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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问地:从蓝天白云到中国水系划分的故事

【摘要】:要过年了,天突然暖和起来,单位里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大家上班也没有往日那么的守岗,看一个个的表情,好像都有了一种年气的喜悦。当我走到跟前一看,终于才明白,原来中国的水系划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嘉靖帝一辈子修炼太极,也许他是真的知道了阴阳五行所暗藏的世间哲理,也许他也曾翻越过这座秦岭,知道上天的造化和人间生成的万物是一个道理。

要过年了,天突然暖和起来,单位里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大家上班也没有往日那么的守岗,看一个个的表情,好像都有了一种年气的喜悦。大概是因为辛苦了一年,大家觉得应该在这个时候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所以都想在过大年的日子里寻找一种开心,为新年的开头捡拾一点好心情。小张和小王是去年在西安一个文学沙龙里认识的,当时她们为什么会来,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因为在那个沙龙里,像她们这样的年岁再没有第三个人;当时她们很活泼,特别是在说到自己的诗歌创作的时候,那是声情并茂,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如今这个社会,像她俩这么漂亮的姑娘,能把自己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中,还真的是很不容易。我们那次沙龙活动了一周的时间,我们也就算是认识了,后来我们经常用网络和电话联系,交流写作的体会。

时间长了,身边的朋友都开始有些不理解,觉得像我这么一个和兵马俑差不多的人,怎么竟然和两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打得热火。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和年轻人在一起交流,似乎自己的心态会发生一些异样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好像又给自己大脑的思维带来一种奇妙的萌动。如果让我用文字来诉说,真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好像就是这样,有许多事情能够说明白,有许多事情说不明白;说明白了,也许是社会的故事,可说不明白的也许就是心灵的故事了。

前两天,她俩给我提了个要求,说想和我去一趟秦岭山中。当时我问她们为什么,结果她俩给我来了个非问非所答,说我是不是怕老婆。现在的姑娘家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把一种自然的美丽和心情联系在一起。本来是要过年了,我没有打算出去;可是经她们这样一说,我是不出去也不行了。于是答应了她们,选了个阳光还算明媚的日子,我去西安接上她们,就向秦岭的腹地进发。

在陕西,秦岭可是一道有着无数故事的山脉,不管是历史的,现代的,还是自然的,如果要让我这个还算是门外汉的人来讲,也是能够讲上一大阵子的。因为是要翻越秦岭,我去时特意借了朋友的一辆路虎越野车,带上两位姑娘,刚开始的时候,好像还有一种时尚韵味;可是等进到了秦岭山中,几乎跑了快一天的时间,我们还是在山里的公路上来来去去,不由得我的心里开始有些发慌;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过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地方行走过。大概是她们感觉到了我的心情,小张也是开了口:“秦岭就是美呀,不到这里来,怎么能知道我们有多么渺小,怎么能知道什么是大山呢。”

“美是美,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下一站会到哪里呀,在这样的山中行走,看不到天,看不到太阳,带上两位美女,我们总不能晚上睡在车子里呀,再说了,来的时候,我可是向你们的嫂子做过保证的。”

“保证什么?”小王笑呵呵地说:“不会是保证把我们扔在这深山之中去喂老虎吧。”小王天生就是一个乐天派,从她的表情上,你永远也读不出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烦恼。

“像这么漂亮的美人,要真的给了老虎,我想老虎也是不会吃你们的。”我说。

“那是为什么?”小张问。

“因为……”我刚要说话,没想到小王竟然抢先开了言。

“因为老虎也爱美呀!老虎是英雄,英雄爱美女,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不过这个好像和你给嫂子做出保证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到底给嫂子保证了什么。”

“我不说,留给你们去猜想,你俩可都是诗人,诗人可是最会联想的了。”我说:“现在有下午三点了吧,怎么还没有爬到山顶呢。”“快了,刚才我都看见了一缕阳光。”小张比小王看去要成熟许多,不过这么两个女人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上天制造的尤物,任你怎么样去遐想,任你怎么样去玩味,也不会给人的心灵留下什么遗憾。

