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我这病和你的不一样,你是上帝觉得你对他不公,所以和你开开玩笑,而我却是被上帝判了极刑的人,现在是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把生命还给上帝了。”“别贫嘴了,下周你就去西安好好看看,这次认真一点,别总不在乎,真要有事情就来不及了。”周一单位开会,周二我就到了西安,周三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回到家也没有心情去看电视,怎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样......
2024-01-25
朋友邀我去喝茶,无意间给我说了一本书,书名叫《向解放军致敬》,说内容很不错;因为我曾经也是军人,对于军队的生活总是有那么一种情结,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可是在军队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却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有时候想抹掉它,却怎么也抹不掉。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是生命固有的东西,还是因为生命总是有这样的渴求,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人生的路上,军营的生活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虽说今天的我早已经没有军人的气质,但是在心灵深处,我还总是把自己当成是军人。
也许是因为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朋友见面就对我说起了这本书;平日里我也喜欢看书,不过我对书的理解和大多数的人有着不同,朋友显然是在理解书中反映的道理,而我读书则是读一种心境,读人生路上的一种感悟。因为我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写过几本书,虽说我对自己写的东西没有多少的好感,不过它总是从我的心灵中自然流露出来,因而有时候我倒是觉得自己对书还是有着一些自己的感受。
这些年我读书很多,身边的人也都认为我读书不少,但是谁要问我到底都读了哪些东西,说心里话,我还真的说不上来。我读书有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习惯,读书从来不看作者是谁,也从来不去领悟作者写作时的心态,我只是在乎自己的心态,只在乎自己对文字的感受。所以这么些年了,我是读了不少的书,可是要问我那本书写了什么,那本书是谁人所写,我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今天既然是为度无聊来和朋友喝茶,朋友又说起一部和军队有关的书,所以多少还提起了我几分兴趣:“这书都写了些什么?写得怎么样?”我问。
“书真的写得不错;看作者就是一名军人,他写了自己在部队二十八年的亲身经历和感受,而且让人读起来有好多的启发。比方说,他说部队为什么总是能够充满活力,那是因为军队从干部到战士都流动得很快,所以军队才能一直保留着一种活力。”
“就这个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发明创造呢,原来就是在诠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呀!这没有什么可新鲜的,军队就是这样的性质,要不部队还不都成了胡子兵,那还怎么打仗呢。”我对朋友读书的方式就是不怎么喜欢,因为他对文字的理解总是要和我们现今的社会联系起来;让我说,读书其实是为了心灵有一份安宁,让思维有一种建立新平台的可能,如果我们读书只是为了应对现实的世界,那么生命也许还真的没有了质量。
“那你还想要什么呢?”朋友今天看来是想和我拉开架势论说一番;平日里朋友可没有这样的胆量,不知道是因为朋友的心灵受的压抑太重,还是因为朋友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读懂了这本书,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今天非要和我论出个输赢不可。其实这也好,因为对于富有挑战性的事情我总是喜欢去应对。不知道是因为性格所致,还是因为在今天的社会中待得太久了,总想让生命有一次痛快淋漓的释放,让生命归真一回原始的生命动力。“我不想要什么,不过我也不想听到你说的这些。”既然是朋友,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也不给他留有什么颜面,既然是语言搏斗,那么就得有个搏斗的样子:“我曾经是军人,我对军队的理解和你说的不一样。”
“那你说军队能给我们现在提供什么样的思考?”朋友反问我一句:“总不能全都是为了牺牲吧。”
“怎么说呢?我觉得军队是对生命的一种理解,因为在生命的过程中,军人对生命的诠释总是要走向两个极端:一是让生命戴上美丽的花环,二是让生命还原一种本能。我没有读过你说的这本书,但是我想一个有着二十八年军龄的人,他写出的文字绝对不会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是对社会的一种完善,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不应该是个军人,应该是个纯粹的社会人。”我就是这样,一旦说到了留在自己心灵中的东西,那么就会有些忘乎所以,就会认为世界算什么?生命又算什么?而是觉得心灵的体验才是思维的一种基础。
