受一下货真价实的北国风光。可是晚上都快要十二点了，家里电话铃声响了。通知我明天早晨开会，我当时问是什么会议内容，电话那头传来很神秘的声音，说是上级来考评工作了。我顿时明白了，原来又到了划圆圈的时候了。我当时问可不可以请假，电话那头好像感到很吃惊，说是现在是表现自己最好的时机，我怎么会想着请假呢。其实我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这样的过程虽说有时候很作贱人，但是还是要去的。

不是我有什么刻意，每年进行这个活动，我总是想起阿Q。尽管我也知道，当今社会里的人要比当年的阿Q聪明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还就是上了刑场的阿Q。有时候为了那圆圈圈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起笔，最后应该把笔落在什么地方。

平时我得的还算早，可是近来电视媒体上在播放《秦始皇》和《走向没落的大明王朝》。《秦始皇》是历史电视剧，所以它之中有着许多现代人的视觉观念。而《走向没落的大明王朝》却是专家学者在解读历史。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这两段中国最有韵味的历史被安排在午夜零点，不在一个频道，时间却刚刚岔开。

秦朝是中央集权的开始，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伟大帝王。两千年过去了，我们也许没有办法知道当年的秦嬴政是怎么样把一个普通的秦国变成强大的秦国，但是我觉得如果用我们今天那些世俗的心理去评说秦嬴政，恐怕是得不出伟大中国的答案来的。我没有专门学习过历史，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历史观。但是，我想，如果秦始皇也和今天一样，总是召集自己的大臣画圈圈，大概是不可能有后来统一六国的壮举的。

还有《走向没落的大明王朝》，对于这段离我们并不遥远的历史，人们大概思考的会更多一些。历史的演进也许就是历史的结论。同样都是在马背上拼打天下，可是李自成在北京的皇宫里没有住上几天，就被也是马背上的清王朝给消灭了。是的，一个王朝的消亡是和它本质的无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但是有时候我们去看待历史恐怕不能只从历史的角度去领悟。我们可以随意地去谩骂和攻击明王朝最后的一个皇帝崇祯，因为是在他的手里丢掉了先辈们给他留下的江山。但是作为一个人的崇祯，我倒是觉得他同样是一代了不起的帝王。记得我第一次在故宫后山的那棵歪脖子树前知道当年崇祯皇帝就是吊死在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一个万人独尊的皇帝竟然让几个农民起义军逼得死的如此的没有档次。可是多年以后，我在社会里走得久了，突然觉得我对生命的理解竟然是那么地可笑，那么地的无知。

生和死虽说是生命的一种必然，可是在这种必然中要进行自我意志的选择，那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特别是当我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前伊拉克总统萨达姆被美国军人从几乎和我们这里农村的猪圈一样的掩体中拖出来的时候，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的价值和尊严。知道了我曾经讥笑过的大明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是何等的保住生命的尊严。虽说他丢弃了江山，可是他还原了对生命的承诺。

等到我看完了《秦始皇》和《走向没落的大明王朝》，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为了第二天的画圈圈会议，我不得不强迫着自己上床休息。明明知道在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睡意，但是……难道说这就是阿Q的留给我们今人的一种魔咒。

什么时候睡着了我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晨是我们单位的党委书记把我从睡梦中用电话铃声叫醒的。他说马上要开会了，还是单人单桌呢。我听罢赶紧起床，尽管外边一直下着大雪，可这阵子我也无心去欣赏。出了家门，叫了辆出租车，急匆匆赶到政府的多功能厅，可是到了地方一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于是我赶紧给我们的书记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开会的地址变了，是在一家大饭店的宴会厅里。我只有再换乘出租车，可是赶到地方一看，会场里还就是单人单桌，大家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会议就开始了。开场白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我似乎也没有听出什么新意来。接下来就是填写各种各样的表格。厚厚的一摞表格，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可是等我交了表格，才发现后边还坐了不少社会各界的人士，听说他们是为了测评什么社会各界的反应。这倒是挺新鲜的。前面很快都写完了，就是后边的各界人士还很认真，都在低着头。“看来还是他们认真。”不知道边上谁说了这么一句。(www.chuimin.cn)

“是呀，他们还没有成仙呢。如果都像前面的这些得道之人，我们的社会还真的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呢。”还是边上的人在说话：“对了，先别说人家，今天你的圈圈画得圆不圆呀。”

“圆怎么啦？圆就不是阿Q？”我说。其实我知道大家都是利用这个空隙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至于说圆圈圈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

又拿观念开了回玩笑

人这个东西也就是个怪物，明明是从动物界演化而来，却非要带上一种有别于其他生灵的思维，我们知道，也许就是这样的思维才使得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有了不少的色彩，才让我们这个所谓的社会有了尔虞我诈许多莫名其妙。别看人现在已经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可以说世界就是人类的极乐玩场，但是当人的心灵开始和思维发生冲撞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思维竟也是生命的一种玩笑。

从我开始知道世界是什么，社会到底为了什么的时候开始，就知道，思维中竟然可以派生出一种观念，但是我一直弄不明白，人的这种观念是不是就和恩格斯所说的蹩脚的工程师和蜜蜂的关系一样，是人精神世界里的一种构建存在，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在中国经历了三千多年的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之后，特别是在今天，我似乎发现，观念已经成为人性的一种本质存在了。