多亏用的是路虎越野,要不然我还担心能不能走到山顶。大概我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秦岭之巅。我寻找了一个能把车子放下的地方,三人一起下了车。冬天的秦岭可真是很冷,特别是山巅的寒风一下子就能让人站立不住。不过好在我们有了在山里徘徊大半天的经历,突然间遇到了这个和天离得很近的地方,心情终于还是遮掩了一切。她俩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跳下车,她们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可我却看到了不远处立着一块很大的石碑,我出于好奇,就朝那块石碑走去,一边走,心里还在想,在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呢,为什么会立起一块石碑。当我走到跟前一看,终于才明白,原来中国的水系划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石碑上刻着“长江黄河两水系分界处”。原来长江和黄河就是从这里分家的;别看我在秦岭的北岸生长了许多年,也知道秦岭是中国气候的分水岭,可是却不知道我现在是一步跨过了中国的两大水系。也许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的人不会有这样的体会,感觉不出来站在这样的地方,心灵中会有怎样的激荡。

我背靠在三米多高的石碑上,远眺南北两方,忽然觉得上天也真的是能够造化,为什么一个伟大的中国被用这么一条巨龙给割裂开来。一方黄玉茫茫,一方绿水青山;一方诠释粗犷,一方道说细腻。难怪在中华的文化底蕴之中,有着那些让人生迷,也让人陶醉的五行八卦,阴阳相合。

我不知道这条山脉和中国的历史到底有着多么大的关系,但最近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大明王朝却让我记起了嘉靖皇帝对海瑞的一席话:“你说皇帝是山,民众是江,其实皇帝不是山,民众也不是江;中国有两条河,一条是长江,一条是黄河;长江水清澈,养育了两岸的民众;黄河水浑浊,可它同样养育了两岸的民众。民间说,圣人出,黄河清;可是我们什么时候看到过黄河水变清了?所以说,长江水泛滥需要治理,黄河水泛滥一样要治理,这是为君之道。”

嘉靖帝一辈子修炼太极,也许他是真的知道了阴阳五行所暗藏的世间哲理,也许他也曾翻越过这座秦岭,知道上天的造化和人间生成的万物是一个道理。人们说,海瑞是历史上著名的大清官。也有人说,嘉靖帝二十年不上朝,使得国已不国。可是当我今天站在了这个说是长江水系又是黄河水系的地方,突然觉得什么事情的发生全是在意念之间,是在一种对天运的把握之中。历史也许不能没有海瑞,但历史同样更不能没有嘉靖皇帝。就像如果上天不降临这么一条秦岭山脉,那么在中国的地面上将会发生什么?长江黄河最终都归入了大海,可是如果长江和黄河在中国就混在了一起,那么现今的中国会成了一个什么情形呢?

本来我还想让自己的思绪顺着中国这两个水系自由放飞;可是小张和小王跑了过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想什么呢?这么美的景色你不去欣赏,和这石碑站在一起,都快和石碑成了一样的了。”小王的脸已经冻得红扑扑的,不过看她的精神倒是让人联想了许多春天里的故事。

“你们都看到什么啦?”我问。

“你没看到白云和太阳?你没有看到天是那么的湛蓝,没有看到白云就在我们脚下。”小张说:“是不是看着这个石碑,又在想你的哲学和历史?难道你就不能把自己融进这大自然之中,看看白云,享受阳光吗。”“呵呵!你们教训的是,其实我们今天来到这里,至少让我知道了什么是长江,什么是黄河。”看着两位美女被寒风刮得都已经有些不成样子了,心中竟也升起了一丝的怜香惜玉之情:“好了,我们上车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走进了长江水系,我们开始要领略江南的自然美景了。”车里还就是暖和。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走过了秦岭之巅,还是在那样的蓝天白云之中让生命得到了一种安息,反正再走好像心里就再也没了那种沉重的味道;晚上我们赶到了一个叫镇坪的小县,也许是跑了一天的车,也许是一路看来让心灵没有了杂念;我们找了小旅馆住下;我是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没有做梦;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爬上老高。到底两位姑娘有心劲,我刚打开房门她们就端着早点走了进来。