“不过在这本书里我可是没有看到你说的这些理性的东西,但我觉得作者用自己的经历向我们现今的社会传递了一个信息,说一个社会要想发展,就必须建立一种新型的体制,应该更能突显凸现生命的力量。我认为这本书的高妙之处恰恰就在这里。我没有你懂得多,我也没有你军人的经历,但是作者的《向解放军致敬》让我觉得是对社会来说的,也许……”
“军人就是军人。”我忽然觉得朋友这回似乎是真的开始用心灵去理解一本书:“我一直认为,军人不是解放军,尽管解放军在中国就是军人;这和共产党不是共产党人是一样的道理。解放军是一个概念,而军人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现在的问题是,在中国,军人已经被社会异化得让人看不懂了,甚至让人觉得军人已经蕴涵了某种羞愧和耻辱。”
“这是……”朋友其实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他想听听从我这个曾经是军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也许更能让人的心灵受到一种荡涤。
“最近我有一个老同学的儿子想当兵,本来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当时老同学对我说,现在当兵可不容易,需要熟人,还需要钱。我知道,现在的社会,有熟人总是好办事,但是为什么需要钱,我当时怎么也就想不通了。不过后来我给老同学的儿子去办这件事情,发现老同学说的全是真的。人家不光要钱,而且是明码标价,说城镇户口的兵少说也得一万块钱。因为我找的是熟人,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信口开河好像也不觉得什么;我不在乎,别人就更不在乎了。说现在城镇的孩子当兵不就是为了能找个工作,你说说,现在的社会,你要找个工作需要多少钱?收一万还是因为有你的面子,不然……熟人没有往下再说,我当时也明白了。”
“哈哈!”朋友一听我这一席话,没有吃惊,反倒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呀!你怎么好像是住在了世外桃源,现在就是市场经济社会,钱就是一切。你说说,现在的社会什么能不要钱呢?见怪不怪的事情多了,你说的这些那还是好的,因为人家说的没错呀,你的老同学不就是想给孩子找个出路吗?”(www.chuimin.cn)
“可那是当兵,必要时是要流血牺牲的。”我说。
“那就是赌了,如果真要赶上,那就自认倒霉,问题是现在的中国哪有仗要打呢?人家美国炸了咱们的大使馆,民众都不干,可不一样过来了吗?咱们的飞机在咱们的领空让人家撞落了,可怜的飞行员最后魂归何处,我们都不知道,不照样过来了;我想,现在也就剩下台湾了,虽说我们说的话很是硬气,但是那一天什么时候来,我想,不是我们不知道,恐怕在中国没有人知道。”
“呵呵!这可是你好些年来说的最有水平的话了。”听朋友的话,一时间还真的把我给逗乐了,虽说这些话没有什么难度,好像在民众中间也不时地总在流传,但是放在今天,放在我们喝茶的这种氛围中来说,好像有了另外的一种感受和体验。
“那你说我的老同学为儿子就应该送上这一万块钱?”我问。
“绝对应该,因为收钱的人他也要送人嘛!不然你让他们怎么活命呢?”朋友不假思索地对我说:“你想想,现在当兵和你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现在一个兵一个月要挣三四百块钱呢,如果把吃饭和穿衣都算在里边,那就是七八百块呀,你在社会上打工能拿多少呢?再说了,将来退伍回来还可以安排工作,你说说,这一万块钱不应该交吗?”
“看来我是落伍了,经你这么一算账,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情呀!不过这些政策是国家给当兵人制定的呀,为什么钱要让他人拿去呢?”
“他人是谁?他人其实也是军人嘛,想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情,如今的世界是个什么花都敢绽放的时代,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呀!其实世界五彩缤纷一点好,这样我们才能让心灵经受酸甜苦辣的体验,才能感受人生何为幸福,何为痛苦和艰辛。你不是经常对我说,生命就是一种体验吗?而且你也说,你只在乎过程和体验;其实今天的一切,就是社会和世界给你提供的过程和体验,不然你拿什么写书?拿什么思考?拿什么来完成你的心灵苦渡呢?”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啦?是经受了高人的指点?还是这世界真的有了一种魔鬼的力量,怎么才几天没有见面,竟然升华成了这么个样子,让人高兴,也让人害怕。
“那《向解放军致敬》我们该怎样说?”
“你说!该你说了,今天你的话可是不多。”朋友说。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朋友瞪大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呀!”
“哈哈……,那我就向你致敬吧。”朋友像是开玩笑,好像又不是,我好像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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