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我这病和你的不一样,你是上帝觉得你对他不公,所以和你开开玩笑,而我却是被上帝判了极刑的人,现在是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把生命还给上帝了。”“别贫嘴了,下周你就去西安好好看看,这次认真一点,别总不在乎,真要有事情就来不及了。”周一单位开会,周二我就到了西安,周三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回到家也没有心情去看电视,怎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样......
2024-01-25
看见她我就流泪了。我握着她的手,忽然感觉,黄土里的那种沧桑一下子全都涌进了我的心灵。
粗糙的皮肤,榆树皮般的肌肤纹路,使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她还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姑娘。她把我邀请进自己的土窑洞里,除了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一张用藤条编织成的单人床铺,我再什么都寻不到了。
这里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在深山里只有羊肠小道,我来的时候是把车子停在山外,整整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这里。
是朋友告诉我的,说我喜欢文字,为什么不去山里看看这位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呢。她到山里已经四年多了,带着十三四名学生,五个年级,采用的是复式教学法。因为山里人穷,她一直带着孩子们搞勤工俭学,从她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给孩子们收过一分钱。
我坐在她那吱吱作响的床上,她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好意思,我这里条件不好,没有茶叶。”
“孩子的教室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是自己来时走得仓促,反正没有看到教室。
“就在隔壁,也是土窑洞,和这个一样。”姑娘说:“你想看看吗?”我点点头。在姑娘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学生的教室。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为什么,鼻子又酸了。这哪里是教室,我怎么感觉这里就是中国一段沧桑的历史。孩子们的课桌就是用山里的藤条编织的,板凳就是用树木架起来。我上前坐着试了试:“孩子们就这样上课?”
“是的,现在条件好多了,过去没有这些东西,每个学生都是坐在地上,用书包做桌子进行学习。我来看到这一切,觉得太苦孩子了,于是就和邻近几个村子商议,自己动手做了这些课桌和凳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现在不是乡村都把学校合并起来了吗?你这里怎么……”
“是的,山外边的条件要好许多,可是这里实在是太穷了,如果不设学校,这里的孩子就会失学。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姑娘说着用手摸着那凹凸不平的课桌:“有时候我想,这里的孩子可真是可怜。你没有到农民家里看过,有些人家真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你说,如果这里的孩子要没有书读,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和山外一样呀。”
我是赶了个礼拜天,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我发现山坡前有一块开垦不错的土地,里边好像还种着秋天收获的果实,于是我就问:“那地里的东西是你们种的?”
“是的,我们就是凭借这块地的收入维持正常的教学开销呢。”我发现,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自豪。
“你怎么吃饭呢?”我问。
“自己做呀。”姑娘说:“这里虽然条件不好,可是这里的野菜很多,今天你来了,就在这里吃饭,感受一回山里的风味,其实很不错的。”我真佩服姑娘的乐观,看到她如此的好客,如此的热情,我不由心中升起一股热浪,难道说千年的黄土还真的就是那么的凝重浑厚。
“好,我们一起做。”我说:“咱们先去挖野菜,然后你来教我怎么做。”就这样,我和姑娘一起到后边的山坡上去寻找山珍。还别说,这里还就是天然的世界,没用多少工夫,我们就满载而归,特别是山里的水蘑菇,让人看一眼都心里发馋。
姑娘就是姑娘,我不想用心灵手巧来比喻,她的确很有想象力,也不知道是怎么鼓弄的,最后竟然做了四碟菜,而且每碟菜竟然还有名字。我就看重那盘水蘑菇,她说这叫山清水秀。我知道,她这里没有很好的佐料,好像就是有盐和醋。不过做出来的菜味道简直好极了。
姑娘还特意给我做了两个荷包蛋,说这是山里人的规矩,只要有客人来,就必须用荷包蛋来招待。我知道姑娘是因为好客,我也知道,荷包蛋在这里珍贵的程度不亚于山外的鲍鱼鲍翅。
我们边吃边聊,可能是交流多了,姑娘也放开了,她告诉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哭鼻子,因为害怕,一个人住在山坡上,村子都在坡下面。到了晚上,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叫声,每到深夜,她就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我能想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家,在这样的环境里别说工作,单就是生活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现在有多少学生?”我问。(www.chuimin.cn)
“十三个,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姑娘说:“开始我还不习惯这样教学,都在一个教室里,上一年级的课时,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做作业。不过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现在要不在一起上课,我反倒觉得别扭呢。”“冬天这里冷吗?”我问。
“冷呀,怎么不冷,山里的西北风冬天里刮起来简直就像刀子,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就那几克重的粉笔经常我都抓不住,一堂课不知要滑落到地上多少次。不过看着那些可怜的孩子,我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你准备就这样一直教下去?”
“不知道。”姑娘也坦率:“现在只能这样教下去,不然有什么办法呢?咱学的就是教育,再说了,这里也需要我。有时候我也想走,可是想到孩子们从此就不能读书了,心里就有些不忍。”
“对了,你有男朋友吗?”我本来是想好不问姑娘这个很私人的问题,可不知道这会儿怎么一下子竟然给问了出来。
“原来有过,现在没有了。”姑娘说到这里,我发现她的眼神中飘过一丝的忧郁:“我原先的男朋友是我师范的同学,我们很相爱,可是后来他不乐意让我待在这里,所以我们就分手了。说心里话,我不怨他,因为他已经努力过了,他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也流泪了。”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他去了南方,听说发展得很好,现在也成家了,前不久他还给我写信呢。”姑娘说到这里,大概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把话题一转:“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山里人了,不会有人要我了。你看我现在皮肤就像是个老太婆了,前不久有几个同学来看我,说我已经有四十岁的样子。”“那是同学们和你开玩笑呢。”我说:“其实你很漂亮的,特别在这样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就更好。”我说的不全是安慰的话,因为从我看到她第一眼起,就觉得她很漂亮,尽管被山里的风吹得失去了往时的白皙,可是那种从黄土中升华起来的韵味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比拟的。
“你在笑我吧。”姑娘说:“其实我也想离开这里,也想回到县城里上班。只是这里的农民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一年到头都有鸡蛋吃,还有他们逢年过节总是要把我请进他们村里,挨家挨户去吃饭。平日里是有些孤单和寂寞,可是看到大家和孩子们的那种渴望的眼神,我就告诉自己不能走,一定要陪伴这里的孩子走上一程,不然我是不会安心的。”
“那你就不为自己今后打算?”我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在姑娘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可是面对几乎和千年黄土融在一起的她,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不知道怎么打算,人生就是这样,只要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我想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想。”姑娘说到这里,把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捋了捋,似乎充满着希望说:“社会在进步,国家也对教育很重视,我想总有一天这里的孩子会和城里的孩子一样接受很好的教育,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为自己着想的。”
“是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几乎是顺着姑娘的话就来了这么一句。因为我实在不愿在这个没有污染的山沟里来申诉自己的理由。“你喜欢农村吗?”姑娘问我。
“不是喜欢,是……”我没有讲下去。
“是什么?”姑娘紧追不舍。
“因为我也是山里人。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我不愿意在这里把话停的时间过长,生怕说出些愧对黄土地的话语来。
“我叫张花,可这里的人都叫我花子,你就叫花子吧。”
“不,我叫张老师。”我说:“因为黄土地上的哀怨在你这里让我看到了希望,尽管渺茫,可是在心灵中我觉得你是名副其实的老师。”“嘻嘻……”姑娘终于开心笑了。
一切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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