“你真能睡呀!没看看都几点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小王说:“这是给你准备的早点,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看,她说的还真是没错。几个菜里全都有肉;我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啦,对肉食是特别的感兴趣,要是一天不吃肉,晚上我保准睡不好觉。

“不错不错,看来出门带上你们,我可是一点也不后悔。”我洗完脸,吃了早点,就又开始上路。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我们处的位置是和湖北四川交界的地方:“今天咱们再走进湖北和四川,明天就必须赶回去。”照着地图我们上了路;不过走进大巴山区,路没有秦岭的好走;不过我们没有走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一个叫鸡心岭的山下;听山下的群众说,登上这座山,就可以走进湖北和四川了。湖北和四川我已经去过好多回了,不过那都是坐着火车和飞机去的,从来还没有以这样的方式踏进这两个省份。曲曲弯弯的路,东拐西拐,好在我的车子还算可以;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山顶,就在山口处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三角形的界碑,我们迎面的一方是陕西,正背面就是四川,另一个斜面上刻的就是湖北。看到这样的界碑,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喊了起来;因为像这样的界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昨天在秦岭之巅是双腿同跨两条水系,今天看来我们是要一脚踩三省了。

“好地方。”我说着先跳下车,直奔三省界碑之地。今天我要在这里为自己留张影,因为一个人一生是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机会。要知道,我去过中国不少的地方,最南我到过曾母暗沙,那是上个世纪的83年为了给当时的国庆阅兵去准备资料;我和解放军画报社的同行们坐着直升飞机去的。后来我也去过东北的漠河;可是我还从来没有敢想过,自己哪一天会一脚踩三省;可是今天我做到了,心里能不激动吗!

我们三人在界碑前都留了纪念,这时我发现就在界碑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看样子是在湖北境内,我觉得好奇,就想走过去看看,喊她们和我一起去,可她们不愿意,看来她们可是真的来欣赏蓝天和白云了。她们不去,我只有自己去了。

房子是就近取材,是用石头砌起来的;我刚走到门口,就从里边走出一位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看见我很是热情,看来山里人的那种热情是天生固有的。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我问。

“快二十年了。”

“看样子,你们是湖北人吧。”我说。

“不是,我们是陕西人。”一听说是同乡,我一下子来了情绪。

“那你们怎么住在湖北境内呀?”

“这里有房子,是原来看山的一户人家,后来人家搬走了,把地方卖给我们了,所以我们就住在这地方了,再说这里没有人管,几年政府的人也来不了一次;我们现在是住在湖北,种的是四川的地……”

“陕西人,住在湖北,种四川的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说:“家里其他人呢?”

“都去地里干活去了。看样子你是咱陕西人呀!我们就是山下那个村民小组的。平日里我们很少下去。在这里住习惯了,所以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你们是路过,我看好像还有人,她们怎么去了那边,叫过来一起喝点水吧。”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告别了农家人,我去追赶小张和小王,可她们已经跑到另一个小山头上给我招手;我知道她们一定又是发现了蓝天白云的美丽,发现了太阳光芒四射的光辉;不过她们却没有看到同一个蓝天下的这种故事。

她们一直在招手,我明白了,她们是要我把车子开过去。看来她们是真的要留下遗憾,留下蓝天与白云下那些比诗更让人回味的东西……

老同学的一种哀怨

家乡出苹果也出豆腐,苹果让家乡成了闻名遐迩的中国苹果之乡,豆腐也在黄土大原上流传了很久,虽说没有苹果那么的驰名,但是历史却是格外的悠久。老同学过去是搞建筑材料生产的,前几年由于县上搞城市扩建,征用了他的厂子;没有了实业,老同学也就没有了根基。当时我们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他对我说,平日里忙忙碌碌,好像还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突然没有事情做了,怎么觉得生活也没有了味道。