那么观念到底是什么呢？还好，今天我又听到了一位说是学者，也是做官的人关于观念的论说。他有一个很是时髦的观点，说观念就是一种现代意识，是人的综合品质的具体体现。当时的会场里坐的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官儿，我不知道他的这一种论说能有多少人可以听明白什么是观念，倒是让我觉得，观念在当今社会一定成了一种存在了。毫无疑问，观念是一种精神世界里的精神产物，是生命的物质之外的一种生命的内在反映形式。也许这位学者说的有道理，作为一种流动着的生命个体来说，三维空间能给生命留下来的恐怕就应该是一种思维的现代意识。有时候我在想，人的观念到底可以在社会的运行过程中发挥怎样的作用，也许这就是衡量生命存在的真正社会价值。学者有个贯穿始终的观点，认为社会就是社会，和社会上的政治关系不大。初听起来，好像这个观点还很新颖，好像社会就是一种人类存在的客观规律；但是如果我们要是从社会的生成和人与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去看，就会发现，学者其实在这里是做了个思维的游戏，用抽象的观念涮了一回渴望更新观念的人们。

不管我们过去对社会的存在和发展怎么认识，我一直有着一个不变的观点，那就是社会的存在其实就是个体与群体的存在，是一种集团存在的基础。既然有着一种集团化的东西存在，那么就一定有着上层建筑和社会理念的存在，社会理念是什么？社会理念其实就是一种政治。从某种意义上讲，社会其实就是政治的外在存在形式。所以说在一个特定的区间里，我们如果把政治和现实存在的社会分割开来，那么现在的社会中我们看到的许多事情也许就是正常的，也应该是情有可原的。

我不知道学者是不是把这一切作为观念的更新内容来讲，但是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中国共产党就必须要修改自己的章程，就必须要把自己作为人民利益的代表改成是一种社会形式的代表；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观点似乎才能令人信服。他说了一段事例，说是如果撇开政治不说，单就从社会的经济发展规律上来看，那些贪官污吏也有存在的价值，因为他们参加了经济的再分配，对于经济的社会化运作从客观上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当时台下是掌声不断，大概是这些听众听了多少年了，终于听到了一回转变观念的魅力所在。在党国体制下，也许社会存在的理由很多，但是在中国，其实严格意义上讲，就是在全世界，恐怕经济也应该是在一种上层建筑的规范下进行运作的；尽管说经济有经济的运行规律。听说台上的学者做过当年生产队的队长，公社的书记；后来又在好几个县做过县长；也许他是让中国许多现实折磨的神智不清，或者有可能是觉得既然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一切，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理由，带上个更新观念的凤冠，至少让自己的心灵不再受摧残。

他赞赏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他说其实倡导这个行动的人心里也明白，那少数在当时还是行政运行经济的模式里的人，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但正是这样的作为，才开始了中国经济大发展的态势。看来学者自己在说着要把政治和经济分开，其实他此时此刻却正是在用一个政客的观点在给台下的人灌输一种庸俗的所谓转变观念的方法。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人说，经济发展到一定的时期，总是要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我们用不着大惊小怪，用不着骇人听闻，社会很大，社会的包容性也很大，不会就因为腐败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改变什么。我知道，自己其实现在也正在趟这趟混水；不过作为个体的人，我想就是不面对社会，就是面对自我，面对上苍送给我们的生命，恐怕我们也应该从生命的伦理中去寻找规范自己行为的准则。

现在做官成了一种自我利益的体现，我不敢说一人成仙，鸡犬升天，就是现在的一种社会画面，但是我想，就是把遗传学完全都用进现在所谓的社会里，也未必都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吧。本来说，有思维的人就应该有观念，思维其实就是人这种生命的客观存在，但是现在的观念竟然成了一种庸俗政治的遮羞布了。明明是在为着一己的私利在上窜下跳，却非要说这就是一种更新观念的举动。

现在动不动就说观念不行，观念陈旧，观念有问题，其实让我说，现在真正出了问题的是人，是政治。按说一种政治从它的生成和发展，一定是有着自己存在的理由。同样的政治，同样的信念，可是为什么会在不同的时期产生出不同的结果来呢。如果说这就是观念的功效，如果说这就是观念的价值，那么在这里我只能说，人这种动物，架着思维的外衣，真真实实地开了一回观念的玩笑。

中国社会几千年，其实从统治者的心中所产生的原始的愿望恐怕都应该是以人为本的，现在是这样的命题没有错，错在了一种工具的落后，错在了一种社会环境的低劣。人都有私心，这本来没有错，因为这是生命本质的存在，也是生命的一种客观需要，现在的问题是，现在的社会无形中放大了人的这种私欲，让它在社会的环境中成了一种稀松平常。

观念是什么？最近我们被组织起来学习关于国家公务人员的一些管理条例，如果包“二奶”情节严重的就可以除名。我有幸作为公务员，但当看到这样的条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本来这是一个人在文明社会里应该遵循的最起码的做人标准，可是现在却用到了国家管理公务人员这里，难道说这不是一种社会的悲哀，不是一种对观念的亵渎。学者也许有学者的难处，学者也许有学者的观念，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面对现实社会，至少应该有一种对生命负责的态度。要我说，对于我们这些手里多少还掌握着一些人民赋予的权力的人，就应该首先端正一个观念，那就是先做人，后做官。如果真正树立起了这样的一个观念，那么我们的这个社会才有可能走向真正的和谐，才有可能从现在无休止的所谓转变观念的怪圈中挣脱出来，才能不把本来也是生命组成部分的观念糟蹋得体无完肤。理解社会，理解人性，理解我们今天所面对的一切，其实也用不着那么的故弄玄虚，动不动就说上一套什么观念的转变，观念的更新，甚至是观念的先进；如果我们总是把观念这样拿来进行对自己无能的辩解，那么，我在这里不得不说，我们其实是在开观念的玩笑，是用观念来掩盖自己不想做一个真正的人。试想想，这样的观念到底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