老同学的心思我是明白的,从当年高考差了两分没有上成大学开始,他就一直在做着自我的奋斗,而且也取得了不错的业绩,在我们这山区小县还留下了不少的好名气,突然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说心里慌慌的,我是能够理解的。不过我知道老同学是个闲不住的人;今年春上他来找我,说他想开发家乡的豆腐,他觉得家乡的这个特产优势不能丢弃。其实我和他很有同感,因为前些年我曾经为家乡的苹果走南闯北,觉得一个品牌说不定就能富甲一方人民。

老同学是个说干就干起来的人,他和我说了好像还没有一个月,结果他竟然鼓捣出了第一批产品,好像有豆腐、豆腐干、豆腐皮什么的,反正品种还真的不少。当时他让我给他设计包装,还非得让我说上一句广告词,他说我们当年搞苹果宣传,说的那句“白水苹果,亿万人民的口福”就很得人心;他现在既然要把家乡的豆腐做出点名堂,也一定需要能够留在人们心中的一句话。

说心里话,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广告人士,虽说是一句话,也算是老同学给我出了个难题,当时我想推脱掉的,可老同学不行,说我一定能想出个好的句子来,没有办法,我也只能绞尽脑汁为老同学复命了。可是老同学是一天一个电话,一天一次的催赶,那阵子还真的把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好,多少年来我一直喜欢文字,对文字仿佛有一种特别的感受;也许是老同学整天在催我,也许是我对家乡的豆腐还真的有一种格外的感情,最后总算是想出了一句话。

记得那天老同学又来催命:“我说你是江郎才尽了,还是嫌我没有给你付费;怎么让你给想上一句话就这么难呀?”我知道老同学是在打趣。“脑子不行了,可能是营养不够,需要补充。”

“哈哈!好,咱们现在马上去吃鲍鱼。”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了,他对我实在是太了解了;当我说要吃饭的时候,就一定是完成了一件事情;我的这个毛病后来在我们这一方竟然还被流传得变了些味道,说我是个美食家,要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就必须请我吃饭。现在的社会怎么和古代一样呢?当年东坡先生发明了一种很好吃的肘子,民众为了纪念他,给起名东坡肘子,可谁想,等传到皇帝的耳朵就变成了东坡居士胡作非为,民众气愤得都想把他做成肘子吃掉。(www.chuimin.cn)

当然了,我是个小人物,不可能和大居士东坡先生相比,但是我总是觉得社会为什么天天在说着自己的伦理道德,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按照自己的私欲去损害他人呢。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现在的社会为什么能成为社会,恐怕和社会中的形形色色分不开来。人们为什么要生活,为什么要渴望好生活,大概原由就在这里。

和老同学上了有鲍鱼的餐桌,我开始说话了:“我想了这么几句话,你看怎么样?不行的话,你可以另请高明。”

“别说废话,快说。”朋友都有些等不及了。

“白水豆腐,历史悠久;豆类珍品,吃中茅台。”

“好!特别是这个吃中茅台最好。”老同学一拍桌子:“我说过,从你嘴里出来的东西总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味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味道;看来今天我的这鲍鱼上得值得。”

有了这广告词,老同学开始了他的第二步行动,他要盖厂房,要让家乡的豆腐从手工作坊走进规模生产;不过当时为了这个,我们两人还有一次观点不一样的争论。当时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我,我觉得他有些过分地贪大求洋了;因为好多年来,家乡的豆腐就是手工作坊生产出来的;现在他要这样搞,会不会有些风险呢?

“你做过市场调查吗?你这样做的投资可不是一二百万的问题,豆腐可是个微利产品,搞不好……”我没有敢再往下说,因为在做生意人的面前最忌讳的就是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你就是这点不好,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走在仕途上走得胆小起来了,告诉你,现在的生意理念就是建立在胆大的基础上,像你说的这样,等你把什么都论说好了,可那时黄花菜也就凉了。”老同学不愧是在生意场走出来的,说到这一点,他还真的比我有魄力。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说的是按照市场规律办事情,其实人为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你这回不是小打小闹,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慎重一点的好。”

“我想过了,这是给咱们县上做一件大好事,到时候县上也会支持我的。”看老同学坚定的样子,我也就不忍心再说什么打击他的话了;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是替老同学捏着把汗。

老同学就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说干马上就干起来了;征地建厂,引进设备,两个多月的时间,等让我去看的时候,他都已经开始试运营了。厂房修建得确实很漂亮,听说是专业的设计院按照现代食品生产构架给设计的,设备是从首都北京引进的,全是不锈钢的;看架势还真的能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

天慢慢地冷了,本来豆制品应该是销售的旺季了,可是,有一天朋友来我处闲聊,当我问到他最近的销售情况的时候,他说:“没有规模,产量上不去,所以几乎没有效益,甚至还是负经营。”

“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流动资金。”

“那可以贷款嘛。”

“贷款,你说得轻松,说都是这样说,可是谁贷给你呀!现在的贷款不光要抵押,而且还要有担保,再说,你贷上五十万,自己能拿到四十万就不错了;可咱那是微利企业,能赚多少呢,所以……”朋友好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劲头了,精神看去也很不好。

“怎么只能拿到四十万呢?那十万哪里去了?”我问。

“这就是你说的社会因素,现在,政策是一码事,实际操作是另一码事情。你不付出,谁给你贷款呀!现在的社会都这样。你没有搞这个,你可能还不知道,办企业不容易。”

“那我明天去给你找县长去,好歹这也算是一个富民的好产业,厂房都建在那里了,设备也有了,现在国家不是有扶持企业的政策吗,我就不信没有办法。”

县长我找过,没用,当初刚做的时候他们还说得很好,可是现在……”“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那政策规定的那些项目呢?”

“那怎么能轮到我这里;你也算是政府的官员了,虽说上班不多,可你不能说不知道,现在的国家的政策也都有了经济效益,就凭我,还能享受上国家的什么优惠,做梦吧。”

“我去问问。”老同学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几百万元都砸进去了,如果要是发展不起来,那该怎么办呢。

我很少早上八点钟起床,可为了老同学的厂子,为了老同学的情分,早晨我按时来到了县长办公室,还好,县长正好还在:“好久没有见你了,今天怎么来了?”县长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的;我想大概这算是一种批评,因为现在的领导和过去不一样了,他们不会让部下下不了台。

“今天我有个事情想给你汇报一下。”我就把老同学的厂子和现在遇到的困难给县长做了一次很全面和细致的汇报,可是当我刚汇报完了,县长首先说了一句:

“这个事情不归你们局管吧,你怎么说起这个事情来了。”

“那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办的,再说,作为县上一个新发展起来的产业……”

“我知道了,你可以去农发办谈谈,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政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县长就打断了我的话:“好久没见你了,说说你们单位的事情吧。”

“那我得叫其他领导来给你汇报,我情况知道得不详细。”我说的是实话。

“不用,听说你们那里今年还有农村的扶助项目,落实完了没有?”“可能还没有,因为没有让我签字。”

“那好,你就留下一个,我有个朋友的亲戚在咱们县农村,到时给他考虑一个。”县长说:“现在的社会,这人情风真的是没有办法;我现在都不敢接熟人的电话,说不准会给你引来什么事情。”

县长说得好像有着许多无奈,不过这阵子我是一点也都听不进去了。走出县长办公室,老同学就在政府的大门口站立着,看见我急忙跑上来:“怎么样?见到县长了没有?”

“见到了。”

“他怎么说?”

“他说让找农发办。”

“看来没什么希望了。”老同学疲惫的眼神里流出了一股绝望,在那一时刻,真的能撕碎人的灵魂……“会有办法的。”我想安慰老同学。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回家,今天我请你吃鲍鱼。”我拉着老同学走出政府大院:“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没有公理,我就不相信苍天会让一个为社会奋斗的人遭受如此的厄运;我……”我还想说,可看到老同学的神情,我终于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也是混蛋,也是社会里的小人,我有什么资格给老同学说这些话?